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来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吧。”他打趣地说完,也干了杯,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就像上好的胭脂在最名贵的雪缎上晕染着。我再为他倒上第三杯,望着他:“师父,小絮又笨又任性,常常惹你生气,对不起。”楼袭月接过酒杯,看了我片刻,喝了下去。
他搁下杯子,放柔了声音问我:“怎么了?”我笑笑,回他说:“没事,是我突然想通了。师父就是师父,永远不会改变,我不该和你怄气惹你不高兴。”
“小絮。”楼袭月激动地将我抱住,我顺势将酒杯放在他唇边,楼袭月没多想,就着我的手喝了下去……
楼袭月的酒量不差,可这样空腹饮酒又喝得猛,没多时,他望着我的眼神便开始迷离起来。我再递酒上去,他摇了摇头,凑近我脸边带着醉意说:“你故意的,小絮。”我点头,酒还搁在他嘴边没放下,“小絮的酒,师父喝吗?”楼袭月哈哈笑着,单手支头靠在桌上,水光滢滢的眸子看向我,伸指点了点我的鼻端,“今天你生日,为师都依着你。”说完启唇含住杯沿,一口饮尽。
我低头看着已经醉倒在桌上的他,心不受控制地揪痛起来。
楼袭月或许猜到了什么,可今天是我生日,他不会拒绝我不算过分的要求。至于放了苏莫飞这种‘过分’的要求,他也绝对不会答应。
我扶他在床上躺下,解下了他腰际的那块玉牌。这一次我不再像上次那样,紧张得浑身发抖。我只是凝视了他的睡颜片刻,毅然转身往外走去。
夜风从袖口领角直往衣内灌,我冷得遍体生寒。可这寒意,远远不及我看见那个纸条内容时的万分之一。楼袭月抓了苏莫飞,将他关在了水牢里。他没有立刻杀苏莫飞,只是慢慢的折磨他。
无论纸条写的是真是假,苏莫飞的命,都值得我冒这个险去亲自证实。
我用玉牌令人打开水牢的门,走进去,一眼便看见被铁镣捆在池内的苏莫飞,我慌忙叫了几声,他没反应。
顿时我心悸地跳下池去,涉水步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唤道:“苏莫飞,莫飞!” 水牢里的水冰冷彻骨,我只呆了这么小半会儿就浑身哆嗦,何况是待了好几天的苏莫飞。我倾身上去,身体紧贴住他,用体温让他稍微暖和一点,然后扣住他的手腕。内力一送进去,竟像石牛入海,完全没有他内息的回应。
武功怎么没了?
这个念头震得我呆了半瞬,害怕的使劲往他体内送真气。忽然,苏莫飞身子一颤,霍然睁开了眼睛。
“苏莫飞!”对上他视线的那一霎,我欣喜若狂地抱住了他,随即松开手说:“我带你出去。”拔出腰间的长剑去砍那些铁链。
苏莫飞仿佛这才回过了神,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楼袭月也要关你?”我不无好气地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不是该呆在紫宸派吗?”苏莫飞想了想,真的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我在紫宸峰等了一个多月,没见有异样,又担心你一个人,所以出谷去盟主林找你。谁知半途遇上了天一教,一时不慎就……”
“笨!”我打断他的话,瞪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这些铁链不知是何物制成的,轻易砍不断。我随口说:“紫金丸都送回去了,你就该安心练功,还跑去盟主林干什么。”
苏莫飞一脸茫然:“紫金丸?没有呀。”我挥剑的动作生生打住。眸子剧烈颤抖着,我看向他,“你说,没有?”
苏莫飞点头。
那么轻易的一个动作,砸在我心口上,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被砸碎了,痛得我差点握不住手中剑。
楼袭月没把紫金丸送去,他骗了我。
忽然间,我察觉苏莫飞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我转回头去,看见楼袭月站在池边,眸子清透,脸上不带半分醉意。
“小絮,上来。”他对我说,语气很平淡,没有生气的样子。我望了望苏莫飞,在他倏忽黯淡下去的目光中,一步步往岸上,往楼袭月走去。
楼袭月见状眼眸一亮,嘴角带起淡淡地笑容,俯身拉我出水,温暖的掌心抚摸着我冰冷脸颊。他说:“小絮,师父问你时,你选择救苏莫飞。所以今晚的事情,我不怪你。”
我问他:“紫金丸,你送到紫宸派了?”楼袭月蹙眉回道:“你不是见过那株凌霄……”
“苏莫飞说没有。”我截下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苏莫飞说没有。”
楼袭月眸色一沉,嗓音也低沉下去:“小絮,你是信他,还是信师父?”
我愣愣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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