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力,教会也不会在狼人族和血族之间拥有一席之地。
“我本来还有所忌惮,但没想到你们真的会自己过来送死,四名亲王如果今晚全部死亡,那我们就可以直接进攻血族了。”教皇的眼眸里散发着浓烈的贪婪,他急不可耐地想趁自己还在位吞并掉血族和狼人族,这样他得到的声望足够使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亡。
“不要高兴的太早。”伊诺克趁其不备瞬移到他的后面,右手往虚空一抓,巨大的冰锥即将推入教皇的心脏部位。在距离一厘米之际,一道闪电劈向伊诺克,使他不得不停止攻击还被逼退了好几步。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教皇狂笑着,举起散发着幽幽白光的权杖对准伊诺克。随着权杖的上升,伊诺克被凌空拎起,一道光矢从天际落下,再从权杖射出,直逼伊诺克。
伊诺克发出冰刃将光矢打偏,落在旁边的建筑上,威力大到竟然使整座建筑都轰然崩塌。
伊诺克掉在地上,没有喘气的机会,他翻了个身,操控着破碎的石块像脱离弹道的子弹,飞向教皇。
教皇的脸被石块划出一道口子,血液顺着伤口留流下,给他俊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可怖。
教皇被伤了之后笑得更加疯狂,倏尔,他眼神冰冷地凝出一个巨大光球将伊诺克打飞在废墟中翻滚了十几米远,最终撞在石柱上吐出一口血。
他已经痛到站不起来了,身上是锋利的石块割伤的血迹,加上圣器留下大大小小无法愈合的伤口,身体散架了一般毫无力气。
宛如死神的脚步声哒哒回荡,教皇在他身边停下,掐住他的脖子讥笑道:“这样就不行了吗?我以为你身为舒隐的父辈,应该是很能打的。”
“唔……”伊诺克发出一个单音节,实在没有力气再说话。
“你的同伴似乎也不太好呢,虽然我的主教比较窝囊,但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了。”
外面喧闹的打斗声使卫淇澳皱了皱眉,他已经守在水晶棺旁整整一个晚上了。他知道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是因为什么,在这一点上他和教皇的目的出奇一致。
既然舒隐来到卫淇澳身边,那么伊诺克就别想再把他带回去,除非舒隐复活自己和他走,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怎么办?伊诺克好像要死在教皇手里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救他?”
“我一点也不想救他,你对他太好了,比对我还好,我嫉妒得要命。”
“我又觉得你对我没感觉是应该的,我背叛了你好几次,反复无常,即使有感情也被我消磨殆尽了吧。”
“可是我就连背叛也是为了你啊,你让我当教皇,我就跑去进行三重阵测试,你能不能把放在伊诺克身上的目光分一点给我?”
人总要等失去之后才会明白那个东西对自己多么重要。
“我走了,他们应该打得差不多,我也该去会会他了。”卫淇澳轻轻地在舒隐的嘴唇印上一吻,“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完成。”
卫淇澳走出地库的时候就看到教皇权杖释放出的光矢捅进了伊诺克的胸口,光芒越来越大,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整个人几乎透明。
教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面,这让卫淇澳有了可乘之机。
没有犹豫的,卫淇澳掏出一把军刀对准教皇的心脏位置用力刺下,军刀的长度足以将教皇的心脏穿透。
教皇趔趄着收回灵力,权杖化成蔷薇额饰,他东倒西歪地转过身走了几步,不可置信地指着卫淇澳,“你……”
“教皇,没有人不渴望力量,我也一样。”卫淇澳将他推倒在地,波澜不惊地说:“我会告知大家,您死于刺杀,至于是谁暂时没有查清楚。”
说完,他不顾还未断气的教皇,扯下了他的额饰。银制的蔷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因为他已经通过三重阵,圣器也认同他的能力。
卫淇澳看了一眼心脏被圣器损害的伊诺克,慢慢向他走近,“你还有救吗。”
伊诺克没有说话,面色十分痛苦,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灰烬消散在风中。
“你……”伊诺克大口喘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我什么?”卫淇澳把耳朵凑到伊诺克嘴边。
“你当了教皇……别……别发动圣战……舒隐他……不……不喜欢。”
这一句话说得卫淇澳差点没忍住送他一程。
“不用你操心,我也不喜欢。”
“谢……谢谢。”伊诺克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一点都不惧怕死亡,他怕的是没有舒隐的存活。
本来今晚对教会出手,他就没想过活着离开。如今教皇已死,狼人还未成型,血族可以高枕无忧地过一段时间,他也能安心去找舒隐了。
卫淇澳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苍凉感,如果说伊诺克是为舒隐而活,他又是为什么而活?
他是为了舒隐力争教皇之位,现在他得到了,可是舒隐呢?
天地之大,他再也找不出像舒隐这样让他如此失魂落魄的人了。
蓦然,原本因为教皇逝世而平静下来的天空愈发翻滚。电闪雷鸣,却不见一滴雨水,狂风怒吼,吹得树叶张牙舞爪地摇晃。这样诡异的天气,像是在为谁的诞生而演奏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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