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薛景制止了几乎要掐死陈定的李洵,说:“行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大人,您不要拦着我,我要杀了这畜生!”李洵满脸狰狞,说着就又要伸手去掐陈定。
“大胆!”薛景一声暴喝,律服瞬间出现在他身上:“你想要违背契约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飞灰湮灭?”
“息怒!”李洵被吓得幽魂颤粟,噗通跪倒在地:“大人息怒,小人一时糊涂,请大人恕罪。”
薛景居高临下,注视了很久李洵,半晌后才冷哼一声,挥袖收了李洵,而后迈步走到已然痴癫的陈定身前,冷冷道:“天地有灵,阴阳有果,你罪恶滔天,等候审判吧。”
说完,他就消失了,独自留下陈定一个人瘫软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泛白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薛景消失的地方。
……
刘欢原是孝感村庄的一个大学生,因为偷了同伴的大学费用被发现,失手杀了同学后将其分尸埋在了郊外,虽然案件没有找到他头上,但也从此过上了人渣的生活,大学没读完就被学校开除,一个人来到武汉,细数已经混了十多年。
但他万万没想到,前些日子因为跟几个狐朋狗友醉生梦死后犯下的罪恶为自己招来了不可承受的下场。
这几天他越来越不安,正准备趁夜开车离开武汉,待过几个月,风平浪静后再回来。
尽管离武汉越来越远,但他却感觉到一阵阵心绪不宁,总有一种被一双眼睛盯住的感觉,因此他只得不停的抽烟,烟头一根一根的丢在公路上。
“吗的!”刘欢大口呼出一口烟,说:“这是什么破高速,这路怎么越修越烂,那些人都拿钱吃屎吗。”
可能是心里有鬼的原因,刘欢觉得这高速开的车一直在颠簸,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慢慢的脸后视镜都蒙上了一层烟雾。
他意识到这样开车太危险了,不由伸手去擦镜子。
“嗯?”一晃神间,镜子里面倒映着的好像不像自己的脸,他停下了手:“眼花了?”
呆了一下后他再次去擦,但这次他发现并不是自己眼花,镜子里面倒映着的是后座,那里确实坐着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眼球上翻的老人,一身白衣不停的流着水,恶毒的看着自己。
“啊!!”刘欢大骇,他认出了镜子里的人,被吓得尖叫:“鬼啊!”
车子直接撞在路旁熄火了,他慌忙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但车门像是上了锁,怎么也开不了,他不敢去看李洵,急得大喊救命。
李洵伸出惨白浮肿的双手,作势要去掐刘欢:“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刘欢吓得快要昏死过去,不停的去推去砸车门,一直到李洵双手几乎碰到他脸的时候。
“想出去吗?”车子里面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
刘欢急忙看向右座,像是捡到了救民稻草,尖声呐喊:“救命,救命,救救我!”
“啪嚓!”车门开了,刘欢没命的逃下了车,随即车门马上又关了,再看向车内的时候,就只能看见黑暗下薛景那勾起的嘴角,满是冷漠。
刘欢像是得救了一下,跑的双腿发软,一直到再也看不见自己的车才停下,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海中满是刚刚李洵那一张惨白怨恨的脸。
“呜,嗷……”
怪声传来,刘欢一怵,机械般的回过头看了看……
“呜,赫赫,哈哈哈,来啊来啊,我要你死…”
四周,密密麻麻的,比李洵更加可怕的幽魂出现,争先恐后的向自己围拢,或狰狞,或垂涎,怪笑惨嚎充满了这一片空间。
刘欢一摇摆,直接瘫软在了地面上,想要大声尖叫,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最后喉咙只能发出呼呼的声音,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喉咙的皮在摩擦骨头。
一眨眼功夫,他几乎就要被群鬼淹没,绝望之际,一声车鸣,两道刺眼的光芒愈发靠近。
薛景停下车,刘欢一下子扑上来,拼命的拍打着车窗,哭喊着求他开门。
车窗缓缓下降,刘欢露出欣喜若狂的笑,薛景看着那张令人恶心的脸,淡淡问道:“你知道绝望吗?”
刘欢怔住了,两束光亮在他眸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恍然间,他似乎看到车子后座上,那一张苍老惨白的脸,扭过头对着自己笑……
车子一路前行,越过了黄泉路一直到奈何桥。
透过车窗,薛景看见奈何桥上一道雪白的身影站在桥上,静静的看着那一条古井无波,黑色的忘川河水,一头乌黑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腰间,遇风而舞。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前几日一幕幕,薛景苦笑,短短几天,自己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说到底还是因为身份见识和力量。
传说变成了不可不面对的现实,传说里的古老存在就在自己脚下,那神秘的不真实的人也就在自己前方,只是再也不能把这一切当做传说了。
似乎是根本没注意到薛景的到来,孟婆头都没有回,就任由薛景通过了奈何桥。
“麻烦通报一下,我要见冥王。”
“大人请稍候,吾这就去。”幽冥卫的态度十分敬畏,颔首而去。
不置可否,细观律典,薛景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惧众神,唯尊阴阳,凡阴阳内,拥有绝对审判的权利,只有在自己背叛阴阳律的时候才会被各界通缉。
趁着幽冥卫去通报的时间,薛景忍不住侧头去观赏那道美景,心想如果孟婆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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