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瑞克来找到她时,她正被一个戴着鼻环的男生架了起来,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但可以肯定的是,显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艾瑞克很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将她带出了震耳欲聋的狂欢夜店。
一出来外面,夏日热风温暖着她的胃,才灌下去的冰凉酒水,冷热相遇,瞬间就要溢了出来。
扶了路边不知名树木的树干,谢灵境很是畅快地吐了一场。
吐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刚想要抬头笑,就又被一阵上涌的呕吐感给压了过去。
好不容易吐完了,在接了艾玛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口后,她终于可以笑道:“我才注意到,你们两个的名字,第一个字都是艾。这要是在中国,估计大家都会以为,你们俩是兄妹。”
艾瑞克不明所以,艾玛无奈地给他解释:“她是说中文。”
给艾瑞克解释完,艾玛又调转了头,去训谢灵境:“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可不像是你。”
谢灵境晃了脑袋,一只胳膊搭上了艾瑞克的肩,望了艾玛,一抬下巴:“你才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么凶,可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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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这样子,吐虽然是吐了,可这酒,显然是还没醒。
艾玛一面继续着她的无奈,一面熟练地翻了个白眼。
这边谢灵境还拿着矿泉水瓶子的另一只手,去拍了拍艾瑞克的脸,询问着他的意见:“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就不可爱了?”
“呃……”艾瑞克犹疑着,对上了艾玛那足够可以杀死人的视线。
想着反正谢灵境现在是醉着的,比清醒着的艾玛肯定要好糊弄些,艾瑞克于是干脆地转移了话题:“你说你干嘛要喝这么多酒?明天肯定要头疼了。”他难得有机会教训谢灵境。
谢灵境却不以为意,她两手揽上了艾瑞克的脖子,双眼迷离地盯了他的脸:“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她问。
别说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艾瑞克甚至连她所说的那两句中文,都没怎么能听得清。
“好了,别说了,先回去吧。”艾玛替艾瑞克解了围,过来扶住谢灵境的肩,哄孩子似的哄着她,“我们先回宿舍好不好?”@
“好哇。”谢灵境笑靥如花,转身又扑到了艾玛的身上,脸蹭了她的脖子,深深呼吸一口后,满足地笑,“你好香啊。”
艾瑞克立在谢灵境身后,抬了双手,冲着艾玛比了大拇指。
路边,一辆深沉如同夜色的车,停了下来。车窗落下,艾玛意外地叫出了声:“宋先生?”
趴在艾玛怀里的谢灵境,瞬间酒醒了一半。
自宋君临送她到医院那天起,这中间,他们再没有见过面。宋君临当然有提出要来看看她们,都被谢灵境毫无理由地,直接拒绝了。
隔着距离,手机微信上拒绝人,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可现在,真人就到了跟前了。
还是她上次来时住的那间客房,原本开在露台上的茉莉花,被剪下来几枝,插在有着圆鼓鼓肚子的小玻璃瓶里,摆在了盥洗台的一侧,明目张胆地,香气充盈一室。
谢灵境掬水洗了脸,抬起头,墙上方正的化妆镜,映出她湿漉漉的一张脸来这是一张面无表情时,看起来很是冷漠疏离的一张脸。
才刷过牙,口腔内充斥着清新的薄荷味,刺激着她原本迷糊的大脑,勉强清醒了一些。
这一清醒,她的视线也貌似能集中到一点,这让她不得不注意到,镜子里的人,眼睑下淡淡的青色。
她是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合过眼了。
凑去镜子前,她扒拉着自己的黑眼圈,突然又有点想要笑。她想起自己还要更年轻些的时候,熬夜备考,通宵派对,也从来没为黑眼圈而操心过。可现在……
果然还是到了该保养的年纪了啊。她看着镜子里依旧面无表情的自己,终究还是哼笑了一声。
拉开浴室的门,雅致的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她有点失落,不明白就在半小时前,自己为什么要撇下艾玛和艾瑞克,义无反顾地跟了宋君临,来到他的这栋房子里。
最终,不是还落了一个人的下场?
她抽了抽鼻子,走去床边,掀了被子,躺了进去。床头灯一灭,便是满室的暗。她闭了眼,祈祷今夜能与周公相见。
祈祷还没结束,无声寂静中,门锁咔哒一声响。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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