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宜平垂下眼,耳边隐隐听到钟鼓楼传来的声音,想到昨晚谢樟对她说的作息,不由有些心疼他。这般日日天未亮便起身,一直到夜半才能休息,还怕贪恋床铺故意将床收拾的十分不舒服,怎么想都觉得辛苦。
宜平将衣服穿上,淡淡道:“服侍我起身吧。”心思却又跑到了已经准备上朝的谢樟身上,也不知这般出去,可用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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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逢十,谢樟回到宝庆殿,换上大朝会的朝服,走向御撵,看到道旁依然青绿的苍松劲柏,转头对一旁跟着的刘洪吩咐道:“一会儿给紫怡宫送副绿色的床帐……要竹子那样的绿色。”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原本他还不知宜平问的那些绿,刚刚看到这两旁苍绿的松柏,想到若是刘洪送了这样绿色,岂不是比那灰蒙蒙的帐子更沉闷。这般想着,便想到了无逸斋里的一丛竹子,那种绿色便很好,清爽怡人。
刘洪一愣,这不刚刚才气着从哪紫怡宫出来吗?怎么这转眼就要送东西了?
他有些不解,便小心应下:“是,奴才等散了朝便去送赏……”
“这不是赏赐……”谢樟皱了下眉,有些不满道:“是朕答应给宜贵人的,你莫要忘了,今日一定要送到。”
朕可不要失信于她,要不然不定那个丫头要怎么腹诽他呢。谢樟想着再次重复了一遍:“散朝后就去办!”
刘洪更是瞪大了眼睛,这……是送的意思?他久久才慢慢回神,这赏和送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为宜贵人不简单,将皇上惹怒了,还能让皇上记得答应送她的东西,可真是……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到皇上离开紫怡宫前,说的让钱嬷嬷去教宜贵人规矩的话,这莫不是变相给宜贵人一个照拂?
他连忙垂下了头,答应的更加诚恳了,“请皇上放心,奴才一会儿便亲自去办。”
谢樟对刘洪的理解力十分满意,轻轻“嗯”一声,便靠在御撵上,看着昏暗的晨光中渐渐显露出来的高大宫殿,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笑来。
王正道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厉光,谢樟倒是依然平静的从案桌后站起身,唇角还挂着一丝笑,安抚般的看了眼王正道,向前两步迎接辜太后。
辜太后扶着常旭,气势汹汹的踏进宝庆殿,目光扫过一旁的王正道,脸上怒意升腾,也不理会谢樟的行礼,径直从谢樟面前掠过,坐到了案桌后面。
王正道见辜太后这般举止行径,心中也不由怒意滔滔。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可是辜太后仗着皇帝当年继位尚且年幼,便联合辜家一系掌控了兵权,这十几年来,辜家在京都横行霸道,可就因辜太后故,无人敢查也无人能查,当真成了京都一霸,真是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谢樟对辜太后在自己宫殿的做派早已习惯,因此行了问安礼后,便面色坦然的坐在了案桌下首,道:“这么晚了还扰的母后不得安歇,儿臣实在惭愧。”
辜太后瞟了他一眼,将目光冷冷的看向立在一旁的王正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首揆今日傍晚带人关押了余次辅所为何事?”
王正道抬眼正对上辜太后的目光,拿出一直拿着的奏事折子,坦然道:“余利洲所犯罪状共十三条,桩桩件件老臣皆在折中奏明,还请皇上御览。”
谢樟还未动作,辜太后便示意身边的常旭将折子拿上来,王正道直直的盯着常旭,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还请皇上御览!”
谢樟看着王正道与辜太后的角力,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才挥挥手让刘洪走上前。
王正道轻蔑的看了常旭一眼,将折子交给刘洪,方才款款落座。
辜太后被他这般举动惹得一阵气怒,刚想发作,就听王正道缓缓而谈道:“当年先帝驾崩时,曾命老臣与冯子山等四位大人为托孤重臣,十几年来,臣一时半刻不敢忘记先帝托付,更不容许他人凌驾在皇上之上,若真有人如此,老臣便是拼了我王家上上下下三百余条人命,也定要将那人为皇上铲除了,不留后患!”
111.番外5
嘉宁十五年的选秀初选便整整进行了两天, 辜皇后除了第一日过来,第二日便借口宫务繁忙不再出现了,剩下的择选都是由王贵妃与徐淑仪主持的。
原本的初选也不过只是筛掉一些五官、身体有明显瑕疵的,但因为辜皇后的参与,第一天筛掉的秀女个个都是相貌秀美的,王贵妃与徐淑仪虽都觉得这般不好,却因为身份所限不能言语什么, 直到第二日由她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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