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不安的地步。
紫霞秘笈真那么厉害?比楼袭月的天一神功,还要厉害?
感觉只过了一会儿,苏莫飞便停下了身形。我有些诧异的转头,望着前方出现的那间小屋。苏莫飞横抱着我上前,刚要叫门,突然从屋内传出一道清冷如雪的嗓音:“她的伤,我说过不治了。”我能察觉苏莫飞浑身一僵,他慌忙道:“前辈,请你……”红叶的嗓音更冷了下去:“小莫,你知道我的脾气。”
苏莫飞还要再说什么,我拉了拉他衣襟,默然摇头。我是为了让苏莫飞安心回紫宸派才答应来的,既然红叶不治,我不想苦苦哀求。“算了,苏……”猛地打住了声音——苏莫飞抱着我,屈膝跪在红叶门前。雪埋过他的大腿,他就直挺挺跪着,双臂将我完全护在温暖的怀里,挡住了所有的寒冷。
胸口猝然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我抓住他的衣服急道:“苏莫飞,你干什么?!”苏莫飞平视着前方,一声不吭。“苏莫飞,你给我站起来!”我的手丝丝发抖,他依然没有动。
不知为何,见他这样子我气得不行,大声道:“苏莫飞,我回应不了你了,你知道吗?别再对我这么好,别再……”
那双素来温柔的手臂变得像铁铸成的一般,不容抗拒地紧箍住我的腰。苏莫飞垂下眼眸望着我,目光里闪动的东西深得我探不出究竟。他低喃着说:“唐姑娘,以后不会了。”他缓缓将视线移开,“这次回去,八年之约已近,苏某身负守护师门之责,不会再轻易下紫宸峰。” 话语微顿,稍后一字一句地道:“终有一日我能胜过楼袭月,让他不敢再为难掌门,为难你。”
他话刚出口,面前的那扇门自内打开。红叶曼步走出,白色发丝垂散在她身后,雪光照应下耀耀发亮。
“起来吧,小莫。”她叹了口气对苏莫飞说,话语里的不舍远多于责备。苏莫飞抱我站起来,“谢过前辈。”红叶侧身让开门,“进去吧,放她下来我才好诊脉。”苏莫飞欣喜地连声道谢。
他抱着我往屋里走时,常与才气喘吁吁的赶到,拉住苏莫飞喘粗气说:“二师兄,马,马还在……”“我知道,”苏莫飞将我放坐在椅子上,直起腰对他道:“我们稍后就离开。”说着,将常与拉到一边,更压低了嗓门:“唐姑娘体弱,红叶前辈只食素,不杀生。我先去抓几只雪兔备着,你也一起来吧。”言罢,还不待常与表态,一把拽上他出了门。
红叶为我把脉时面色一变,转瞬恢复了平常。移开手指,用不带起伏的嗓音道:“气血两亏,经脉受损,若不好好调理,你一辈子别想再生养。”我表情顿时僵住,随后苦涩地笑了笑。我也没想过再有孩子,只那一次,我已经心痛得怕了。
我刚要说点什么,门被人推开了。瞧着独自去而复返的常与,我愣了半瞬,出自本能的预感到他是有话对我说。红叶也察觉到了,走出了房间。常与走近,停在我身前:“妖女,楼袭月挺在乎你的,你肯去把三生花要回来吗?”我不假思索的摇头,连我自己都不知这是在否定他那句‘楼袭月挺在乎你的’,或者不答应去要三生花,我只能回答他:“我不会再回去了。”至少不会再主动回去。
常与沉默了片刻,忽然蹭的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用力攥住我的手腕道:“都是因为你,三生花是你抢走的,二师兄也是你害的。” 我一楞,喃语出声:“我害了苏莫飞?”
“不是你还有谁?!”常与压抑不住火气了,指着我厉声说:“你以为你那师父的天一神功有多厉害呀,那不过是邪门歪道!仗着几年能速成,就觉得天下无敌了。天底下最厉害最高深的,是我们紫宸派的紫霞秘笈。”
我对什么武功是天下第一,其实没多大兴趣。可是瞧常与眼圈发红,咬牙切齿的摸样,又觉得没那么简单。我问他:“常与,是不是苏莫飞练得太急了?还是每个练紫霞秘笈的人都这样?”苏莫飞的进步大到让我无法不惊讶。脑子里蓦然闪过那天在天一教的时候,常与要说的话被苏莫飞紧张地打住,心中疑惑更浓:“常与,那天你想要说什么?是有关三生花的事吗?”
常与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一朵三生花,只能配出两粒紫金丸。练成紫霞秘笈时,必须先服下一粒紫金丸护住心脉,不然会承受不住强大内力的反噬,经脉寸断而亡。眼瞧着去年能配成新的,你偏偏跑出来把花抢走了。紫宸派仅存的两粒紫金丸,一粒给了铁盟主,一粒给了要死不活的你,都没了。”
我听得心中惊跳,如果清远掌门当时将这缘由说出,我宁愿折身回去,也绝对不会要那一粒紫金丸。想到此,我再顾不得了,伸手拉住常与问道:“那苏莫飞怎么办?他不是在练吗?”
常与胸膛急遽起伏着,可表情却难看的像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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