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2-23
【第四章仇恨疑云】
话说大乾有一条江，名为长江，扬州城就在其下游水路四通八达之处。
我从那出来，一直往上游走，便到了一处百里大湖，由于其周围长满了芦苇，
人们称之为芦湖。
这芦湖旁边就是我的老家安平县了。
在县城里帮人抄了几天书，又代一位有事儿的老先生讲了几天圣贤书，终于
赚了点散碎银子。
买了一身新衣服，也有个人样了。
跑到城门口的那家李家酒庄买了一壶桂花酒，这是老爹生前最爱喝的，回去
看看也好陪他喝一杯，不知他在那边的世界过得是否顺心如意。
酒庄的老板认得我，因为我从小就帮爹来这里打酒。
「小李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听说那些人要赶尽杀绝呢，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吧，免得遭了杀身之祸啊。」
老板也姓李，矮矮胖胖地十分和蔼，虽没有亲缘关系，但却对我无比担忧，
是个老好人。
我听到这亲切话语，心头也是一阵暖意。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那些贼人估计已经走远了吧，倒是我爹没了那么久，
我还没有去祭拜一下呢。」
我有些失落地说.
「那倒也是，这壶酒我本想送你的。但估计你跟你爹一个脾气，也不会收的。
那我给你打个六折吧，也算是我对这老朋友的一点心意。「
李老板提了一个精致的小酒坛子，看起来酒很不错.
「那就谢谢李叔了。」
我不禁失笑，老爹这不愿占人便宜的顽固脾气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呢，再推
辞也就显得太做作了，我付了银子提酒离开.
出城之后再走一个时辰也就到了我家了，估计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吧。
逝者已矣，我也不能沉溺在这悲伤之中，老爹肯定也希望我乐观一点的吧，
我这样想着，一边哼歌一边走向回家的路。
但没想到在我的身后已经有人盯上我了。
「身长五尺八，一身书生打扮，手持竹杖，喜好桂花酒，哼哼，终于让我抓
到你了。」
一家茶楼的窗内，突然传出一阵嘀咕声。
那人虽然坐在那里，但其他人却似乎没有发现，也没人朝那个方向多看一眼。
直到那人离开座位，彷佛风一般，只留下空空的茶杯和两文铜钱.
不过这些我倒是不知晓。
回到了曾经的家里，房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几面烧的焦黑的墙壁，屋内的
家具物事更不用说了，全部化为飞灰。
父母被就近埋在了屋后那块山坡上，也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走过那一片废墟，越发有些疑惑和愤怒，父亲常年秉公办事，母亲也几乎
从不外出，他们怎么会惹上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不仅人要杀光，连家里的
东西也要烧个一干二净，烧不掉的锅碗花瓶也通体砸碎，变成一地残骸，踩在脚
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摆好祭品，烧了点纸钱，顺便给爹和我各自倒了一杯酒，当作他还在人世
间的样子。
没喝两口便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多日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
到了释放。
直到哐当一下头撞在了墓碑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眼窝流了下来，疼痛反倒是
让我清醒了一点.
「不对啊，父母的行踪我都知道，哪有人跟我家有这么大的仇的？难道是我
出生之前的事情？那他们也太能忍了吧，这么能忍不像是黑风大盗的作风.」我
灵光一闪：「那就是为了杀人越货，是父亲有什么宝物引起了他们的觊觎，那会
是什么呢？」
我站起身子，从山坡向下望去，不断回想有关的信息。
一棵紧挨着房子，现在已经被烧成了木炭的老树让我的目光停了下来。
记忆的碎片越来越清晰，彷佛又回到了那时父亲扛着锄头，我跟着他屁股后
面。
「爹，你这是埋的什么啊。」
我看着爹在屋后老树下挖了一个深坑，然后放入了一个用布包着的华丽盒子，
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你爹我埋葬的是过去，是这江湖的纷纷扰扰，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
以过上平平澹澹的日子了。」
爹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似乎是得到了解脱。
「唔，听不懂。」
当时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的我根本听不懂什么叫江湖，什么叫过去，只惦
记着晚上可以吃鸡腿。
「哈哈，听不懂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只要以后能平平安安地成长，
我的心愿也就算实现了。」
老爹爽朗一笑，把我抱在怀里.
但话锋一转，却拍拍我的头说到：「不过要是有一天我们不在了，你就把它
挖出来吧。」
「为什么啊，我才不要你们不在呢。」
我噘着嘴说.
「对，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过要是有个万一，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我虽然没有听懂到底在说什么，但看到爹的态度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认真
地点了个头.
父亲见我记住了，开心地抱我回到屋子里喂我吃鸡腿，一家人其乐融融。
「没错，一定是那里.」
我顿时想通了，飞身跑到那棵古树残骸下，捡了一根木棍就开始挖起来。
如今正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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