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泰微笑道:「臣等听说公主殿下身染重疾,特来探望!」
玄思翎淡然道:「公主所患的只是小病,休养两日便会康复,司马相国不必
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
亚当斯呵呵笑道:「我们也是关心公主的状况,如果真如长公主所说,最好
不过。」
普龙启道:「陛下临出征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们几位老臣子保护
好皇室安危,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我等又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玄思翎似乎并不愿意和他们继续谈论下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皇室的事
情,无需劳烦你们几位重臣操心,你们只要帮助我皇兄打理好政事,就算对得起
帝君的信任了。」
三人脸上同时露出尴尬的神情。
司马泰表情转的最快,呵呵笑道:「既然公主没有大碍,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要打扰了公主静养。」
三人正要离去,却听玄思翎道:「亚当斯将军,你留下,有件事我想问你!」
亚当斯微微一怔,只得停下脚步。
玄思翎挥了挥手,博雅阁内的宫女和内侍全都走出门外。
亚当斯脸上恭敬谦和的表情瞬间消失,目光凝视玄思翎说道:「长公主有事
吗?」
玄思翎歎了口气,方才低声道:「我问过几名御医,按照他们的说法,玄波
的这场病十分奇怪,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亚当斯脸色阴沉道:「你怀疑玄鸢?」他的耳力极强,确信博雅阁周围无人
偷听,方才低声说出了太子玄鸢的名字。
玄思翎重重点了点头:「我皇兄亲征之前,曾经留下一道密旨,我怀疑那密
旨关乎于皇位的最终归属!」
亚当斯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陛下虽然将政事委託给我们三人,可
是并未透露密旨的半点口风。」
玄思翎道:「总管霍高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照他所说密旨极有可能落在
宝树王循涅之手。」
亚当斯冷冷道:「长公主为何至今方才将这件事透露给我!」他的话语中充
满愤怒之意,在身份尊崇的长公主面前,亚当斯竟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尊敬。
玄思翎妩媚一笑,纤手轻轻握住亚当斯的手臂,在他肌肉坚实的臂膀上轻轻
捏了一捏,柔声道:「我本想告诉你,可是玄波突然发病,打乱了我的部署。」
亚当斯冷笑道:「玄波这次生病当真和你无关?」
玄思翎点了点头道:「皇兄对玄鸢的所作所为早就万分不满,废掉他是早晚
的事情,我这次让霍总管向他透露风声,就是想让他自乱阵脚,可是有一点我没
想到,他居然下手这幺快,看来在宫内还有他的内应存在。」
亚当斯灰蓝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玄鸢既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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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份密旨存在,他一定会
尽快的将它找出来,如果密旨当真在宝树王循涅的手中,早晚都是一个隐患。」
玄思翎道:「我们现在应该怎幺做?」
亚当斯笑道:「长公主其实心中早已做好了一切计画,既然玄鸢如此紧张这
份密旨,我们便有必要帮他从宝树王手中拿回来……」
司马泰和普龙启并肩走出博雅阁,迎面却看到一位美丽女郎在两名宫女的陪
伴下向他们走来。司马泰看得真切,来人却是他的女儿司马菲菲,虽然他们是亲
生父女,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司马泰却不得不恭守君臣的礼节,恭敬道:「臣下
见过妍贵妃!」
司马菲菲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向普龙启点了点头,却并未理会自己
的父亲。
普龙启知道他们父女定然有话要说,知趣的先行走开。
司马菲菲道:「相国今日过来是为了国事还是家事?」
司马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两名宫女看到眼前情形也知道继续留下多有不便,
转身走向一旁。
司马泰此时方才说道:「菲菲,为何你自入宫以后,再也不愿回去?」
司马菲菲眼圈通红道:「你还当我是你女儿吗?」
司马泰歎了一口气,看到女儿哀怨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内疚,低声说道:
「在我心中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说话之时,双目之中泪光闪动,果然是真
情流露。
司马菲菲看到父亲这幅模样,心中略有不忍,可是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心肠不禁又硬了起来:「你还是叫我妍贵妃的好!」重重拂了拂衣袖迳自离开,
只剩下司马泰呆呆的站在原地。
两名宫女本想跟上司马菲菲,却被她厉声呵斥道:「给我滚开!」吓得两名
宫女慌忙跪倒在地上。
父女两人交谈的情形却被一人远远看到。
司马菲菲黯然转过长廊,心中想着父亲的样子,越发变得焦躁不安,一时间
头脑中千头万绪,她咬了咬樱唇,用力闭上了眼睛,没留神前方的情况,竟然一
头撞在迎面来人的下颌之上。
对方惨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司马菲菲头顶也是一阵疼痛,捂住头顶向前望去,被她撞上的竟然是太子玄
鸢。玄鸢捂住嘴唇,指缝中竟然流出一丝鲜血,他的嘴唇不巧被司马菲菲的头饰
划破。
司马菲菲歉然道:「太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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