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阁下认识我兄长吗?”
他也是武安,只不过要年轻一些。
或者说他是武安的弟弟,武安次郎。
我点了一下头,承认了。
“行了,假如说你是想要用关系要我兄长的财产,请回吧!”
他闭上了眼睛,甩了甩手道,下起了逐客令。
“不是不是!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我也是他朋友。”
我连忙道。
“呵呵,他朋友?”
武安次郎转身去背对着我,背过手,情绪似乎激动了起来道。
“可怜我兄长他为人老实,后因为交结到一位来自中原的朋友,结果赔了命。”
他顿了顿口气,继续道:“更可怜的是我嫂子,得知噩耗之后也上吊殉情了。”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也有点梗塞。我顺着他那边看过去。
正堂之中的大粱之上,吊着一根白丝带,在房中悬挂着。间接的证明着武安夫妇的悲惨。
“额……话说那个中原人怎么害他的?”
我有点惊讶。
中原人?说的是我吗?我觉得还是试探一下再说。
“呵呵,哪是人?明明就是妖怪,他说他叫何坤,我兄长就是在森林碰见他的,你说人怎么会住在森林里?我那个烂好人兄长居然还把他带回来了。”
他有点歇斯底里。顿了顿语气,继续道:“就在第二次,我兄长再次带着他进森林,这回不光他,还有几个西行寺的法力僧都回不来了,而且事后那个中原的妖怪何坤依旧到处出没,杀了不少人……”
诶诶诶,等等,我不是妖怪!
“不过我相信那个妖怪跑不了,现在到处都有他的退治令,一定可以帮我兄长报仇的!”
退治令,什么鬼?
还有,为什么这件事情听上去一头雾水的!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我目前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额…为你们家默哀,我只是来拜访一下我朋友。”
强压下去我也难受,同时为了掩饰我的表情,我只能对他说道拜访——我敢肯定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我就走进了堂中。
虽然那些牌子上面的日文看不懂,我还是尽量装个样子祭拜了。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装个样子,还是有那一份心意的。说实话武安他算也是我的老大哥一样的角色,就这样走了,还有他的那些收留的孩子们。当时已他一起的那一段时间还是历历在我眼前浮现,但是却被指证为凶手。
怀念,委屈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此时我的心里就如同打翻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来那种味道。
祭拜完成后,我很快就起身,直接跟武安次郎告辞,离开这里。
直到走出这个熟悉的大门,压抑的气氛终于才散去。
或许是因为这个时代在通信不怎么发达吧,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吧,我只能摇摇头,从心里开始往好的方向猜测。
看着天色,似乎还是有点早,我就漫步在这周围。
景色依旧却物是人非啊。
原来周围的那些邻居也换了一拨,他们都是这儿的浪人,这个高死亡率的职业注定他们居住在这个地方的时间只会十分短暂。
除了武安的大宅之外其他房屋都十分破旧——在这个时代普通的武士很难出头,除非能够拥有武安的那个身手,成为大武士。没有实力的武士也会吃不到饭,除了战死之外,在其中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也不在这一带继续晃悠下去了。
果如次郎所言,我很快就回到了西行寺前面,西行寺的门口的布告栏我就看见了几张退治令。
其中就有一张写着大大的‘何坤’两字,下面就是一大串日文,还好日文中还是嘈杂着一些汉字,多多少少我可以辨认一些。
来自……中原…的妖怪…危险程度……高
这些是什么鬼?看不懂的我索性不在看了,把注意力放在旁边自己的画像上,那是我以前的模样。不得不说画的还很不错,就是太丑了点。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皱纹,也多亏了现在的我与以前的我不像了。
再看看其他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妖怪映入我眼帘,唯一我熟悉的就是八云紫,她的面孔清晰的绘画在其上。
看着这个熟悉少女妖怪的美丽面孔,我不由的回想的前面那段是时间发生的事情,再次苦笑了一番。
总之结束的事情该让它结束了……我向旁边走着,来到了西行寺大门前面,对着门内的正堂拜了三拜,表示我对西行法师的救命之恩的感谢。
他老人家用着自己最后的力量来为我解除禁制,仅仅只是一句有缘……
离开了西行寺,继续在市区里毫无目标性的乱转。
一米八的个子还有与周围不搭调的农民布衣使我在人群中比较扎样,当然也引来了一些人的指指点点的。还有一些围观的,不过围观者的眼神除了鄙视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在这个日本还是倭国的时代,一米八的个子似乎就显得很出乎意料。
当然对此我也并不在意,现在的日本是个等级森严体制的农耕社会,毫无疑问农民在这个时代地位很低,其次就是武士阶层,纵然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浪人,但是他们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个‘高贵’的武士。我索性眼不见为净。
不知不觉中,人变多起来了,到处都有着商家的喧和声
“这人好不分好歹!居然抢东西!快来人啊!”
喧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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