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人点头,道:「是。」
武三思乐得直打跌:「俺只有听过相人、相马的*,从没听过相屄的,真是奇了、真是奇了!」
安道人有些尴尬,但不得不申辩:「袁师祖和我师父,在当钦天监*的时候,都是两袖清风,先帝给的一些赏赐,都被师父师祖拿去救济穷人了,若我不找个手艺谋生,那饿死我安道人事小,蜀中星门一脉断绝事大,小道算来算去,只有这门技艺,在目前的算命市场上,人才堪称奇缺,因此我一心专研此技,这才养活了我一家老小。」
安道人最后还是不小心脱口而出,其实他是自私想要挣钱养家的,蜀中星门绝学失传云云,他其实根本不放在心上;连他师父李淳风死前交给他的那本,千叮万嘱他绝不可外传流出的,他也早就拿去好几个出社,重複卖出税挣钱;岂知销路并不好,他只好重操旧业,做起老本行。
武三思一辈子没吃过缺钱的苦,他哪听得出来安道人前言不对后语之处?他只是对安道人说的相阴术好奇,又追问:「你说这相阴术,我听都没听过,要怎么挣钱?」
安道人微微一笑:「梁王此言差矣!天下女子可佔一半人数,认真说起来,天下每一个女子都该把屄给我推算看看,趋吉避凶;梁王您想想,若是这样,我的客人该有多少?」
看武三思被安道人说得一愣一愣,高力士在一旁笑起来:「梁王不知,这江左一带的十大青楼、妓院茶室,凡是在窑子裡讨生活的窑姐,无论是全卖的,还是卖一半的,还是想卖待沽的,全都是我们这位安道士的好客户呢!」
武三思一听起了兴趣,站起身来,硬拉着安道人和他一起躺在那席躺椅上,还一面连说着:「好兄弟,我一向对江左的窑子好奇,还去国子监府里搬了好多书册来看读;原来大水冲倒龙王庙,今天正主来了;还请你给我们住在深宫里,这种啥也不懂人说上一说,好不好?」
武媚看着她这个私生弟弟,说话老是如此直白,既好气又好笑,但她也想知道名动江左的相阴术大师安道人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微笑着,不发一语,静静地等安道人叙述。
安道人见众人都是用一脸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他清了清喉咙,打迭起精神介绍道:
「凡是卖身入窑的窑姐儿,最重要的,就是靠屄挣钱,所以她这屄未来的命数重要非凡;若是她的屄命好,得了甚么状元相公来操,而这fēng_liú才子又有信而多情的话,那她自然可以嫁入豪门,凭屄而贵了;若她的屄命不好,那就算天天轮着给客人操,就算操得烂了,也挣不出名堂,又或者是得了些花柳病症,那么在年老色衰之后,那种苦不堪言贫病交缠的惨状,绝非外人所能道也;
「所以呢,小道在江左,寻了一片幽静之地结庐而居,打出天下屄相师的招牌时,江左的一众风尘烟花们,都好奇得跑到我的草庐,要我帮忙相相她们的屄;我刚刚开业的时候,看一个屄收两块铜钱,到后来人多了,收六匹绢帛*,到得后来,铁口直断屄的名声传开了,才好过一点,看一个屄,可以收到一两黄金。小道在江左,向有「一块黄金一块屄,安道方知此中密」的美称,就是这样来的。」说罢,安道人的脸上,露着有些自信的傲气。
安道人的这一段话,让武媚、武三思、高力士三个人听得瞠目结舌,心中啧啧称奇,一时茅庐书房之中,静默无语。
最后倒是武媚最打破了沉默,缓缓问道:「安道士,你可不可以,帮寡人相一相阴处?」
武媚此言一出,武三思与安道人俱皆大惊,只有高力士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因为他早就隐隐约约猜到,皇上要他找来安道人,是为了此事。
安道人立时翻身拜倒,磕头不止:「皇上恕罪,小道荒野草术,学非专精,万万不敢冲撞圣体」
要知道唐代虽然才刚刚经历过五胡入华的大混血时代,汉文化被这些边疆民族的游牧文化洗礼,一改之前汉时的儒学独尊的保守风气,可是风气再怎么开放,安道人也万万不敢当众观看女皇的yīn_hù,万一看完之后女皇翻脸,说他安道人非礼,那可不是株连九族那么轻鬆的事了。
武媚澹澹一笑,道:「安道士,寡人原以为你是方外高人,不羁于世俗之见,岂知你原也是俗人啊先站起来说话吧。」
武媚眼神示意,让高力士将安道人扶起。
武媚继续说:「寡人这一生,从没有给人算过命,可是寡人命运之乖舛坎坷,外头不知道的人,以为寡人过得挺滋润,岂知道,寡人夜夜都睡不安枕,请了多少御医,都治不好寡人之疾。」
武媚摸了摸脸,忽问道:「安道士,你有没有觉得,寡人有哪裡跟一般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安道人见武媚说得真情流露,好像并无找藉口杀他之意,大着胆子回:「是有,皇上今年,圣龄应该有七十岁以上,可面容肌肤,神态一如四十岁女子,大异常人。」
武媚点头:「这就是了;我七岁那年,曾经遇过一个异域来的女巫,她当时问我,想要永保年轻貌美,还是只贪求床笫之间一时的欢乐?我当时连月事都不晓得,哪知道床笫之欢?自然说希望永保年轻貌美了。」
「那女巫给了我七枚丹丸,让我连续七日,塞在yīn_hù里头,分七日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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