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咸蛋二字,孟揽月又笑了,站于危桥之上,笑颜如花。
看着白无夜,真是很难想象他是一颗咸蛋,最起码表面看起来,他像个正常男人。
看着那笑起来的人,白无夜缓缓的眯起眸子,他不知高斐所说的话有什么可笑的,但看着孟揽月笑的那个样子,就知不是好话。
蓦地,白无夜腾空而起,孟揽月的笑还凝固在脸上,他的影子就到了面前。
拎起孟揽月,白无夜的影子又刷的跃了回去,恍若有丝线吊着他一般,径直的回到了马上。
若不是马背上多出来一个人,还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而已。
坐在马背上,孟揽月有片刻的晕眩,抬眼看向对面,与高斐已是一沟之隔了。
“高斐,看好自己的人头,说不定哪一日它就离开你的脖子。”淡淡的说完,白无夜收回视线,调转马头,离开。
胡桑冲着高斐拱拱手,与一行护卫也转头离去。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于拐弯处时,山上的弓箭手才撤退。
至始至终,高斐都笑眯眯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山路崎岖,但马儿却一如既往向前,即便走上狭窄而且一侧是深沟的路它们也不曾退却。
侧坐在马上,孟揽月直视前方,面上平静如水。
身体两侧是身后那个人的手臂,那布料泛着光,但却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气。
“孟大夫,你没受什么苦吧?”胡桑的马就在后面,他关心道。
闻言,孟揽月转过头,越过白无夜看向后面,“没有,只是开始时有些害怕。不过,见到高斐之后就不怕了。”
“这高斐的确与我想象的不一样,以前曾见过,但距离太远,也没看清楚。而且,他说的话可不符合他的年龄。”胡桑叹口气,与他想象的差距太大,他并非只是个黄齿小儿,反而非同一般。
“是啊,的确不一样。以前,我还以为他很蠢呢。”拜某个人所赐,总是黄齿小儿黄齿小儿的不屑人家。
“短短时间内,孟大夫又俘获一人。”蓦地,身后的人出声了,语气淡而无温,但怎么听都有一股讽意。
“是啊,还得多亏了我这张脸呢。高斐那小孩儿特别喜欢样貌漂亮的,说是对我一见钟情。”回嘴,孟揽月看着青山,脸色不变。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人,白无夜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为什么要为耻?有人追求,说明我有魅力。没人追求,那才可怜,不是性格有缺陷,就是长得丑。”不吃亏,孟揽月面无表情,嘴上却十分伶俐。
眸子更是漆黑一片,白无夜看着她,“所以你大名远扬,本王借你的光,如今更有名了。”
“王爷别谦虚,你更有名才是。在南周的营地里,高斐可没少提起你。在南周,你都是大名鼎鼎的,我就不行了,只限大齐。”咸蛋,人人都知道。
“嫁给了高斐,你就能扬名南周了。”尾音上扬,那是隐藏不了的嘲讽。
“也说不准我就安分守己了呢,毕竟高斐对我极好。请王爷上眼看看我的衣服,还有在南周的吃食,我爱吃什么都不用说,高斐准备的一应俱全。如此好的条件,我干嘛还要跳回火坑里?”语气也冷了下来,孟揽月就是听不惯他那语气。
随着她话音落下,白无夜手一收,马儿也停了下来,后面的队伍也在同一时刻停在原地。
扭头看向他,孟揽月虽是面色平静,可是那眼睛里却尽是不善。
垂眸看着她,白无夜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的视线中抬手,拎住她的手臂,然后就把她扔了下去。
踉跄了两下站稳,孟揽月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
扫了她一眼,白无夜没再搭理,一抖缰绳,马儿再次抬起脚步,走了。
翻了翻眼皮,孟揽月就知他是没什么风度可言。
胡桑笑不可抑,驾马走到孟揽月面前,然后弯身伸出一只手来,“你们不争斗就心里过意不去是不是?上来吧,用双脚走出这山,估计你的两条腿都得磨掉。”
抓住胡桑的手,借着他的力气,孟揽月坐上了马背。
“是他冷嘲热讽在先,我没被杀,没缺胳膊少腿儿,他看起来很失望。”一手抓着马儿的鬃毛,一手抓着缰绳,孟揽月冷哼道。
胡桑笑出声,看了一眼前头已经十几米开外的白无夜,他低声道:“不是这样的,他着急的很,那张深回去禀报了你被抓走的事情后,他就开始着手救你了。只是,营地里有高斐的探子,他的行动不能过于明目张胆。而且高斐又忽然到了那营地里,救你的事情就又增加了难度。”
“张深没死?”闻言,孟揽月最先注意的就是这句。
“没错,张深还活着,不过朱康就没那么幸运。”朱康的伤正好在要害处,当场就死了。
“我当时亲眼看着他们俩死在我面前,死人我见得多了,但杀人见得不多,把我吓坏了。一直在想着该怎样保命,幸好我是大夫,这才幸免于难。我觉得人在有危险的时候,就应该尽力保全自己,无论用哪种方式。但前头的那位王爷说话太难听,我忍不住的就想反驳。”看向前头,那背影挺拔,但却让孟揽月更来气。
胡桑又笑了,“你做的很对,无论何时,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气节尊严,那是活够了的人才讲究的。王爷他就是说话难听罢了,我想你即便真的遇到了什么,就是尸体他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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