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迅速。他连忙站起身,礼节周全地弯身,“多谢妙僧的相救之恩。”
辛里还没直起身,屋外传来阴冷的狠话,“楼主前儿是救了几位的性命,可现在也要几位留下了。”
第55章 第55章
来者不善,能在二十丈外用内力传音,可见其人功力深厚,绝非普通江湖人物可比拟,言语间可见他绝非善茬,屋里人登时护在怀明墨左右,一副备战的架势。倒是怀明墨斜倚在虚生特地命人搬来的贵妃榻上,肩靠的软枕皆是虚生身上散出的檀香味,隐约间他闻到细微的异香,仔细回忆才想起是落月滟香,两香交融散出独特的气味。
怀明墨贪恋地闻了片刻,笑道:“我三叔曾猜测你用别致的脂粉香,是为掩盖真实身份,还真被他说中了。”
虚生颔首应和,并无贬义,“季三爷武学天资高,可太爱偷懒,因而造诣一般,观察力却是惊人,想瞒过他的那双利眼不容易。”
项青戏谑道:“与香盗相比,估计连季先生也不敢自称有武学造诣了。”
虚生含笑不理会话里的不善,不徐不疾地说:“季先生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我岂敢胡言乱判。只是不管四大派还是隐世山庄的武功,或许是过于正派的缘故,威力十足,就缺了股阴狠劲,到底是吃亏。”
“三爷在武学上确实不够用心。”辛里中肯地开口,注意力却半点没从正在走近主楼的人身上移开。
沉香破天荒地闲聊道:“可惜他的天赋。”
虚生指着沉香含笑开口:“说句你们不中听的话,季家几位长辈里,能打过我家沉香的恐怕也就季先生和季二爷吧。”屋里人一时沉默无声,虚生的话听得虽是刺心不舒服,却又无从恼火,他说的话皆是事实,让人无法辩驳。
屋里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屋外人却是铁青着脸快步闯入,他看到满屋的楼外人,面色越发黑沉。他直走到虚生跟前吹须瞪眼地僵持,虚生却用净澈的眸子回视他,仿若无辜的稚子,令人狠不下心责备。
辩机先生撇开脸,恶狠狠地冲沉香道:“楼主胡闹,你也跟在他身后胡闹。这是什么地,随便让人进来。”
沉香面无表情好像未听进一字,暗里却在连连叫苦,无知楼谁人不知楼主脾气,虚生决定的事谁敢说二。明明自己面上无他色,辛里仿若看穿自己一般望着自己轻笑,沉香瞪了眼他,“有什么好笑。”
当局者迷,而旁观者看得透彻,虚生悄然观察了两人一会儿,嘴角微动划了道弦月般的弧度。怀明墨亦是了然浅笑,也没道破的意思。
辩机先生见众人犹说笑闲语,恼火道:“楼主依楼里规矩,擅闯者要如何处置?”
“活口不留。”虚生眼眸阴沉,说话时周身的煞气尽显,原本松快不少的气氛瞬地又紧张起来。沉吟许久,虚生蓦然轻笑道:“他们是我带来的人,算不上擅闯吧。”
怀明墨手不自禁地轻捏虚生面颊,哂道:“尽唬人。”
忽来的亲昵动作让虚生怔愣了片刻,他尴尬一笑说:“这时候小厨房应该已烧好小菜,我领你们去。”走过板着脸的辩机先生身旁,他稍停步道:“走吧。”
无知楼甚少有这么热闹的景象,虚生和沉香甚少会来,辩机先生每月来一次也是打点完事马上就走,从不留宿过夜。今日无知楼突来这多人,楼里小仆倍觉仓惶,走路越发垂低头,大气不敢喘。
虚生陪坐在桌旁,没有半点胃口,他接过沉香递来的帖子稍稍翻看,自语道:“竟有这么多人。”
沉香难得坐在虚生身旁,她笔挺身背而坐,一本正经道:“似乎对方下得是死命令,这群暗卫才会倾巢而出。”
虚生眉目沉凝,猜疑道:“难道是玄机阁查出了什么关键的事。”
辛里摇头道:“近来我这只查到二十五年前莲心慧姬曾生育过双生子,除此外别无其他。”
虚生双眸一黯,低语声似有凝噎,“这事我知道。”
项青敏锐地察觉到虚生异样,试探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妙僧似乎今年恰好二十有五,与莲心慧姬的双生子同岁。”
话说到这儿,连臧丽都听出话里意思,她把插在筷上的糕点送到嘴里,含糊道:“怪和尚是莲心慧姬的儿子?”
虚生按住怀明墨的手,同时亦是按捺住怀明墨的焦躁,“是,莲心慧姬告诉我,她是我的生母,那个把我自小抛在雪夜山野的生身母亲。”
这大概是虚生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分明的情绪,他的恨意从眉眼唇角流出,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尤为古怪,而他的眸底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悲凉。怀明墨反手紧握住虚生微颤的手,他掌心的温度像是寒冬的旭阳,企图去暖虚生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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