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你们寻春生坊做什么?”男人道。
凤宿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是来投奔春生坊的亲戚,却听说春生坊在二十年前就没了,这才拜托陈姑娘帮忙打听。”
男人颔首,“柳君泽是你什么人?”
想必陈清羽已经将细节与男人说了,凤宿便道:“是我小舅。”
男人目光一凝,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凤宿的容貌,看了半晌,男人问,“你母亲叫什么?”
这人怎么光问不说?凤宿心里多了丝警惕,笑道:“您可认得柳君泽?”
“你母亲叫什么。”
凤宿心下疑虑,想了想还是说了,“柳湘。”难道这人认识自己的母亲?
男人静了片刻,冷冷道:“如何证明?”
凤宿蹙眉道:“敢问您是?”
“我便是柳君泽。”
凤宿:“!!!”
凤宿不敢置信,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舅舅?
“你们和清羽近日一直四处打听春生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就算想不知道也难。”柳君泽淡淡道,“你说你是柳湘之子,如何证明?”
凤宿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办法证明,湘嫔什么都没跟自己说,直说让自己来找春生坊的柳君泽,其余的一概没讲,也没有任何信物。
凤宿摇摇头,“我娘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画她的样子行么?”他与湘嫔本来就有几分相像,柳君泽应该会相信的吧。
柳君泽示意仆人备好笔墨纸砚,凤宿沉吟一瞬,便开始提笔作画。君子四艺是皇子的必修功课,凤宿画技尚可,画出来的湘嫔约莫有八分像,再结合凤宿的容貌,柳君泽这才信了。
“你真是我舅舅?我”凤宿有些结巴。
凤宿话还未说完,柳君泽倏然出掌,冷若冰霜的脸上绽开一抹残酷的冷笑,“我是柳君泽,但不是你舅。”
柳君泽的招式太快,凤宿一时躲闪不及,还是薛朗险之又险的上前一步,护在凤宿身前,徒手接下柳君泽的一掌!!
两人万没有想到柳君泽会突然发难,凤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惊,柳君泽手上招式不停,招招狠厉朝凤宿攻去,薛朗挡在凤宿身前,两人武艺不相上下,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凤宿:“???”
“她不是去当皇妃了么?怎么她儿子倒来找我了。”柳君泽冷冷道。
凤宿:“她死了。”
柳君泽招式一顿,两人同时停了手,柳君泽毫无波澜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错愕,“死了?”
他缓缓眯起眼,“也是,现在新帝登基,哪里容得下她?自食其果罢了。”
看来母亲与眼前这位小舅的关系并不融洽,凤宿心里哀嚎,娘您这下可害惨我了。
“罢了,既然人死了,那我就饶你一命。”
柳君泽冷冷道:“滚罢。”
凤宿不敢置信,他和薛朗千辛万苦赶来蜀州,好不容易才找到柳君泽,就换来他一句“滚”?
一股怒意自胸中升腾而起,满腔愤怒无处释放,凤宿强压下怒意,亦冷冷道:“我娘临死前的遗愿便是让我来找你,非是我走投无路要投奔你不可,我只是想弄明白,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临死前仍在惦念的家人又是何人!”
柳君泽双眼利如刀锋,冷冷的盯着凤宿,盯得凤宿心里有些发怵,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却不能显出来,便仍然作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挺直了脊背直直的回望向柳君泽。
柳君泽这才开口,“你问柳湘是什么人?她自己恐怕都没脸说出口。”
“你当春生坊为何消失?我们又为何改名换姓苟且偷生?若不是她执意要嫁给皇帝,我们何至于沦落到连师门都覆灭了?”
看着凤宿目瞪口呆的表情,柳君泽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冷漠地下了逐客令,“柳湘已被逐出师门,她亦不再是我师姐,还请公子打哪来回哪去。”
说罢,柳君泽便进了内间,凤宿仍是一脸错愕,薛朗叹了口气,一手搭在凤宿的肩上拍了拍,“回吧。”
俩人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赶出了陈府,凤宿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这场期待已久的千里寻亲竟会这样收场,还看尽了别人脸色。
☆、36.过年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柳君泽是什么人他不管,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面都没见过何谈感情,他主要是想弄明白, 他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听柳君泽的意思, 难道春生坊的覆灭和父皇有关?
但是柳君泽不待见他,只能将此事暂时放下,从别处另寻法子。
凤宿和薛朗出了陈府后便回了新家, 他们打算暂时在锦官城安顿下来,从长计较。
陈清羽并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 事后曾来问过, 凤宿看陈清羽的样子便知晓她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就是柳君泽,便只说没有找到线索, 其他一概不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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