听到这句话,玻璃窗外的警察们都叹了口气,又失败了,一个小警察还后知后觉地说:“队长,她这是在诱供,违禁的,问出来也不能采信。”
讯问室里,沈眷突然一改冷静的面容,笑了一下,是一种居高临下,像看蝼蚁一样的轻笑。
张猛瑟缩了一下,不敢跟她对视。
沈眷话里都有了笑意:“能和你女儿匹配的心脏找到了。”
张猛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亮光。
“但是轮不到她,因为她前面还排了很多人。”沈眷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张猛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说:“不可能!说好了是指定捐赠!只有我女儿能……”他说到这里,就僵住了,他反应过来了,这是诈供。
他被她前面的一大篇话,弄得神经紧张,在她提出能让他减短刑期时,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她最后的手段,就放下了防备,没想到她还有后手。
他说出了这句至关重要的话,防备已经有了裂缝。沈眷又推了一把:“捐赠人确实指定了你女儿为被捐赠对象。但你参与了这么j-i,ng密的谋杀,应该明白,要阻止一颗心脏从一间手术室,到另一间手术室,有多容易。我保证,如果你再不开口,这场手术永远不能进行。”
张猛脸色灰败。
这个威胁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猛一夜的心防彻底崩塌,他捂脸痛哭,泣不成声。
李队等人都松了口气,刚刚出声的那个小警察嘀咕了一句:“这个沈董事长怎么这么厉害,诱供诈供逼供,比我们专门的刑讯人员玩儿得还溜。心也够硬的,拿人家女儿的命威胁。要是张猛还不肯开口,她不会真去害死人家吧。”
沈眷刚好推门出来,李队连忙瞪了他一眼,小警察不敢再说了。沈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没听到,小警察暗自庆幸。
嫌犯心防已破,接下去就是警察的事了。
沈眷跟他们告辞,她选择了回家。
回去路上,顾树歌觉得沈眷特别沉默。虽然她一直都是安静居多,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但现在的她,连眼角眉梢都是寂静。
外面雪还在下。到了家里,佣人还在。见她回来,跟她问好。
沈眷点头,走到楼梯口,停顿了一下,转向了书房。
顾树歌担忧地跟在她身后。
书房里还是早上她们离去时的样子。沈眷关上门,背靠在门后,顾树歌关切地看着她,她想安慰,却又明白,她说什么,沈眷都听不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讯问室里很可怕?”沈眷轻轻地问。她的眼中孤寂脆弱,完全没了在刑讯室里的应对自如。
顾树歌心疼,连忙摇头:“不可怕,你只是威胁他,他这么顽固,总要有点手段的。”
沈眷看着身前的空气,像是等一个回答,她等了许久,明白她是等不来这个回答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刚刚是骗他的。”
顾树歌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反问:“骗他什么?”
“你确实是个小白眼狼,能狠得下心,不联系,不问候。可是我,没有不喜欢你。”
第十七章
顾树歌嘴巴比头脑诚实,马上就脱口回答:“我也喜欢你!”
话一说完,她就像被煮熟的基围虾一般,从头红到尾。甚至还能感觉到苍白透明的脸上滚烫的热意。顾树歌连忙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沈眷,生怕她听见了。
沈眷什么都没听见,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空荡荡的书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如果有另一个人看到这一幕,就是她背靠着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顾树歌这么一想象,手就慢慢地放下来了。
沈眷像是已经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到电脑前,搜了一部电影打开,对着空气里说:“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在这里看会儿视频。”
顾树歌说:“好。”就在椅子上坐好了。
沈眷的手离开鼠标,她把目光移到椅子上方,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离开了,还带上了门。
顾树歌在她目光的注视下,紧张得透明的虚体都僵硬了,直到门关上,才微微吁了口气,去看视频。
看了大约三分钟。顾树歌苦恼地揉了揉脸,她的脸到现在还是滚烫的,就因为沈眷说的那句“可是我,没有不喜欢你。”
没有不喜欢就等于喜欢。顾树歌双重否定掌握得可好了。
这就是姐姐对妹妹的喜欢啊。顾树歌一面揉脸一面赶紧警告自己不要多想。沈眷肯定喜欢她啊,不然她现在做的又是什么呢?放着刚继承到的遗产不去整理,放着这么大的产业不去管,天天往太平间、警察局还有各种灵验不灵验的寺庙里跑。
她肯定喜欢她的。
顾树歌心里甜甜的,又有点酸。
而且她的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烫,不管她怎么告诉自己沈眷的喜欢,就是姐姐的喜欢,可她仍然控制不住脸上的升温。
这就是为什么她非要疏远,非要不和沈眷见面通话,因为在她面前,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别说四年,可能四天就把心思坦露得干干净净的。
顾树歌降不下脸上的温度,又拿出她很不愿意用的杀手锏,默念,你已经是鬼了,没有这么丰富的人类情感。
念了三遍,还是不管用。
百试百灵的一招居然在要紧关头失效了。
顾树歌只好认命,顶着一张快要烫熟的脸,端正坐好,看沈眷给她播放的视频。
看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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