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建造在荷花池之上,雕刻繁复,檐上挂着灯笼,散发出幽暗迷彩的光芒。她无趣地欣赏着黑夜中的别样风光,慢慢穿过走廊,一步一步走着。
等自己回过神来,竟已到了红漆大门,门口站了三四个人,背对着她抽烟,她本欲掉头回去,却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的情景。
这儿不是市中心,商业区也有一段距离,因此路上行人并不多,嘉年几乎是立马就看见了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起的画面。哪怕并不明亮,但这一幕还是刺痛了她,哗啦啦突破阻碍直接敲打着她的心,不是特别疼,一下又一下,酸涩更多一点。
严谨然比她大了一届,算起来,她有三年没见过他,这三年间基本没有任何什么联系,她因为那点缱绻心思而总觉得尴尬,碰到他总带着一丝嘲笑。
嘲笑自己与他。
她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出来严谨然对方粟存在的那点心思,以前总是她看着严谨然发呆,严谨然望着方粟出神。她奢望过方粟永远察觉不到他的心思,但她的骄傲不允许这样的卑微。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哼笑,冷冷的、轻轻的。
她转了转眼珠,低头朝门口正在抽烟的男子走了过去,“不好意思,能借我支烟吗?”
回到包厢,里面的人还在热切地讨论接下来去哪儿,看她进来也只当她去上厕所了,继续刚才的话题。
“喝杯茶。”张华看她不声不响的,给她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谢谢。”嘉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你想多了,我很好。”接过茶喝了一口,她不爱喝茶,可是没借到烟,只能靠茶来解解隐。
沉默间,方粟进来了,倒是和平常无异。张华默默叹口气,嘉年苦恋严谨然,严谨然其实又何尝不是单恋一枝花呢,他只是以为严谨然经过这两年应该放下了。
另一边,钟牧撑着下颚望着车窗外出神,灯红酒绿没带走他的心思,反倒是刚刚那声“不好意思,能借我支烟吗”让他觉得熟悉,还有对方窈窕的身姿。
唔,还有一双好腿。
没过一会儿,阿添就听到后座传来沉沉的笑声,他透过后视镜看到钟牧隐匿在昏暗车厢里的脸孔,本就精致的五官衬着月色竟显出一丝妖孽。
阿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看错了,钟牧可是长了一双狗狗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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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年这两年一直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没通告的时候闲的要死,有通告的时候天天奔波在路上,往往为了配合一些大牌,把时间放到晚上也是常有的事。
这段时间《恋爱梦想家》的宣传正如火如荼,嘉年在里面演了一个女四号的角色,剧组要是宣传不带上她也无可厚非,这还是赵汀去拜托来的。
趁热打铁,赵汀希望嘉年能拿下《晚爱》里的角色,就算不能拿到女二号,女三女四也是可以的,重要的是一定要拿下一个角色,娱乐圈的更新换代太快,不好好把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明天我就不陪你去了,有个广告我去给你争取一下,还要去禄市看李舒,她这两天好像身体不太好,我去看看。明天你一定要好好拾掇拾掇,看看这头发干枯的。”赵汀嫌弃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嘉年,颇为怒其不争。
李舒是赵汀带的另外一个艺人,和嘉年半斤八两,眼下她正在禄市影视城拍戏。
嘉年敷衍的应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翻着手中的书。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赵汀说着冲进盛嘉年的卧室翻翻找找,勉强找出几件能穿的衣服出来。
“来试试,我看看哪件合适。”
嘉年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讲话。”赵汀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声音越来越大声,一把掀开她眼前的书,“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抢这个角色吗!如果你是抱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我看你也不用去了,现在就可以打包回家,我也不用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如果一直没演技、没作品、没话题,等待盛嘉年的只有两条路,及早回家踏踏实实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或者一直在各种剧组跑龙套串戏没有出头之日。
赵汀有时候挺无奈的,为什么自己要带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表面完全是一副乖乖女样子,背地里真是让人挺操心的。
嘉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知道。”满脸认真,看不出一丝大意与不满。
赵汀盯了她一会儿,才道:“好,不过——”刚想再提一些注意事项,手机突然响起。
赵汀接起:“什么事?”
小闽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语气带着丝古怪,“赵姐,那个,你看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要说快说,我还有事呢,哪像你们天天那么闲,让你去拿个衣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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