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墨则坐下来,深呼了一口气,她再急,也还是记得自己是个孕妇——虽然她到现在对这个孩子也没有什么真实感。
等心情平静了点儿,她这才细细想刚才张启山说的话。
其实张启山说的并不多,但却恰好打中了京墨一直以来的坚持。
京墨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魂穿,所以,她之后的所有打算和举动,都是围绕着这个进行的。
比如说,她不想和“原身”亲近的人有太多交集,所以她一开始就打定了,不管张启山对她多好她都要离开他的念头,她还甚至为“原身”有这么一个男人而感到羡慕,为自己无意间被当做了替身而感到失落无奈。
就在刚刚,她还在想,不管张启山怎么说,她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就算有了个孩子,就算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他,只要张启山将她当什么劳什子的替身,她就带孩子离开,她相信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但现在,张启山却告诉她,那个之前与他甚为亲密的人,就是她自己!那个让她羡慕,让她失落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那她之前的所有逃避和故意冷淡都是在干嘛!
那她费那么多脑细胞想离开张启山是干嘛!
她甚至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就跟张启山坦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结果呢?张启山怎么说的?
来到这里?对,张启山说的是她“来到这里”,这么说,他是知道她并非民国人啊!他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她智商喂狗了吗!早问清楚不就好了吗?干嘛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这简直像被命运捉弄了一样,这让她一时怎么接受?!
——但有一点,京墨否认不了。
那就是,在知道那个让张启山牵肠挂肚,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就是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一丝窃喜,有一丝愉悦,还有那么一丝,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86章已调试好,可以看了呢~
写的不满意,所以又大修了这章~
第95章 调戏
京墨在屋内纠结的要死,张启山在外间也不好过。
他当初既然想将阿墨留下来,能封了雪山,自然也不会忘记阿墨带来的东西。
不管是衣服也好,钱袋针盒也罢,他通通收了起来,放在了他书房的密室里。
密室大,东西也多,还有机关,阿墨虽然能随意进入,但张启山知道,像这种重要的密室,阿墨除非必要,是不会进去的,也正是因为了解阿墨,所以他才放心将东西放在里面。
他移居会心斋的时候,鬼使神差得,竟将那盒子带了过来,虽然他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有动它,直到今天。
一开始看到阿墨的反应,他还以为是她想起了什么,虽心疼她的不适,但内心还是有些许高兴的。
但到了后来,阿墨反应越来越不对,问的问题也很奇怪,他才看出点眉目来。
与其说是阿墨想起了过去,不如说......像是推翻了她以为的过去一样。
张启山觉得有点头疼,他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阿墨是失忆了,那她还记得哪些呢?她现在记忆的断层在哪里呢?
他竟然忘了问,真是大意了。
或许是打定了不论如何阿墨都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让她离开的念头,再加上阿墨也从没有问过关于她和他之间的事儿,所以他一直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现在想想......指不定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呢。
张启山扶额,深深觉得心累。
这段时间,因为阿墨忘掉他这件事,他着实心绪不稳,竟没有头脑的,一心只想把她留下来,却没有好好跟阿墨聊一聊,也因为对她有太多歉疚,怕失忆的她不肯原谅自己,所以也不曾对她说起过她失忆前发生的事。
涉及到阿墨,他太不冷静了。
也罢,经过这件事,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再对阿墨,就不会再迷茫了。
张启山刚刚舒展眉头,就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推门而出,倒让他笑得更灿烂了。
京墨想了半天,倒是有了些头绪,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问张启山才行。
刚才一顿混乱,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京墨想到张启山还等在外间,索性也不换了,直接就在睡衣外面披了件披风。
说起来,这披风还是张启山的。
京墨低着头拉着披风两边,边走边系,但这披风厚实不说,对她来说还很长,她一边系着带子,一边还得注意脚下免得踩了披风,一时间竟没有看见张启山。
张启山见她动作迟缓,便起身接过京墨手中的带子,三两下就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看京墨整个人被包在他的披风里,心里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满足感。
京墨:......
她忍不住看了眼笑得一脸纯良的张启山,确定以自己的眼力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嫌自己手笨,只好摸了摸耳朵,任由他在她身上动作了。
张启山装看不见京墨的小动作,伸手帮她打理好披风,又拢了拢她的头发,扶着她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这才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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