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她手上的金色小虫也慢慢的融入了掌心,随后她闭上眼睛微微抬头深吸了一口气,那模样无比的气定神闲,更显的胸有成竹。
我听魇娘说过,苗疆毒蛊中最强的蛊叫做金蚕蛊,这种蛊因成型年月不同而品质各异,同样可以作为本命蛊寄生在人体内,不光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传说中还有能激发人潜力的功效。
古时道门的炼药师经常拿金蚕蛊来炼丹,据说还能达到起死回生,所以金蚕蛊也就成为了苗疆神婆的专利,借助这个东西聚敛的财富也相当的惊人。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拿出的蛊我却看的一清二楚,那不是金蚕蛊,而是叫做金尸蛊的东西,蛹状金尸蛊和金蚕蛊可以乱真,若不是我学过勾魂禁术还真看不出来。
金尸蛊的原虫是金尸,也就是勾魂禁术所用尸粉的源头,最关键的是这种东西真正意义上说并不属于是苗疆毒蛊,而是端公的尸蛊,因此此蛊的出现也就意味着端公养蛊手段的外传,或者说是苗疆蛊术和端公蛊术合二为一,对我来说可是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苗人对蛊的痴迷程度不亚于端公,他们和端公一样毕生都致力于培养更新更厉害的蛊,所以金尸蛊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是苗人在挑战端公尸蛊的权威性,更进一步说两者其实是在力争高下,这也是苗人彻底击垮江北端公所采取的极端方式。
我身上有堪称蛊王之王的血葵,只不过我担心未经驯化的血葵有可能真的对付不了已经被驯服的金尸蛊。
另外,金尸蛊已经出现,而血葵此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其中必然有回避血葵的因素存在。
种种条件都对我不利,可人家点名道姓的要找鬼头人单挑,那我这个半吊子的鬼头人又该不该去自取其辱呢?
丢人丢命事小,坏了鬼头人的威名事大,而且让邪灵帮我出战的话,人家也未必肯淌这个浑水,而我要因为胆怯不敢出战的话也必定会被邪灵瞧不起,将来还怎么服众呢?
思来想去,我也猛的就站了起来,魇娘看我脸色不是太好,还特意安慰了一句。
“她弄不死你的,再说了,你身上又不止端公的蛊术存在,姑且放手一试,不成的话我就去把他们全灭了,到时候苗人也不敢说什么,这是他们自取其辱的对吧?”
“你不用安慰我,我要连这个女人都搞不定,以后就甭打算继续在这行里混了。”
说完我就大步走出了草丛,魇娘也紧随我身后,老村长看到我们出来也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那个女人的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我也轻蔑的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同样以轻蔑的眼神回敬了过来,反问道:“等你先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再问我也不迟。”
听完,我便从兜里取出了空白的鬼牌在女人眼前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的介绍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第十四代鬼头人花铭,我向你承诺不使用鬼牌禁术,要不然你该说我欺负你了。”
鬼牌禁术是鬼头人的杀手锏,无论是江南还是江北的赶尸人都听说过这个恐怖的东西,苗疆距离湘西不远,而且还和江北赶尸人交易多年,所以鬼牌禁术自然也就听说过。
当时我只是想吓吓她,如果她害怕的话,我在心里上就占据了上风,勾魂禁术自然也就有了发挥的空间。
而如果她要是不害怕,我也同样不会怯场,因为我虽然暂时还没有属于自己的鬼牌禁术,但是我身上确实还是有七代鬼牌邪灵大蝰蛇存在的,我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名号为大蝰蛇的血葵无限制爆发,争取要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苗人,那样一来我才能一战成名,挫败苗人的锐气。
眼前的女人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虽然没有表露出吃惊的神色,但是我从她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就已经捕捉到了她内心的恐惧,而接下来蛊王对阵的同时我还要继续施压,让她心里的阴影无限扩大。
虽然我跟她同样都不是什么老江湖,但在气场上我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人,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敢登门生事的人从一开始就面临着地头蛇带来的压力,如果再把这个压力扩大的话,这个女人自己就输给自己了。
我们对视了大约有五分钟时间,女人也忽然笑了一声自我介绍道:“我叫陈玉,苗疆神婆梅宫羽的弟子,梅宫羽的名号你总听说过吧?”
听她把恩师的名号搬出来壮胆,我也无所谓的就回答说:“不好意思,没听说过,要么咱直接动手过招,要么我就去做事了,我现在很忙,这么大的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呢!我真的没工夫跟你闲扯淡。”
说话的同时,魇娘悄悄的经过了我身后,偷偷的把阴阳手套在我的指尖上。
这个东西套上的同时,我忽然就感觉到种子生根发芽一般动静,虽然不知道阴阳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右臂充斥了惊人的力道,如此的全副武装的我岂能落败?
眨眼之间,陈玉忽然提速,右掌成爪朝着我的面门就攻了过来,看这架势我就知道她练过,不过这段时间我也耳濡目染了魇娘的手段,自然心里就有自己的一套,再加上血葵赋予我的敏锐,当时我就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了回去。
我们双方的较量主要是靠蛊,只要有身体接触就会被下蛊,也就是说在我们掌心碰撞的同时,蛊王就会开始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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