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达友把西侠叫进屋内,说道:“别生气了,慢慢来吧。”
西侠韩连雪问阎达友:“你说这两个人是谁雇来的?”他见对方直搖头,又问道,“会不会是贯两雇来的杀手?”
阎达友又搖了摇头:“青海派的人向来看不起官家的人,贯两给再多的钱也请不动他们。”
西侠道:“会不会贯两再通过别人呢?”
阎达友点了点头:“这倒有可能,休息一天去王府会会贯两再说。”
说话间师爷和邢开回来了,不知什么事两人笑的前仰后合的。一进屋,师爷道:“大人,韩爷交的事儿我办了,那个叫什么金眼鹰的脚踝骨被打碎了,我让人给他包扎了,疼的那样他嘴还没闲着骂韩爷,我问他受雇于谁,他出了大骂之外,一句正经话也没有,不过倒是贯老昱挺有意思,请邢公子给你们讲讲吧。”
邢开笑了会才讲:“我们两顺便去看了下贯老昱,他大骂破茶壶,说用十五两银子买了个死座。”
西侠道:“什么破茶壶乱坛子的?”
邢开道:“就是那个算卦的鍚荼壸,前天这个贯老昱抓心挠肝的心不落底,便到鍚荼壸那卦摊上去算卦,鍚荼壸说一卦五两纹银,他狠了狠心给了五两银子,顺手抽了一支否卦签,鍚荼壸接过卦签讲道,‘上靣长三横代表阳,下边三横中间断开代表阴,上男下女淫术也,否乃音丕也,两字上面都是个不字,下靣一阴一阳,空断肠也。凶卦,凶卦。‘这贯老昱一听更毛了,他又抽一卦,这回是个泰卦,他乐了,‘先生,给我解解这一签。’鍚荼壸道,‘再给五两银子。’贯老昱又狠了狠心给了五两银子,鍚荼壸接过卦签道,‘泰卦与否卦相反,阴爻在上,阳爻在下,阳气不能上升,阴气不能下降,阴压着阳死死不放,泰字怎么写?春字头,水字尾,猫狗叫春头,底下浪水流。大凶,大凶!’贯老昱一听更是六神无主,忙道,‘先生,有何破法?’鍚荼壸又一伸手,‘再拿五两银子。’贯老昱这个心疼。要活命,只好又给了五两银子,鍚荼壸把银子揣好,用笔在纸上写了个逃字,然它又在逃字上面划了圈。贯老昱问他怎么逃,他告诉他往没人的地方逃,结果让我逮个正着。”
阎达友笑着说道:“这个鍚荼壸真能捉贱人。”
老管家走进来说道:“开饭了,邢公子今天有功,多添两个菜。”
邢开道:“一起来,一起来,今天我也特别高兴。”
西侠凑近邢开问道:“那个帮助咱的人是谁?就是和你一起甩瓦的那个人?”
邢开道:“我也正想问你哪,连个影儿我都沒看着,我还以为是你哪。”
西侠道:“别人不知道我这两下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邢开道:“莫非是南棋或者是北斗,别人谁能高过你呀?”
西侠道:“不对,如果真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位,也不会把你推向这危险的漩涡,他也用不着躲开你呀?只有一个解释,这人即想帮咱们,又不让咱们识出他庐山真面目来。”
邢开道:“即然他不想让咱认出他来,那咱就甭再想了,吃饭去,我都饿了。”
西侠道:“谁帮咱的咱都不知道,对得起朋友吗?我韩连雪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知道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吃完饭天己大亮,典狱官跑进来道:“大人,贯老昱全招供了,这是供词!”
阎知府问道:“沒用刑吧?”
典狱官道:“回大人话,沒用刑,是他自己招呼我过去记录的。”
西侠道:“免子挂掌,架不住烙铁了!”
邢开道:“看来他十五两银子沒白花,有进步!好了,沒啥事我得回府了,老爷子要发现我不在了又得骂我一顿。”
阎知府道:“谢谢公子,有时间我一定登门向巡抚大人致谢!”
邢开回府正好路过鍚荼壸的卦摊,他见主人半睡半醒,凑上前去:“喂,算卦的醒醒!”
鍚荼壸把双手一伸:“十两一签!”
邢开道:“不贵,不贵,比那十五两买一个圈贱多了。”
鍚荼壸伸了个懒腰道:“你想买还没人卖给你哪!”
邢开道:“听说你认识怪字挺多,我卖给你几个怪字你要不?是别人卖给我的,一个很特别的字,你要是认识了,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要不认识的话就输给我十两银子。”他见鍚荼壸犹豫,便道,“你也不一定能认识。”
鍚荼壸那是当朝进士,汉字少说也能认个五六万字,最怕别人说他有不认识的字,想到这便说道:“你写写我看看。”
邢开心想,不怕你耍赖,便在纸上划起竖,一边划还一边念道:“一划,两划,三划,四划,你看都念什么?”
鍚荼壸道:“这一划念竖,两划念刀,三划念川,这四划念什么?不念字,是别人蒙你的。”
邢开一笑道:“都念错了,这一横念一,二横念二,三横念三,四横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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