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卓扒了一大口饭,好不容易吞下去,吞饭的过程中思索着,突然冒出一句,“也对!我对你的心情表示理解和同情,因为不勤奋还可以补救,这儿笨,真是无药可救了……”
“……”郭锦儿脸色一变。她自己说她笨,那是自谦,是在成全萧伊庭的面子,可别人说她笨……她这辈子还没人这么说过……
“小叔叔说的是,锦儿真是蠢笨得很,干妈,您以后可要好好提点锦儿了……”她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姜渔晚。
锦儿的表情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说多招人疼就有多招人疼,叶清禾觉得,自己每次看到这种表情,心都要化成水了,男生面对这样的表情必然马上被秒杀,血槽一空到底吧?她是有依据的,因为她自己也曾这样在爸爸,以及爸爸的学生面前撒娇卖萌过,而且这招百试百爽,无论是谁,只要被她眼睛盯上,再扁扁嘴或者嘟嘟嘴,对方防御力直降为零……
只不过,现在好像做不来这表情了……
她暗地里脑补了一下在萧伊庭面前这样,马上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其实,能做出此种表情的女生是有福气的,真的……
姜渔晚毫无疑问也中了郭锦儿的招,哄着她道,“谁说我们锦儿笨来着,小孩子的话你别当真,谁不知道南方要考进北京的大学有多难啊!你已经是佼佼者了!我们家伊庭也就占了个地利的便宜,把他搁南方去,不定连大学都考不上!”
萧城卓对此也表示了强烈的赞同,“嗯嗯!没错!萧伊庭原本是考不上大学的!”
说完,看了看叶清禾,冲她眨眼,萧城兴的目光也向叶清禾投来,她只当全没看见……
“清禾,来,吃只鸭腿!”萧城兴站起来,把鸭腿夹到她碗里。
这一举动有何意义呢?是承着萧城卓的话来的吗?
叶清禾觉得自己未免想得太多,道了句“谢谢萧伯伯”,低头吃饭。
还有一只鸭腿,姜渔晚刚想夹给郭锦儿,以免显得厚此薄彼,结果萧城卓眼疾手快的,眨眼便进了他自己碗里。
姜渔晚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可是又不能说萧城卓什么,毕竟是小叔子,还是这桌上年纪最小的,只好给郭锦儿夹别的菜。
一切都看在叶清禾眼里,这只鸭腿便有些索然无味了。
其实,北方的菜她吃起来都一个味道,这些年自然早已习惯,但是,最近这半个月在穆川那里蹭饭蹭多了,穆妈妈的南方菜实在烧得地道,让她有时候难免有些想念。
并不是说萧家不好,发自内心的,萧家待她恩重如山,且不说萧城兴当她如亲生女儿,多少次以父亲的伟岸档在她身前,给她支撑,就连姜渔晚,也接纳了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能做到这一步,她觉得已然不易。
只是,
人就是这么娇气的,有的生活习惯了也没觉有什么不妥,可是,一旦享受到了某种好,心就会有所漂浮。
这样不好。她对自己说,专心致志地开始啃鸭腿。
这顿晚饭,吃得还算平静,她不是个爱说话的,郭锦儿今天也很斯文安静,不,应该说,郭锦儿作为大家闺秀,在餐桌礼仪上是非常讲究的,挑不出半点错。
她站在姜渔晚的立场想了想,还真觉得姜渔晚是对的,未来的萧二少奶奶,非郭锦儿不属!
吃完饭之后,各自回房。
萧伊朋自己搞了个公司,四年下来,颇有成就,忙得不亦乐乎,晚上也带工作回来加班;
她和萧城卓并排而行,他们的后面,则跟着萧伊庭和郭锦儿,郭锦儿便和他讨论着去哪里玩……
郭锦儿似乎提了个提议,要去颐和园划船。
“你说呢?”后面忽然传来一声问话,声音很大。
叶清禾觉得这个问题怪怪的,人家郭锦儿明明说了去颐和园划船啊!
“二哥,我说去颐和园划船!你不喜欢吗?”郭锦儿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嗯,好!”而后,便是萧伊庭简单的回答。
再然后,叶清禾的房间到了,她开门进去,回头一笑,“大哥二哥晚安,锦儿晚安。”
“才几点啊,就晚安了!”萧城卓却跟着她钻进了房间。
房间门一关,将里外关成两个世界,隐约听得,郭锦儿好像进了萧伊庭的房间,说是要看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奖杯。
她觉得萧伊庭能遇上郭锦儿也挺好的,一个全心全意崇拜他的人,看到的全是他的优点,在郭锦儿面前,他可以很自信。
和萧城卓在房间里胡乱聊了一阵,萧城卓又写了几个字给她看,他的字,果然大有长进了,她连赞了几句。
萧城卓这才满意地笑了,“姐姐,我天天练来着!我回房间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小胖子走了,她也生起了练字的念头,看了穆师兄的字,她被刺激了,这放下的字不能再放任下去!不然给爸爸丢脸了!
想到如果穆师兄看到她这般,又得笑她生性好斗了吧?
不禁一笑,铺开纸张,开始写。
写什么呢?
无端地,便生起一些画面来,毛笔在雪白的纸上滴落黑珠一颗,笔却落不下去……
心头潮涌,提笔呵气,一气而成: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栎,隰有六驳。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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