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坐了下来,耸了耸肩,百无聊赖道:“没事干,就来看看你。”
梁鹤咬了一口荷包蛋,嚼了两下吞下:“吃饭了没?那边应该还有。”
徐铭摇头,伸手把梁鹤的帽子给取了下来,戴久了她前面的头发都湿了。取下来后,梁鹤不太舒服,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
徐铭低头转了转手里的绿帽子,问道:“这帽子颜色很犀利。”
“哦。”梁鹤咽下一口饭,随意道,“我在淘宝上搜的,卖家说是最流行的渔夫帽,戴着还挺舒服的,难怪这么流行。”
“……”徐铭看了看手里这刺眼的颜色,又侧头望向还在那埋头吃饭的梁鹤,“他们流行的颜色不是这种。”
“我知道,就那黄色,土了吧唧的,我不喜欢。绿色青春,上次我妈不就说我们俩太老气了。”梁鹤友好地看着徐铭说道,“我还给你订了一个,过两天就到了。”
果然是他眼光太狭隘了吗?难怪自己总是跟不上梁鹤的思路。徐铭暗忖,又低头重新打量了一次这顶帽子,突然觉得颜色的确很青春。
这头两人谈得兴起,那边一干演员却是战战兢兢的。
“哥,我是不是完了?”男主演饭也吃不下,眉眼耷拉着,可怜兮兮地问道。
“胡说。”助理瞪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说道,“你只要好好演,梁导就不会怎么样。”
其实助理也虚得很,梁鹤在业内出了名的严厉,再大牌的明星也不敢在她面前横,得罪了她就等于间接得罪了整个学院派。娱乐圈不是没有野路子出身混得好的,但再好也只是单枪匹马,成不了气候。
“可是……”男主演再是新人,也听说过梁鹤的大名,他低声凑在助理耳边道,“梁导她为什么来拍这种电影啊?”
助理沉默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说话间梁鹤已经把盒饭吃得七七八八了,她拿起脚边的大白瓷茶杯去场务那边讨了杯水,顺便撒了一把茶叶进去。
梁鹤咂摸了几口,满意地长出一口气。
大正午的,吃饭喝足人就犯困,她靠在躺椅上,脚翘着,眼睛已经开始半阖上了。
旁边的徐铭也不在意,有眼色的人已经搬了一个椅子给他坐。徐铭调好椅子的高度,也躺下和梁鹤一起小憩。
渐渐地片场也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开始休息。
等徐铭揉了揉眼睛起身的时候,戏都拍完了,大家都在准备收工。
“醒了?”梁鹤戴好自己的绿帽子,背起自己的斜挎包,过来说道,“走吧,晚上去我家吃饭。”
徐铭不发一言地跟着梁鹤上了车。
“我说小明。”梁鹤倒车出来,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年轻人要早睡早起,不要成天瞎玩手机。”
徐铭按了按太阳穴,有点泄气道:“我觉得我遇到瓶颈了。”
他们俩一个学校出来的,大二就以一部小成本悬疑电影成名。
徐铭编剧,梁鹤导演。
这五年但凡是哪部电影打上了这八个字,那就是票房和奖项的代名词。
不过这两年两人分开走了,倒不是感情和金钱产生了纠葛,只是有时候得需要新鲜感刺激,尤其是他们这种人,不能局限于一方之隅。
“我前几天听说你在跟组?”梁鹤透过前视镜看了一眼徐铭,先是问了别的事,“怎么回事?”
“剧本早写好了,就是想跟着看看。”徐铭叹了口气,和平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伤春怀秋的。
“那大概就是你江郎才尽了吧。”梁鹤认真道。
“……”徐铭脸黑了一大半,哪还顾得上伤心,“梁鹤!你才江郎才尽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安慰我?是不是朋友?”
“那就四处溜达溜达,你不是在跟组吗?”梁鹤直接往菜市场开去,“看看其他的东西,每天都缩在家里写剧本脑子不锈才怪。”
“你呢?”徐铭看向梁鹤,“不是说好休息一阵,怎么来拍这种偶像片了?”
“什么叫这种,你瞧不起偶像片?”梁鹤义正言辞道。
“……没有。”徐铭迫于某人的淫威,只能道,“你开心就好。”
“拍不同风格的片子也算是一种休息知道不?”梁鹤得意道,显然在为自己的深谋远虑感到自豪。
梁鹤和徐铭在大学一起玩了四年,两人理念又惊人的相似,感情比其他人要深得多。梁鹤父母都非常熟悉徐铭了,还曾一度以为徐铭是未来的女婿,那段时间对他特别挑剔。
……
红星小区以隐私性著称,保安凶神恶煞的,外来人很难进去。很多演员都会搬来这住,不过梁鹤主要是觉得这小区的名字好听。
红星红星,不就是一颗红心向太阳吗?
当时听到这名字,梁鹤就打定主意要住过来了,顺带把徐铭也叫上。
“又红又专,适合你们俩!”梁鹤母亲如是说道。
徐铭先是去对门把包放回了家,然后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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