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鬼说话的内容我也能了解到,他们这帮老江湖不敢承诺我什么,他们这是在见风使舵,就连这次三司大会他们也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
老鬼久居雷山,这里一定有他的势力,他不会为了一个可能有的结果去损失自己的势力,正所谓人都是自私的,宁愿自己占山为王,被人一点点的蚕食掉也不愿意去冒险,这是如今御用说书人一脉同有的诟病。
三司大会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我也根本没想到能达成共识,虽然到最后还是我唱独角戏,但说起来还算是成功的。
接下来的很多事儿还都需要去慢慢了解和实施,好在魇娘一直站在我这边,说起来我也不是那么孤独。
从雷神庙出来的时候,老鬼和陈湖都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黑白鬼影,数量有十万之众。
而且邪灵的队伍也是前所未有的整齐,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他们看到这个阵容脸色也着实复杂,而且他们也相信这次魇娘看来是要动真格的。
“陈仙姑,你调动这么大的阵容是准备要打一场大仗吗?请恕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觉得您这么做会引发一场浩劫的。”陈湖问。
“我宁可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愿意跟某些人同流合污,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谁,我这么做一方面是在告诉那些胆小鬼,将来事成之后他们会更悲剧,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那些试图和我的鬼头人较劲的家伙,如果他们胆敢招是搬非,我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有您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踏实了,我们回去准备了,告辞。”
魇娘没有说话,而且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一直等老鬼他们走远了,魇娘才回头跟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这帮人其实是一条心的。”
“我也感觉到了,不过我有个坏点子正好能整他们一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说来听听。”
“你不是很擅长伪装吗?那么你能不能变成别人的样子偷偷的去查探地仙堂的堂口呢?反正被地仙堂占领的堂口的位置我们也都知道了,不妨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你这是在拿我当枪使知道吗?”
“你不乐意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么好玩的事儿我怎么会没兴趣呢?不过我应该扮成谁的样子才合适呢?”
“咱们手上有纪康的照片,这个人又是关键人物,扮成他的样子最合适不过了。然后我把自己也包严实点,装成个神秘人,我就不信那些个肉眼凡胎能看的出来?”
“好主意,咱也让他们窝里乱些日子,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听魇娘没有反对,我的计划也马上开始实施,不过首先要从其他人的嘴里查清楚纪康这个人的做事习惯和风格,千万不能让人给识破了。
想要了解纪康,就非找纪敏莫属了,毕竟她是纪康的妹妹,有这层关系在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魇娘一直就待在大银号,跟龙清夫妇详细的了解了纪康,当然在大银号朝贡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最关心的依然还是彩妮的事儿,我觉得彩妮的问题必须在我们和地仙堂的人接触之前了结,因为我感觉发生在彩妮身上的事儿应该也和地仙堂有关系。
如今彩妮虽然被禁足了,但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很自由的,而且在牯牛的死因未查明以及祭祖的日子没到来之前,彩妮绝对不会有事儿,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把彩妮转移出去。
魇娘善于伪装,所以要把彩妮转移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魇娘帮个忙就可以。
不过在彩妮家里出事儿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彩妮的精神状况一直很让人堪忧,用魇娘的话说就是她撞了邪,却不知道她到底撞了什么邪。
魇娘是鬼魂的祖宗,要说彩妮被鬼上身了的话,魇娘会第一时间知道,可连魇娘都不知道彩妮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就证明她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而是人为的在制造麻烦。
因为同样是女人的缘故,彩妮的父亲不反对魇娘和彩妮接触,这要换做别的男子可就不行了。
而且这几天彩妮的男友山哥也盯的比较紧,为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我也就没使劲的去跟彩妮凑近乎。
我找人从山外买来了十几头健壮的牯牛用来和彩妮的父亲套近乎,虽然这老头子对我千恩万谢,但是他却说祭祖用的牯牛是从小牛犊子开始养的,现成的牯牛不能用来祭祖,否则就是坏了规矩,这比牯牛死了的罪过更严重。
其实这些东西我都知道,我买牯牛的意思仅仅就是为了接近彩妮的父亲,想从他嘴里了解一些有关牯藏节的情况。
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打开了彩妮父亲的嘴,查到了很可能造成牯牛死亡的原因。
西江千户苗寨并不是一个自然村,只是群居到了一起的偶然现象,造成这种现象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古时战乱频繁,苗人大部迁徙彼此寻找照应的原因。
古时民风淳朴,西江的苗人也非常的团结,而如今由于时代的变迁,这种古老的优良传统也慢慢变质,苗人内部物欲横流的思想也日渐严重了起来,各村之间不光是在饲养牯牛的问题上相互比拼,还偷偷的下黑手相互制造摩擦。
牯藏节是以村寨为单位相对独立的节日,其实按说别的村寨的人是不应该插手进来的,不过我听彩妮父亲说因为雷公山只有一处祭祖仪式所在,所有的村寨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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