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哈哈,不可能死的……他还有我啊。”荆默抹去黏在眼上的液体,它们夸张的惊叫,讶异后重又扑向了他的面颊。
“……你还有愤怒啊……而我有什么呢?只有一颗濒死的心啊!”
“你到底是谁?”荆默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曾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冥冥中千百年轮回不变的声调,冷的像是冽冬。
“我们在梦中见过。”
“哥哥!”幽空处有人诉说着。
“你说你很累了,不想连心都变得麻木。”
“你滚落到雪地上,痴痴的看着我,叫着我的名字。”
“还有……”
“够了,你这魔鬼!”荆默奋力挣扎,明亮的光越过眼间的缝隙直射瞳孔。他在白茫茫的一片中看见了那个心之所向的人的面容,既熟悉又有点陌生,迟疑地伸手想要抓住他粗糙的手掌,就如儿时一样。
仿佛真的触碰到了,但没有想象中扎手的老茧,竟光滑异常。
他疑惑的睁眼,立马后悔的恨不得就地找条缝钻进去。荆默悻悻的收回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羞愧难当。
道歉?
好像没理由啊,大庭广众下把手都伸到漂亮女孩的脸上了,只要对方喊声‘非礼啊’,自己铁定被当成流氓。他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垂着眉尽量不去看人家。
萧洛菲怀里抱着纸袋,食物的气味自然而然的飘散出来,它们如调皮的精灵,抓挠着荆默的鼻子。
她脸上还有些愠怒,光天化日下被人占了便宜,心里自然不爽。更让人气的是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荆默要装出一副自己才是那个被流氓染指的良家妇女的样子。
她心里气不过,但瞧见荆默说话吞吐踟蹰的模样,又不禁莞尔。
荆默脸羞红的异常,干脆绕过萧洛菲径自离开。他知道,只有回到那个“家”,才能知晓这究竟是一场噩梦还是过去的十余年来自己只是一直活在臆想中。
“哎?!不是!等等,你不是还饿着吗?”萧洛菲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只能跺脚干着急。
真是像极了,倔强成性!
·
“……”
满目疮痍,寒风萧瑟。瓦砾堆砌,野草丛生。荆默用了十六个字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来回踱步。
荒芜!视野所能及的只有荒凉,瓦菲茂盛。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废墟上横躺着一只破旧的朱漆雀鸟,草落里隐约能够看到一只泛绿的石狮。尽管岁月流逝,它们的形象依旧逼真,惟妙惟肖。特别是石狮的眼瞳,仍然熠熠生辉。
荆默早注意到了,仅隔了一条街,却像是分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一片笙箫,一片凄凉。
他蹲下身去将手放在石狮的背上,轻轻地闭眼,记忆从指间诞生、绽放。触觉沿着神经直抵心灵深处,引起情绪的微微骚动。
曾经也有一双手像这样搭在石狮的背上,只不过那是双相当稚嫩的手,细细的擦拭着它的纹理,愉悦的脸庞印上了天真的烙印……
荆默感到莫名的心安,他还想回忆起更多,可一抬头幻境便立即破灭了。映入眼帘的不过是寒风萧瑟,如墓地般的苍凉。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了,似是熄灭的灯,永远也燃不起希望的光。
雷声响彻凌云,密而不雨的苍穹总算有点儿想要倾诉的意思了,流浪者的悲歌到此时更显悲怆。
荆默只觉得祸不单行,瓢泼大雨说来就来。他感觉自己快被淹没在了雨水中,乏力地抬起沉重的头,暗沉的目光瞬时精光外露,而后又迅速熄灭,垂着的眉不住地抖动着。
迈不开一步,熄灭的目光如同燃尽的灯烛,再难重新点亮。他嗅到瓦砾下熟悉的味道,飘逸在胸腔内,又在脑海里重又编织成一幕幕往事,曾经的过往云烟。
荆默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如果说人生恰似一场梦,那自己的梦却被完完全全的演绎成了悲剧。
记忆是那么清晰,可……又遥不可及!
果然是一厢情愿的臆想吗?呵!原来自己就同流浪者一样,悲时恸哭。
从来没有认真思量过,为何要与全天下为敌,以人的躯壳行事言语,难道就因为……有罪?
错在不该活下来!
荆默跪倒在地,雨水打湿了眼眶,婆娑中看见了黑白颜色的往事。
坐在对面的老人微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夹住几缕青丝不放,悠然吐出一口青烟,然后又用烟斗敲敲他的额头:“你啊,会降临梦的巅峰,撰写独悲的辉煌!”
荆默泣不成声,拳头隐忍的握紧,手上的伤口骤然崩裂,血色的水流蜿蜒的钻进了土里。
萧洛菲悄然地走近,将雨伞遮过了荆默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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