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给孙大夫看了煎药的药渣,孙大夫说这药不对症。
孙大夫捻着胡须,指了指年轻人拿着的药渣,“我看药渣里似有几味重补的药材,这和虚症相符,只是病人体亏已久,虚不受补,反而引起腹泻。”
回春堂很有名望,孙大夫话一落,大家看向黄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还是老字号回春堂有信誉!”
“杏林医馆诊金是便宜,居然连药都会抓错,下次再也不敢来看病了。”
杏林医馆馆主脸色难看,当即开口想撇清关系,“黄芪只是来医馆帮手的,不是医馆大夫,本医馆开的药方是肯定没错的。”
“既然馆主肯定药方没错,且拿出药方对上一对,这样也能证明医馆的清白?”
要么是药方错了,要么是抓错了药,以赵合欢对黄芪的了解,很可能根本就是药方开错了,她给了黄氏一个安抚的眼神,看向那年轻人,“药方你一定还留着吧?”
“我识不得字,抓过药后,药方不知丢哪了。”
量黄芪不敢逃跑,年轻人松开手。
黄芪踉跄了一步,缓了几口气总算寻到机会,急急开口,“我是按照药方抓药的,我还记得当日药方有一味黄虫草,此药性热,我还问了一句,馆主你不记得了?”
馆主脸色变了几变,气呼呼骂道:“你休胡说!你这是想说我开错药方了?我好心收留你在这,你却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黄虫草?”
孙大夫了然道:“这味药确实是不常用,若药方如此写的,倒也不能怪你。”
“都说黄虫草不常用,我又怎会用?!”
听着大家的窃窃私语,馆主急眼了,“药方上清清楚楚写着若叶草!”
黄虫草和风干的若叶草很相似,不同的是若叶草偏于温和,价格上也昂贵些。
“你胡说!”
看馆主睁着眼睛说瞎话,黄芪也急了,他给人看病从没出过错,何时受过这样的诬陷?
见两人各执一词,孙大夫也很为难,“没有药方就没有证据,也说不清是药方错了,还是药抓错了。”
事情闹大对医馆和黄芪都没好处,黄氏上前扶住黄芪,无措道:“不如赔点银子,把事情揭过算了。”
黄芪不愿,看到黄氏眼神担忧,心里一堵,扯皮也扯不清,闹到县衙更麻烦,正要松口答应下来,赵合欢插话道:“医馆难道就没有留底的药方吗?”
赔银子?
赚点银子容易吗?她才不赔呢!
☆、第048章 就你也懂医?
是黄叔的错也就罢了,这明显是医馆馆主推卸责任,不仅要背黑锅还要赔银子,这样赔本的买卖傻子才做!
黄芪看了看赵合欢,无奈地摇头,说道:“没有留底的药方。”
而且馆主让他们抓药的时候,怕他们偷偷学了他的医术,药方都是分开两份的,所以黄芪也只记得一半药方里的几种药材,另外一半是其他人负责抓的,那人前阵子回了老家,现在也找不到人对证。
馆主心中一定。
拿不出证据,他只要咬死不松口黄芪就拿他没法。
看向那团黑乎乎的药渣,赵合欢蹙了下眉,转而问孙大夫,“方才听大夫说能看出药渣里有几味重补的药,导致他腹泻的应该不止黄虫草一味药吧?”
孙大夫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黄虫草虽性热,很可能引起腹泻,不过单一的黄虫草不至于体虚的这般厉害。”
“也就是说错的不止是一味药?”
馆主闻言,怒而拍桌,喝道:“哪来的黄毛丫头信口胡诌,错也是因为黄芪抓错了!”
赵合欢淡淡瞥他一眼,冷笑道:“黄虫草可以说是相似抓错了,那其他的药也是因为相似而抓错了?”
说罢,不去看馆主铁青的脸色,赵合欢道:“请问孙大夫可以从药渣里辨认出药方吗?”
她对中医了解不多,不过中医是循序渐进,药效不比西药见效快,她不信错了一味药就会引起严重的反应,除非根本药方就给开错了。
听到这,孙大夫明白了她的想法,笑看了她一眼,却道:“我行医经验尚浅,这药渣熬煮的透烂,实在不能辨别。”
能看出几味,也是因为那几味药材的独特气味。
没药方作证,就是口说无凭,赵合欢不甘心。
“看她出头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原来就是耍嘴皮子,怪不得脸皮那么厚,硬是从小姐这里拿走了三套冬衣。”
对街二楼酒楼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头发侧梳,一身翠绿绸裙,男子一身白衣,修长如玉的手支着下巴,目光一直看着窗外。
说话的正是女子身后站着的婢女。
“翠儿,衣服是我送的,以后在这么说话看我不罚你。”
付羽状似责怪地看了翠儿一眼,而后微微低头,羞涩地看向对面清秀俊逸的白禹,见他仍出神的看着窗外,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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