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航班上有休息过,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总是会叫人感到疲惫。在稍稍整顿过后,两个小朋友终于再度进入了梦乡。
端了杯燕麦牛奶,宋君临回到了主卧,房间的灯开着,却不见谢灵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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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蹙了眉,想了一想,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她果然在。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紧闭着,映出身后宋君临走近的身影。
“刘叔说,这几年里,这栋房子都空着。”她接过暖手的牛奶杯,握在了掌心。“你也太浪费了。”她笑。
“如今不空了。”揽了她瘦削的肩头,他说道,往她发间印下一吻。
谢灵境闭了眼,再度睁开:“你真的想好了吗?”她问。
“什么?”
“要跟我在一起。”她咬了下嘴唇,“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你妈妈说的都对,对于你们这样的出身来说,婚姻其实无关乎情爱,更多的,是利益相关。你跟我在一起,可就没的机会,积累更多的资本了。”
他揽着她肩头的胳膊,骤然紧缩:“那你也太看看低我了。”他的下巴蹭了她的柔软丝发,“我要是靠女人才能积累资本,那跟窝囊废,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他转过她的身子,使得她看向自己,“你和孩子们,才是珍贵无比的财富。”
谢灵境弯了嘴角,没有开口。
“如果说婚姻是要门当户对的话,那我们就不结婚好了。”
谢灵境蓦地笑出了声:“真的吗?”她抬了头,看着他发笑,“要赶潮流,来一段开放性关系吗?”@
宋君临尚未明了,又听她笑道:“你听父母的话,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尽你的义务,而我也可以找其他男人,比如菲尔德医生,瑞德医生,哦对了,你还记得艾瑞克吗?”她眼中神采焕发,“这次艾玛结婚,他也会来。”
宋君临的脸当即便拉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生气?”说罢就给她抱了起来,也不管她惊呼“牛奶要洒了”,径直给抱回了床上。
“什么门当户对的婚姻,开放性关系,我都不管。只要是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够了。”他似是剖白,抱了她坐在床上,郑重道。
玩笑差点开过了头的谢灵境,探身将牛奶杯子放回了床头柜上,继而回来捧了他的脸,啄啄有声地亲了两下:“那我就跟你说老实话吧,”她绕了头发去耳后,“你要跟我在一起后,还敢跟别的女人结婚,我就杀了你。”她笑容满面地威胁道。
宋君临一挑眉。
她笑弯了眉眼:“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哦,毕竟我的主攻科室,可是神经外科呢。你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只需要一根钢针,就能叫你高位截瘫。”
她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从他腿上坐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前,得先给你买好保险。”
宋君临笑着去刮了她的鼻尖:“你可真是有头脑啊。”他笑,“你这样的,不去做医生,来我公司上班,也绝对是个精英。”
谢灵境得意地笑,一松懈,便不防被他拉了下来,跌进他怀里。
“不过,”他举了右手,“我发誓,对你绝无二心。”凑近她的耳边,他还是没忍住,警告了句,“就是别再拿其他男人来威胁我了吧,醋可一点都不好吃。”
似是威胁,不知怎的,谢灵境却听出了点撒娇的味道。
病入膏肓
苏黎世一别后, 谢灵境与艾玛,这也是第一次见面。
两年前难得艾玛飞往纽约, 参加她未婚夫姑妈的五十大寿, 谢灵境却因为一起交通事故, 被困在了高速公路一天一夜,两人就此完美错过。
所以当艾玛开口要她来做伴娘的时候, 谢灵境二话没说,便去跟莉兹请了假。
“肩膀这里还要再改下。”制作伴娘服的裁缝, 对一旁拿着小本本的助手说道,准确地报出了需要修改的尺寸。
一旁拿着香槟酒杯的艾玛, 看着镜中的谢灵境, 纤瘦的身子套在梦幻的粉色纱裙里,不由得啧啧摇头:“你怎么做到的,十几年如一日的瘦?”
若不是刻意瘦身, 只怕那条洁白的婚纱, 她都需要浑身上下抹上油, 才能像条鱼样,顺滑套上。
谢灵境被裁缝拿了软尺,勒了下腰部, 不由得吸气:“你要是也有两个熊孩子, 就知道了。”她回头说道。
艾玛举了举酒杯:“多谢了,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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