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咱们等会儿一起走吧,我家里有车来接,直接到塔什干,到时候
我来当向导。」克里梅茨的语气很恳切,凤舞早看出来这个小伙子看自己的眼神
的那种热切,引诱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小子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就不麻烦你了,这么多人怕坐不下。」
「没事儿能坐下,来吧来吧一起走吧。外面那些车很多都是黑车,你要是坐
他们车肯定宰你,再说你还带着这么多钱。这一路上还有检查站,登记护照都得
自己去。而且塔什干的酒店不多,没有预约那一说,不好找的。」
「你能找到酒店吗?」
「我爸爸都给安排好了,多省心。」克里梅茨就差赌咒发誓了。
小小的欲擒故纵了一下之后,凤舞「委婉」的接受了克里梅茨的好意。
整个边检站就是一个白砖墙大院,白铁栅栏大门紧闭,小门开着。墙头拉着
铁丝网,还有电子眼,建筑物全是褐瓦平房,破旧的居多,院内一片草坪也是枯
草满地。院子面积一半属于乌兹别克斯坦,一半是吉尔吉斯斯坦。荷枪实弹的边
防军警执勤,不过脸上神色轻松。吉乌两国都是上合成员,算是同盟国,故此两
国边境气氛并不紧张。
大门口士兵看守着,每次放行十几二十几个人进入大门,进大门后仍需男女
分开排队等候办理盖章出境,不知道是不是克里梅茨的能量,凤舞进入大门后被
边防优先叫到前面办理,盖完出境章,步行至乌兹别克海关办理入境手续,持枪
军警把守,人们在门外排队等候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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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手持护照走到大门向执勤警察表示时间紧迫,准备好塞钱,没想到对方
查看了护照后打开门让优先进入办理,整个过程很顺利,并没向她索要贿赂。对
于传说在吉国停留超过五天以上必须去警察局登记的要求,海关并未询问相关事
宜。吉、乌双方都有塞钱,办理过程都很礼貌。
最后出关是一排白栏杆直到小门,门外面已经有大量的拉客的司机和倒汇黄
牛在等着了。
出了关,这就算是真正到了乌兹别克斯坦的土地上了,看见有外国面孔,黄
牛和司机几乎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凤舞随口问了几个,这帮人长期面对各类过境
人员和游客,果然都是个个都是漫天要价,到塔什干的开口就是25美刀,砍价
就只能砍到2,而且拉客手段粗野,甚至有直接上来抢行李往他车上扔的,惊
的队里的两个女学生惊叫连连。幸好有克里梅茨这个本地人在,连轰带吵的给撵
开了,有个别的还不服气,碰巧这时候他老爹及时赶到。
他老爹是个大胖子络腮胡,开着辆依维柯,气场不同凡响,那些纠缠不清的
黄牛司机们之中显然有认识他的,一看见他,都乖乖的退开了。
到塔什干的路上车并不多,但是路况不好,路两边很多棉花地。路过检查站
的时候,果然克里梅茨老爹和检查站的军警认识,在他的招呼下,几乎没怎么检
查很快就过去了。
老克里梅茨四十多快五十了,是个很健谈的人,中国话说的还可以,当然他
这种生意人没有不健谈的,只不过有时候汉语、英语、俄语混着来,倒也能听个
大概。那帮学生们都没出过社会,跟他说不到一起,能跟他接话的只有他儿子和
凤舞,很快他就和凤舞谈熟了,这位大爷对香港很感兴趣,一直打听在香港有没
有乌兹别克人做生意,说有机会要去香港看看,凤舞表示到时候一定帮忙,这位
大爷很是高兴,请每个人都品尝了一个奶酪做的乌兹别克巧克力白丸子。
说老实话这东西一点也吃不出来巧克力味,又酸又咸的满是羊膻味,凤舞是
勉强咽下去了,那几个大学生真的是跟吃苦瓜一样满脸苦相,最后都悄悄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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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铜锣湾,江川坐在一处大排档夜市内,身边的人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他
的注意力却在对面的一处赌场门口。
这处赌场表面上是个酒楼,其实内部别有乾坤,属于新义安的档口。新义安
是香港最大的黑社会之一,和三合会、和胜合齐名,电影古惑仔里面的洪兴就是
以新义安为原型。香港不像澳门,在这里开赌场是犯法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干。
而他要找的那个蛇头麦子豪,就在里面,已经有化妆的侦察员在里面盯着他了。
耳朵里带着的微型耳麦不时传出赌场内部的侦察人员传出的讯息,江川又看
了下周围,旁边几张桌子坐的酒客们几乎全都是港岛警察的便衣,是来配合他们
行动的。等会儿还有军装组的人马要过来,摆明架势要把对方一窝端。这也说明
了香港方面对于他们这些「国安」来的工作组的重视,或者说对他们身后所代表
的政治势力的友好信号,否则区区扫荡一个黑社会的盘口抓个小小蛇头,是绝对
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
因为时至今日香港的黑社会,已经不复昔日雄风了。
在廉政公署诞生之前,香港3万人口之中曾有6万是黑社会成员,那
个时代可以说是香港黑社会最鼎盛最繁荣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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