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敏捷根本不像是失去了行动力,沈越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欺身上去想拉住卫一白。
可还是晚了一步,重物坠地的闷声响起,沈越便知道有些秘密怕是很难再解开了。
这栋楼还有些人在办公,听到坠地声后纷纷出来查看,沈越果断地把画卷起来,变成猫的样子叼走,小乖灵性地帮他叼着衣服在前方带路,沈越跟着小乖指引的方向,总算是躲开了乱哄哄的人群。
但他心里越来越沉重,卫一白就这样死了,时隔几个月,沈越再一次见证了死亡。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沈越心里还是不想看到死人的。
他临死前那句“但他哪里都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这个“他”指的又是谁?线索在沈越心中越搅越乱,缠着一坨无法打理好的死结。
等到了僻静的地方,沈越便找了个树荫变回人,把画拿出来一看,女人身后的雾霭已经发黑,变成了浓稠的化不开的夜。
沈越的心也跟着那点颜色一起坠落下去,正如陈婧的生命力被转移到了画上一样,卫一白怕是也把自己剩余的生命画成了那抹斜阳,现在人已经死了,夕色便也随之消逝。
他摇了摇头,之前在旅馆里都没觉得卫一白性格如此偏激扭曲,他对陈婧的占有欲,像是野兽守着咬碎的肉,固执又贪婪。
可惜陈婧不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肉,爱并不是任意拿捏别人生命的理由。
医院里。
陈婧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熟了,吴梓看着推门进来的沈越,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放回了肚子里。
吴梓压低了声音问道:“陈婧睡啦,你没事吧。”
沈越摇了摇头,凑到吴梓耳朵边,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跳楼死了?”
沈越情绪也有些低落:“我之前以为制住他了,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选择了死。”
“这不对啊。”吴梓一脸不可思议,“你当时眼睛不方便先不说,我那段时间可是经常跟卫一白打交道,据我所知这个人骨子里贪生得很,除了陈婧的事他一般不出头的,听你说的他决然赴死的样子,我都要怀疑我和你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卫一白了。”
沈越在他面前展开那副画,“可是这抹夕阳的颜色已经发黑,死去的卫一白不可能是假的啊。”
“算了,这事先搁一下。”吴梓指了指那幅画,“你知道该怎么救陈婧吗?”
沈越点点头,朝他扬了扬下巴,“你给我守着门,有护士来赶快敲一下”
吴梓应言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陈婧和沈越两个人,沈越把那副画放到床上,在系统教给他的法术中仔细寻找,记住了引魂符的模样后,掏出一张符纸,画好符号后点燃,那幅画马上产生了共振,点点光芒从画中飞出,沈越小心地捏着点燃的符纸,将光粒引到陈婧身旁,那些光立刻像找到了归属一样飞进陈婧的身体中,病人的脸色立马红润了一些。
如此反复十来次,在符纸燃尽之前,沈越终于把卫一白从陈婧身上偷走的阴魂全部归还给了原主。
那幅执念过深的画也失去了它所承载的意义,在最后一粒光飞出那一刻化为灰烬。
沈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背上倒是出了不少冷汗,他哑声道:“你进来吧,好了。”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吴梓束手束脚地走了进来,看见沈越煞白的脸色,有些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刚刚使了一个比较耗人的术法,有些累,我想歇歇。”沈越话一说完,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小猫,吴梓无奈地把瘫成一坨的沈越抓起来抱在怀里,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
陈婧收回了自己的生魂,没过多久就醒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睡醒了只觉得神清气爽。
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陈婧有些惊喜:“我感觉自己身上不难受了!这是好了吗?”
吴梓把瘫着的沈越护在怀里,捡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是好了,我那朋友帮你找到了救治的法子。”
“是吗?那太感谢他了!对了,他人在哪里,这一次要好好谢谢他呢!”
吴梓用衣襟盖住了沈越,扯了个谎:“呃……这个,他一向神出鬼没的,人已经走了。”
“这样啊。”陈婧表情有些遗憾。
吴梓正在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跟她说卫一白跳楼的事情,他不太想让自己这个有些心软的同学背上心理包袱。
正想着呢,吴梓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过归属地显示着是在本市。
“是谁啊?”
他接起来一听,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吴梓,是我。”
“陆言?怎么回事?”吴梓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床上的陈婧也同样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陆言居然主动来联系他们了?!
还是吴梓先收好了情绪:“咳咳,陆言,你是怎么拿到我的联系方式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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