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令官,我来定字。这次我们用‘喜’字,心儿是寿星,由她开始。”鲁诗韵道。
姚心萝笑道:“翩翩竹马儿童喜。”
平良郡主接道:“又喜清歌洗耳听。”
“青山也喜归来好。”袁书月吟道。
接了两圈过来,又到姚心萝,“江梅喜见一枝新。”
“蝴蝶喜风清。”平良郡主道。
袁书月摇头,笑道:“我力有不逮,我认输,邱姑娘请。”
邱恬予迟疑片刻,“我也想不出来了。”
又玩了两圈,就剩下姚心萝和平良郡主。
“心儿,你一定要赢啊!”萧咏絮着急地道。
“我尽力而为。”姚心萝笑,“林泉得趣喜身闲。”
“金丝齐奏喜新春。”平良郡主道。
“喜见灵苗战晚风。”姚心萝道。
“喜泥润、喜归南浦。”
“喜闲身,重渡西泠。”
“帘卷香凝人笑喜。”
“山竟嵯峨汝何喜?”
“袈裟掉得喜轻便。”
“只有山翁喜相接。”
“又喜重携春色归。”
“且喜日头东畔出。”
两人一句接一句,都不曾过多思索,张嘴就来,听得众人都暗自惊叹。自认博览群书,刚才不好抢她们风头,才退让的邱恬予,此时那点傲气荡然无存,她们接得诗词,有几句,她都不曾读过、听过。
“昭和妹妹果然厉害,佩服。”平良郡主认输,还改了对姚心萝的称呼,她是真得服了这个比她还要小四岁的姑娘了。
“谢平良姐姐承让。”姚心萝也会意地改了称呼。
萧咏絮长吁一口道:“不容易啊,好辛苦。”
“你辛苦什么呀?都是心儿在答。”高乐灵斜她一眼道。
萧咏絮双眼圆瞪,“我等得辛苦啊!”
众人哄堂大笑,这话说得好理直气状。
“快把酒给我倒上,我快馋坏了reads;。”萧咏絮催促道。
飞花令是雅令,虽然有趣,却费神,接下去,她们玩起了简单的敲七游戏。逢七或七的倍数,都用敲击碗碟代替,输得人,罚酒一杯。
“不行,这样的话,絮儿会故意输的,然后好喝酒。”高乐灵忙道。
“我才不会故意输呢,我没那么好酒贪杯。”萧咏絮咽下嘴里的菜,辩白道。
“你不好酒贪杯,那你紧抓着酒壶不放做什么?”鲁诗韵拆穿她道。
萧咏絮把壶放桌上一放,道:“我没有不放啊。”
“这样吧,输得人,说一个笑话,或者背诗词一首,然后才能喝酒,这样絮儿就不会故意输了。”姚心萝笑道。
“心儿,你也帮着她们欺负我。”萧咏絮噘嘴道。
“没法子,她们都要欺负你,我也只得主随客便啊。”姚心萝忍笑道。
“是客随主便。”萧咏絮纠正她道。
姚心萝冲她眨了下左眼,笑道:“谁随谁都行,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们凡事都得依着我。”
“好好好,依着你,依着你,你是寿星,你最大,你说了算。”萧咏絮见姚心萝使眼色,虽不是太明白,但还乖乖地顺着她的意思道。
“平良姐姐,由你开始数吧。”姚心萝笑道。
“我可以不从一数起吧?”平良郡主笑问道。
“可以的,你随便报数。”众人皆道。
“十五。”平良郡主道。
“十六。”
“十七。”姚允妩吐了下舌头,“我报错了,我说个笑话吧。”
姚允妩说的是《笑林则记》里写的笑话,一人留客饭,只豆腐一味,自言:“豆腐是我性命,觉他味不及也。”异日至客家,客记其食性所好,及以鱼肉中各和豆腐。其人只择鱼肉大啖,客问曰:“汝曰‘豆腐是性命’,今日如何不吃?”答曰:“见了鱼肉,性命都不要了。”
此笑话,除了祝爱莲,其他人都知晓,不过大家都配合地笑了起来。数七令继续,姚允妩开始报数。不时有把七报出来,或者敲错,说笑话的说笑话,背诗词背诗词,场面十分热闹。
众女开开心心吃完了酒席,撤下残席,婢女们送上新的糕点,水果和茶水,喝了半盏茶,罗素约忽然技痒,提议去赏梅作画。
国公府到是有梅园,种了数十株红梅花,现在是花期,开得正艳,但是姚心萝担心平良郡主受不得风寒,笑道:“梅花又不是没见过,顶风冒雪去赏,还是不要了吧”
“昭和妹妹,你们去吧,别让我们扰了你们大家的兴致。”平良郡主道。罗素约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懊恼。
“踏雪寻梅,去城郊比较好,这园子里种的梅,还是婢女折几枝回来,供在瓶里赏好。”姚心萝让冬林带着婢女去梅园折梅枝。
萧咏絮和高乐灵坐着没动,齐声道:“这事,我们不掺合,免得毁掉你们的画,等你们画好,我们盖两个印上去,意思意思一下就好。”
鲁诗韵笑,“就没指望你们俩。”
姚心萝吩咐婢女把隔屏拉开,旁边的房里,早已备好笔墨纸砚和颜料。
“昭和妹妹做事好周全reads;。”平良郡主笑赞道。
“平良姐姐夸错人了,这些都我二嫂嫂帮我准备的。”姚心萝笑道。
平良郡主听这话,愈发地高看姚心萝一眼,这姑娘不贪功。
梅花还没折来,众人已商量好,她们要合着画一幅喜鹊登梅送给姚心萝。鲁诗韵画主干,邱恬予画旁枝,罗素约画花朵,袁书月画喜鹊,平良郡主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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