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乌合之众…”
八云那张俏脸因为愤怒已经变得十分扭曲,仿佛已经变成了恶魔。
最先遭殃的还是那五个法力僧,他们的法力形成了灵力罩在八云的威压下连一颗都没坚持下来,就已经被法力反噬而死。
坚持
最久的还是空明,他似乎是法力僧中一个比较强的存在,硬是扛过八云的威压。
“还是慢了一步了吗…好一个【轻与重的境界】,居然加重空气!”
这句话是来自哪个白脸武士,虽然他后面的那句话的话很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什么人在意。他没有那么热血的冲入战团,而是在后面观察。
他观察了场景摇了摇头,又道:“这些热血笨蛋真是慢半拍,居然不知道跑。”
在恐怖如斯的威压下,战团中很多体力不支的人居然就像摔破的西瓜一样身体爆破开来,而另外一些坚持下来了,没有死,却已经被吓傻了。
当然不光是战团中幸存的人吓傻了,而是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观战还是战团的人,除了那个神秘的白面武士之外。
不过庆幸的是武安的那几个孩子属于后者的行列中。
不过让人很是奇怪的是他似乎完全不惧怕八云的威压,仿佛这些威压作用在他身上一样,还是与刚才一样优哉游哉的,跟个外人一样。
可惜此时的我没有思考那么多,那股威压压着我及其难受,仿佛置身于一个几倍大气压的房间一样,我别说观察他人,我连呼吸都困难。
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场地中间的那个女孩八云身上。
她真的是妖怪…
我无法想象她那完全与人类一模一样的外表却放出这种恐怖如斯的威压——这感觉就如飞机里面的那个高意变身后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我的脚上,颤动着,我忍着压力,低下头望去。
是那条黄狗!
它用前脚在我的周围画着一些东西,以我为中心画着一个类似西方魔法阵的图案,它画的很是好,很是玄妙。皮毛在我的脚上不断打颤。
“这是…”
我轻轻说着,没有用多大力气。
不过也是很奇怪,它似乎也不惧怕那股威压,我也不再关注八云,注意力全部放在它的身上。
等它把最后一笔封闭了,奇迹出现了。
下一刻。魔法阵的痕迹消失了,压在我身上的压力奇迹般的全部消失,我也缓了一口气…
还是正常大气压好。
人本就是如此,在极端条件下才会懂得普通环境下的好来,我此时就是这种心情。
稍微缓口气,就开始在四周开始观望。
周围已经一片狼藉,血液,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恶心液体,整个情景就如同一个屠宰场。
在我的注目下,又有一个家伙支撑不住空气的压力,爆裂成为一堆令人作呕的物品,看到这我一阵恶心劲起,还好生吃过狼肉的我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免疫力的,硬是忍住了。
我在外围压力就这么大,跟何况在他们的那个位置,假如我冒然也热血去了,凭我这种身体素质难道也要像那些家伙一样变成‘人肉炸弹’吗?duang了一下就没了?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点后怕。不过说真的我脖子符文的那个家伙应该不会让我死的,可能死不死还是一个未知数。我索性也不想那么多,安心调理自己的呼吸。
回头看见武安他们已经面目苍白了,急忙招他们进入我这儿。不过也庆幸的是他们的身体还算强悍,硬是坚持住了进入这个圈子之内。
一开始他们也疑惑,但是他们明显也是承受不住,怀着将信将疑的来到我这儿,发现确实没有压力后。也开始询问我。
我一解释他们起初没有怎么信,后来他们认为是地势原因也不再继续过问。
而那条黄狗早就蜷缩在地上,看上去就像生病了一样——应该说是绘制这个魔法阵消耗了它太多能量,我盘腿坐下抱着它抚摸着它的皮毛,它也发出呜呜的声音应和着。
这种感觉仿佛让我回到了孩提时期,也是一条狗,一模一样的一条黄狗。
孩提时期,因为来自农村不怎么受人待见,只有它陪我度过童年时光…
后来到高中,我已经在学校里算是一霸,但是它已经老去…
直到高考的前一天,回到了家直接去家中的狗屋,却发现它已经远去…
“阿诺…”
不知不觉中,我再次喊出了这个名字。
但是现实却并不要我继续回忆了,那些热血的家伙幸存下来的人,还有一些受不了压力的人纷纷往我们这儿挤。
小小的圈子,顿时容下了二十几个人。
八云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似乎不怕她的压力,她那扭曲的脸呵呵的笑了,空气中的压力全部化去。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幸存下来也就只有三十多人,不过武安他们的少年还在,我和武安也都微微松了口气。
七十多个人,如今就只剩下三十人…人类在妖怪面前终究还是自不量力的。
死去的人中,有老的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家伙,还有小的那些未闻世事的热血少年,这个结果十分悲惨。
一战下来死了一大半,大家已经开始恐慌了,也纷纷抱作一团。
那个白面武士已经不见了,但是没有人注意他。
八云慢慢向我们靠近,她的那件紫袍早就被染成了暗红色。
我们目不转睛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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