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吴征竭力记忆她当时的体态面容,只是毕竟是个出家修行的前辈,当下也
不好意思盯着她看,实在想不出有甚不妥当之处。
若是那日索雨珊外出不是礼佛,而是会姘头?且姘头还极可能是贼党的头面
人物……吴征想得额头见汗口干舌燥,无论索雨珊还是孟永淑,任一方出了问题
都涉及天yīn_mén与长枝派颜面,岂有善罢甘休之理?当真棘手之极。
马车驾回了家,吴征抹干额头汗珠探出头来,招呼冯管家低声问了几句,缩
回马车向冷月玦歉道:「冷师姐,我现下解了你的穴道。这事儿干系重大,冷师
姐路上当也想明白了,且暂莫声张,我们一同去找祝家主。」
他不抱我!冷月玦撅了撅唇甩袖起身淡淡道:「要声张早声张了。」
额……好尴尬呀。吴征赔笑道:「冷师姐内功深湛,佩服佩服。」穴道点得
不重,冷月玦又似有什么独门的秘法自行解开。没向吴征发难倒是足见给了不小
的面子。
冷月玦微微摇头,有外人在场又恢复平日的清静寡淡不愿多言。只是三人依
次下车时她落在瞿羽湘身后,很是不满地嘟了嘟嘴。
祝雅瞳换下夜行衣重着流云水袖,此前得了冯管家的传讯,忙将师妹们都支
走独自等候。乍见吴征等三人一同归来,爱子更是神情万般凝重,见面就问:
「孟前辈呢?」
「怕是失陷敌手。」祝雅瞳摇了摇头,有些魂不守舍道:「我追踪付柳赟终
被他逃脱,返回时孟永淑已然不见人影。我脱身之前曾绕着锦兰庄寻找了一遍,
庄里一团大乱,全无所获。」
吴征见她欲言又止,在场的冷月玦是她义女,瞿羽湘更为她一手掌控。祝雅
瞳这般模样此中定然有什么大秘密不可言说,心下也是狐疑不止。今夜的意外发
生得已然太多,若连祝雅瞳这里也生出什么变故来,实叫吴征难以承其之重。幸
好以祝雅瞳之智慧阅历,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必然不叫吴征看出端倪,这是没有想
瞒住吴征的意思。
「偏要沉不住气!」吴征恨恨地一挥拳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祝雅瞳心中已有所猜测,当下又涉及那条暗道说不出口,索性略过道:「你
有所发现?」目光一瞟冷月玦与瞿羽湘,不明二女同来何意。
「坐下说。」吴征提起水壶往嘴里灌了大半壶才搓着手道:「孟前辈失踪一
事先搁一搁。祝家主,不知您与索前辈关系如何?」
「雨姗?她与我并不亲近,原本我邀请来助阵的师妹里也没有她。」祝雅瞳
再度瞟过二女,向瞿羽湘缓缓道:「你有什么发现?」
吴征与冷月玦身在茶楼负接应之责,既未燃起红色的焰火自不会离开。天阴
门人赶至时他们在静室里受视线遮挡,想要发现什么强人所难。若有意外,来的
人里只有瞿羽湘能够在时刻看见。
「还是我来说吧。」吴征罕见地期期艾艾,措辞极难:「索前辈言道前去接
应你的途中,曾见一男一女,女子身形极似孟前辈。按姜前辈所言在锦兰庄有一
男子现身,孟前辈发了疯似的追去……索前辈当场并不在,两边倒有些相合。当
下可是惊得我一身冷汗,孟前辈若是贼党内应,当下借故消失又有甚么企图?还
在疑惑中,湘儿前来报讯正巧与索前辈擦身而过。啧!」
说到这里吴征正色向瞿羽湘道:「我现下先来问你!方才你所说的可是实言?」
「字字属实!」瞿羽湘亦凝重无比道:「我不骗你,祝家主在这里,我也骗
不过去。」
「此事若真,与你无干!此事若假则辱及天yīn_mén清誉,吴家保不了你,云龙
门也保不了你,你可想清楚了?」吴征疾言厉色,手指几乎已戳到瞿羽湘的鼻子
上。
瞿羽湘起身扑腾一声跪地道:「我瞿羽湘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自断己
首以尸身饲狗!」
「好。」吴征语声稍缓,向祝雅瞳道:「湘儿未曾听见索前辈对我之言。可
她观索前辈身姿,断定其三日之内曾与人……苟合,索前辈之言……不可信……」
「你说什么?」祝雅瞳砰地一拍桌角站起身来,凤目含威,俏脸含煞道:
「再给我老老实实说一遍。」
无形却庞然的压力扑面而至,瞿羽湘虽跪地却昂首挺胸,直视祝雅瞳强忍着
周身痛苦道:「我说索雨珊披清修之名,行淫邪之事!三日之内与人肆意苟合放
荡形骸。祝家主,我方才与吴大人所说的原话也不怕再说一遍:三日之内,索雨
珊若没被男人插得漏出尿来,请砍我头以谢天下。」
祝雅瞳sū_xiōng暴起暴伏,颤若飓风下翻涌的海浪,腾腾连退两步一跤坐回椅子,
摇晃着螓首喘息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久在刑部官衙,见多了女子与人通奸之后将亲夫谋财害命的案子。这等
案子因奸夫淫妇不为外人察觉,常布置极为周密难以发现端倪与证据。由此我刻
意观察多年方才练就这眼光,女子但凡与男子交合之后,其眉眼,体态,甚至行
步姿势均与日常有所不同。虽是我个人的猜测,查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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