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抿了一小口,以轻松的谈吐对费铭说:“老亲家怎么样?我这个侄子还不错吧?”
老费点头赞许道:“将艾莉交给他,我放心。”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裴简林端起茶,“为这缘分,我以茶代酒,敬你!”
费铭提起茶盏回敬他:“简林,是我要敬你,感谢你把华凤照顾得这么好,日后艾莉嫁过来,她们娘俩还得要你多多操心。”
裴简林:“既然是一家人,我们就不说两家话了。”
不一会儿,只听李华凤在楼上喊快来看新娘,裴辎重闻声起身,率先走了出去,裴简林在后面笑他:“看把他给急的,”随即脸色一转说:“老哥哥,心就放肚子里吧。虽然辎重不是那种会轻易吐露的人,但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会非常疼爱莉莉的。”
裴辎重一走出房间,立即望向二楼,费艾莉穿着镶裹蕾丝,点缀珠光的嫁衣正翩翩纤纤地从楼梯上朝他走来。
他们隔空对望,眼中只能看到彼此。
裴辎重眼神炽热,上前牵起她的手,避开众人耳目,迅速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这时,李多多也蹦跶着从楼上跟下来,见了艾莉一惊一乍地说:“表姐,你是不是蕾丝过敏了?耳朵到脖子这一片全红了。”说着又喊李华凤:“姑姑,你快过来看看。”
李华凤赶过来瞅了瞅,指着她的脖子说:“这里痒吗?”
艾莉看着天花板,其实她不是痒,她是害臊,她白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从牙齿里挤出一句:“是有点痒。”
李华凤说:“不行,看来得改成抹胸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费艾莉点点头,她望向站在裴辎重身后的老费,转身对着李多多说:“多多,你来帮我换下婚纱。”说完她提着裙摆上楼,临走前给了裴辎重一个眼神,某人微笑着朝她点头,目送她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他回过身,意有所指地看向裴简林,“叔叔,我们俩好久没下棋了吧,不如今天切磋一下如何?”
裴简林呵呵的笑了两声,爽快地应承下来,整个大厅瞬间只剩下费铭和李华凤。
李华凤早就看出艾莉的用意,慢慢踱步到沙发边坐下来,对仍站着的费铭说:“你也过来坐下吧。”
费铭坐到她对面,他和李华凤分开了几十年,心思百转,情有千结,一时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李华凤先开了口:“这些年,辛苦你了,你把女儿教养得非常好。”
“是这孩子懂事……其实她没怎么让我操过心。”
“当年我是想带走她的,是她选择了你……她哭着说我不走,我要是也走了,爸爸他会好可怜。她那时候还那么小,脸蛋圆圆的,红红的,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可在我的记忆中,她好像从来没哭过。她上初中那会儿学会了抽烟,被我发现后,狠狠地揍了一顿,手掌都打青了,她硬是咬牙挺着,既不哭闹,也不求饶。她越是不吭声,我就揍得越狠,后来,生生打断了一根扫帚才算罢手。”
李华凤笑着说:“她这倔脾气以后可够辎重受的。”
费铭想了想说:“估计他在这上面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
再次的重逢,他们不追究当年的是与非,不过问现在的好与坏,他们只是坐在一起,聊上一些轻松自在的话题,开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
感谢那如流水一样永逝的光阴,是它们悄无声息地将力量赐给人心,用以抚平伤痛,宽容世间。
卧室里,费艾莉手捧着婚纱,回想起刚刚裴辎重在她耳边说的话。
他说:“怎么办,光是看到你,我就有了反应。”他说话的声音性感醇厚,内容极具挑逗,苏得她当场心抖肝颤,差点儿“无地自容”。
在一旁拾掇东西的李多多,瞥见她的模样说:“喂!光天化日的,不要发骚。”说着扯走她手里的婚纱。
艾莉默……
d-day-2:距离婚礼还有两天
又是忙碌疲惫的一天过后,费艾莉接上老费和秦朗一块儿去裴家老宅吃晚饭。
路上,艾莉频频地看向后视镜里的老费,问道:“爸,你把头发染了?”
“哦……”老费用手指顺了顺耳后的头发说:“我和你秦叔白天去市区转了转,正好瞧见街边有家理发店,就进去剪了个头发,剪了之后我照镜子瞅瞅,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把我这白头发也给染一染,年轻年轻——效果还行吧?”
艾莉戏谑夸张地说:“哇~你这是要在婚礼那天pk掉我们家裴先生的节奏啊。”
老费得到闺女的夸奖,心里得意地乐着,嘴上却谦虚地说着:“跟辎重不能比,我无非就是想看着顺眼一点儿。”
秦朗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一旁接话道:“我们姑爷平时是不是都住在老宅那边?”
“也不会,他只是偶尔过去,不过最近为了婚礼的事倒一直住在那儿。”艾莉说。
“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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