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真烦人,都冷到骨子里了。”
“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早点完成巡逻回去,万一淋到雨生病的话,那就糟糕了。”
“也是,上次塔比淋了雨后就发了高烧,结果身体越来越差,昨天刚断气,搬尸体的人里就有我。”
“嗯,这地方的天气太难受了,真不知道这些异教徒怎么忍受下来。”
斯拉克那联军的士兵们边沿着营地外围区域巡视边交谈着,生长在南国的他们格外的难以忍受这种阴湿发潮的天气。
无所不在的湿气顺着衣物的缝隙钻入肌肤,然后渗透到骨髓里,使得他们一边走一边哆嗦着。手中的木制长矛更是冻的像根冰棍,握着矛身的手都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只剩下阵阵的刺痛,如果不是军士长用鞭子教育了他们,这种折磨自己更甚于折磨他人的凶器早就被他们给扔了。
“应该不会有敌人来吧?”
“不晓得。不过听说乡下那边有几个游击队很活跃,布鲁诺大人已经亲自去处理,所以我们这边的警惕也不能放松。”
“啊,布鲁诺大人出马,那一定能很轻松的解决。”
“是啊,现在就希望早点把这个城市攻下来,我们就不用在野外苦熬这个冬季了。”
“嗯,斯拉克那神一定会降罪给这些异教徒……咦,打雷了……”
他们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由东边向着西边移动,遮蔽了大半的天空。在翻滚的云层之间士兵们的眼中映出了正在跃动的亮白色闪光。
熟悉海岛气候的他们对于这种光彩并不陌生,不过在这种冷到刺骨的季节里看到打雷。这还是让他们感到非常讶异。
“这一定是这些异教徒的神被斯拉克那神教训后发出的呻吟声……”
一个年长的士兵信誓旦旦的给这次冬雷下了定义,也没有意外的引起了其他士兵的共鸣。
“斯拉克那神万岁!”
“打死异教徒的神!话说这些异教徒信仰哪个神?”
“哦哦哦。又打雷了,一下子好多,异教徒的神肯定被揍惨了!”
“哇奥,看啊,下雨了,那一定是异教徒的神被打哭了!”
根本搞不清他们是真的坚信是他们的神灵在打架,还是干脆用神灵来排解无聊以及寒冷,反正一群士兵个个都变得亢奋异常,不断向着天空挥舞长矛。为他们那个神灵加油。
“等等,等等!这声音有些不对!”还是年长的士兵最先反应过来,提醒着自己的同伴们。
“什么?不就是雷声吗?”
“不对,停下来,别吵了,你们仔细听!”
在年长士兵的拳打脚踢下,士兵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的听了起来。
轰鸣声在迅速的接近,粗听和天上的雷声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一听就觉得有些不一样,让人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更重要的这声音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前方。
渐渐的,所有士兵都感到了不对。
大地开始颤动,地面的石子如同跳舞一样的跃动。连带着心脏也用着同一种节奏跳动。
视线的尽头,一条黑线开始出现。然后迅速的放大,就像是海啸一样的席卷而来。
“是骑兵。敌袭”年长士兵高喊起来。
话还未落便消失在空气中,一支金属的箭头在他的脑后凸了出来,将他的身体向后抛起,落下的雨水掺杂着鲜血,化为了红色的水沫在空中飞溅。
看似距离极远,但不过十多秒的时间,在这些斯拉克那士兵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片刻之间,骑兵们已经冲到了面前,长剑横扫而过,斯拉克那步兵的头颅便拖着一道血尾冲上了天空。
骑兵们毫不停留,马蹄踏在已经变得泥泞的土地上,溅起高高的泥水,瞬间穿越了这些步兵,直冲后方的营地。
“杀啊~~”冲锋在最前方的格尔单手持剑,直指前方营地。
身后的战士跟着齐声大喝,排着整齐的冲锋队形分成数股,越过格尔,并排着冲向斯拉克那人的营地,声势犹如排山倒海。
骑兵们越过变成泥川的壕沟,用绳索套在栅栏上用数马之力将其拉倒,让后面的同伴们在斯拉克那军还在愣神间已经冲入营地,瞬间最外围的斯拉克那军营帐群开始溃乱,被骑兵们冲倒践踏在地,灰色的帐篷顿时染成紫黑色,里面的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而三三两两从营帐里跑出来的斯拉克那军士兵也是散乱的不成阵型,在有组织的骑兵冲击群面前纷纷溅血倒地。
一声难以形容的炸响声猛然响起,仿佛在所有人的耳边重击了一下。
那是天空又响起一阵炸雷,雨声也随之转剧,有如瀑布一般浩大,雨水瞬间如同般倾倒了下来,一时间眼前被一片白幕笼罩。
这突然加剧的雨势一下子令斯拉克那军开始重新进行的组织完全失败了,在这个天气中,韦恩人根本不知道袭击过来的敌人有多少,距离他们有多远,更重要的是这场大雨让他们甚至都看不见自己的同伴在哪,营地的情况怎么样。这种身处危机举目皆敌但又没有同伴扶持的错觉瞬间让斯拉克那军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士兵们开始到处乱跑,想用自己感觉合适的方式来应付面前的危机,但这种行为只能让韦恩人更为混乱,就算有军官意图恢复组织性也是徒劳无力。
相比起来,圣剑骑士团的情况就好多了,因为他们都是组成冲锋阵型进行攻击,并没有散开,后面的只要跟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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