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莜莜并没有完全喝断片,但她就是想耍酒疯,一直推着谢唐,让他走,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谢唐抱着她,轻轻摇晃,笑道:“莜莜,你已经醉得六亲不认了吗?”
“那你说你是谁?”
“我是谢唐。”
“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我是你老公。”
“还是不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她晃着手指,着重强调了那个“再”字。
谢唐已经黔驴技穷。
“对你来说,我唯一的最重要的身份,可不就是你的老公吗?”
夏莜莜扭身吊住谢唐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不对不对,你应该说‘我是你最最亲爱的老公,最最爱你的老公’。”
谢唐微仰头望着夜空,思忖道:“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难道你还有别的老公,排在‘最’之后的?”
夏莜莜一把捧住他的脸,左扭右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真可爱。”
谢唐:“……”
“天越来越晚了,我们尽快回去吧,莜莜?”
“好,但是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好启齿,夏莜莜垂眸,纤纤手指点在谢唐胸前的纽扣上,一圈一圈慢慢绕。
“那个,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忘记,你以前的女朋友?”最后几个字夏莜莜说的很快,很含糊,她没有提章裴的名字,她不愿意提,她只愿意以“以前的女朋友”来代替。
谢唐低头注视着夏莜莜,一时没有说话,这丫头……心思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心里有点什么就一直梗着,过不去,放不下,也憋不住,一定要问个清楚,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若换个聪明的,铁定打死都不提,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忘记了才好呢。
没有听到谢唐的回答,夏莜莜莫名有点心慌,松开把玩纽扣的手,“我就知道你烦我这么问,可是……”
“莜莜,”谢唐打断她,“我确实发过那样的短信,但那个时候,我还不满二十岁……”
十九岁的毛头小子,想掌控全世界,又无能为力,冲动易怒,敏感脆弱,遇到挫折怀疑自我,丧失自信,自哀自怜,也算情理之中吧。别说发什么悲伤逆流成河的短信,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情况也有过。
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得过中二病?
得过病,提高了免疫力,打磨掉了多余的棱角,有了新的看世界的角度,更加懂得付出爱,接受爱,这不就是成长的过程么。
“可是,我就是不踏实嘛。唔唔~~~”嘴被堵上,说不出话来了。
谢唐捏着夏莜莜的下巴,狠狠亲了下去。
他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为了她特意去学唱什么“撒浪哟撒浪啊”的,比起那条短信,难道不是高下立判?
这丫头……
分明是贪心不足。
夏莜莜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如果谢唐再延长一会儿,她想自己一定会一命呜呼。
因为要开车,谢唐滴酒未沾,而夏莜莜口中微醺的酒气加上甜甜的女孩气息,却使他有些昏昏欲醉,沉溺其中。
他紧紧地环抱着她,用力地吻了吻她,然后恢复理智,松开她,故作神秘地说:“走,我们赶紧离开这。”
夏莜莜觉得很好玩,也模仿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谢唐一手揽着她的肩,边走边左右张望,仿佛特~务接头,“一会警~察来了,会把我们抓走。”
“为什么?”
“不允许在街上接客。”
“……你好流氓哦。”好幼稚,可是她好喜欢啊。
相比起在她面前总是一本正经成熟稳重的谢唐,她更喜欢此时此刻有点孩子气的谢唐;或者说有点孩子气的谢唐,让她更更有安全感更踏实。因为一个男人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会袒露真性情,不会一直端着。
坐在车里,夏莜莜依然不老实,像一只娇憨的小猫一样,乱扭乱动,乱哼乱唱,间或有一两声类似呻/吟,软软糯糯,入耳酥麻。
谢唐神色镇定,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表面看似庄重正经,实则心里已经被撩的火烧火燎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某处要命的地方,恨不得立刻靠边停车,就地办了她。
夏莜莜尤不自知,继续又扭又唱。今天晚上她的心情实在太好了。
谢唐竟然专门为她学唱韩语歌!专门为她学的!谢唐还特别用力特别深情地亲了她。
她伸手摸摸嘴巴,好像有点肿了。
真刺激,回味无穷。
“老公——”她扯着嗓子喊一声,“我还要亲亲。”
谢唐心头一颤,简直受不了了。
刚好遇上红灯,他踩下刹车,转头看看夏莜莜,朦胧的灯光下,她粉嫩水润的嘴唇微微嘟着,极致的诱惑。
差点他就不管不顾地亲上去,又一想毕竟是在大街上,还开着车,不好。
还是再忍忍。他轻咳了一下,微哑着声音说:“……快到家了。”
从车上下来,夏莜莜就像只猴子一样挂在谢唐身上。谢唐扶着她走了几步,发现很费劲,她整个人软得跟面条差不多,只好拦腰把她抱起来,往电梯里走。
夏莜莜闭着眼把脸贴在谢唐的脖子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荷尔蒙味道,觉得特别好闻,张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再咬一口,“唔……老公,你好好吃,老公老公老公……”一边还挠起他来了。
“别闹,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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