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约了几个学生,毕竟帮了不少忙。”谭林娇掰着指头数有哪几个人,“你、我、戴科、文刘青和陈龙,正好五个人。”
除却他俩是辅导员,余下的三个人确实在这一段时间来帮了不少忙,其中戴科更是闷着脑袋做事,偶尔地时候才会同她说上几句话,情绪平平。
“好,吃个饭算答谢,他们也不容易。”
话说完,她转身望向台下整齐的方队,视线上移有跟着主持的人声音飘到坐在台上的几位高级领导,男人女人都是面容严肃,不苟言笑,自带强大气场。就连之前见过一面的刘金海也在席上坐着,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不舒服的目光,像是包裹着一层棉絮的钢针,向她扎过来,初始不显疼痛,稍后血液浸出来。
他的目光中的打量很深,不同上次在餐厅,那纯粹是男人对女人的看法,现在则是,敌人?
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对方道行太深,她看不懂,索性偏头又望着迎面走过来的队伍,举牌子的正是戴科,一身据绿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倒是适合,有种冷峻的军人作风,很符合。
许是察觉到她的眼神,他视线偏了偏,快速地扫了眼她。
蓦地,脚下的步伐有细微的停顿。
她的光滑的肩膀处有着青紫的痕迹,那是吻痕。
吃饭的地点选在了后街的傣妹火锅店,一行五个人浩浩荡荡走在路上。
夜色很沉,有人心情松快,有人面色淡淡。
文刘青是个话唠,沿路走来一直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也有些没心没肺。
“哎,辛云老师,你昨晚突然跑掉,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涂桑笑了笑,一笔带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昨晚着急了,没提前和你们打招呼。”
“哦哦,辛苦老师了,昨晚戴科超级棒的,不过也有些心不在焉。”
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戴科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僵硬,不知道从何说起,昨晚乍地看见她跑了,他也手脚不受控制,脑内神经错乱,跟着她的脚步上前走,沿路走了很远很远,看见她低垂眼尖,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一滴滴颤颤巍巍往下落。
他喊了声:“老师,我陪你一起去。”
可惜回答他的是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更何况今早电话里的男声,似乎说明一切。
“嗯,昨天头疼,没什么大事。”
涂桑瞥了眼他,没多在意。
一群人走至傣妹门口,前天正在发号码,等着排位。好在碰上的不是人多的时候,拍两桌就到了。
几个年轻人无聊,就开始聊起一些不挂问题,譬如院里最帅的男老师是谁。
文刘青偷着笑,“还能有谁,当然是方教授啊,何止是院里,还是校里的男神好吗,多得是学生往他的课上挤,尤其是那些个女生哟,恨不得都把教室给挤爆了,只要能搭上一句话。”
涂桑心里吐槽,方越然那张脸就是招蜂引蝶的来源。挺厉害的,刚来这学校就摘得头牌,她印象里怎么记得她那几天去上他的课,都是生不如死,第一次被他逮住在课上吃东西,第二次是睡觉,最近的一次不过也是她在课上走神发呆。
不知是不是他的恶趣味,他装作一无所知,亲自指明要她上来做几道题目。
那些个字母数字组成的公式,她一个文科生哪里会做,何况距离她的智商巅峰时期都过去十几年了,有时候甚至都忘了初中的数学物理题目怎么做,她拿什么下得去手?解出题目答案。
后来还是他大人有大量,公然在堂前取笑了她一番,才将她放了回去。
她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自打这次以后,再也不敢去参观他的课堂,就连早上最基本的查课她都不愿意去,只站在门口离得他百来米远,等着同行的人弄完后,再悄悄地离去。
跟做贼似的。
“青青,那你去没去?”涂桑反过来问她。
没想到文刘青还扭捏起来,“当然……去了啊,真的超级帅的啊,而且又绅士,你不知道,方老师戴上眼镜穿上白衬衫的样子,相当禁欲。”
她唏嘘,相当qín_shòu才对。
“不过,话说回来,蛮多人也喜欢刘教授,很风趣的一个人,心态好,四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才三十五六岁的人。喜欢和学生们插科打诨。”
“刘教授?”
“就是刘金海教授,算是帅大叔吧。”
出乎意料,刘金海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亚于时下的小鲜肉。
好奇心被勾起来,涂桑皱眉故意讲,“我倒是更喜欢这个刘教授,更有安全感,不是吗。”
“不是什么好人。”站在旁边的戴科陡地出声,脸色发黑,头顶乌云。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离得近的涂桑却听得一清二楚,自对面的平面镜里看他的侧脸,年轻的脸上有咬牙切齿的恨,下嘴唇被咬出了血都不自知。
似乎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呀,到我们了,进门儿去吧。”文刘青跳着脚上楼梯,好不欢乐。
戴科回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越过她往里走,身上带着一股子一股子隐忍不住的怒火。
涂桑跟在他身后,慢慢走。
火锅的香气四溢,门口的调味出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辣椒酱和自制水果,服务人员上前贴心地领着他们到28桌靠窗的座位,可以阅览众生群像,光怪陆离。
叮咚——,手机铃音提示有短消息。
fyr:桑桑,诚挚地邀请你去上厕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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