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神奇也很恐怖,我脑子里所有的想法在一瞬间清空,眼睛能清楚的看到任何东西,但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像是被点穴一样僵在原地。
我听到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还看到那个看不见的人已经来到我身边,像狗似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不过从窗外冲进来的那个人却慢慢的把手撤了回去,之后就抬起头来看着我,和他目光交织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令我浑身发寒的是,这张脸居然跟我一模一样。
魇娘和鬼曼童都说过另外一位十三代邪灵伽罗蛮的事儿,当时我就认为这个人一定就是他。
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而且还离的特别的近,近的我能听到他的呼吸,还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
而且这时候那个看不见的人还靠近我的耳边,用一个非常低沉和深邃的声音说道:“我把你送回来了,别再把自己弄丢了,一个人的身体是容不下两个魂的,你抓了别人的魂就会慢慢丢了自己的魂,好自为之吧!我以后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就听到耳边呼的一声,被骨香雾气勾勒出轮廓的隐形人嗖的一声就飘出了门外,同时另外那个我也不见了。
没多久我的身上才慢慢的有了知觉,等我横举的右臂自然下垂的时候,我还看到眼前的窗玻璃根本就没有破。
之前被压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鬼压床,更像是做了个噩梦,我盯着自己在玻璃中的倒影看了好久,一直等到魇娘回来。
她看我满脸大汗一动不动的盯着玻璃中的自己,赶紧就伸手摸了我额头,随后抓起我的手腕试了脉搏,一边翻看我的眼睛一边问:“怎么了你这是?堂堂鬼头人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此时却指着玻璃中的倒影问道:“镜子中是不是另外一个世界?镜子里的我是不是另外一个我?”
“你在说什么呢?”
“你不在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自己的魂儿丢了,是在勾别人的魂儿的时候弄丢的,这是勾魂禁术的副作用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之前可能就是出现幻觉了。”
魇娘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才忽然微笑着说道:“一张阴阳嘴说遍两界事儿,我的小稗官这回看来是真的开窍了。对了,外面的人已经恢复正常了,陈玉那边有赤尸在盯着,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医院历来是鬼魂最多的地方,病人出现那种诡异的举动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们邪灵的体质是最容易招来那些东西的,其实你身上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完全归咎于用了勾魂禁术,还跟我一直以来教你做的那些事儿有关,是我的错,之前我确实有把你变成他的意思,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你没什么错,我懂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压制血葵,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嗯,那我帮你去办出院手续,你先好好休息吧!”
魇娘离开的时候我能看出她的心思很重,其实不光是她,我也是如此。
如果鬼曼童没有跟我说过那些话,或许我们两人到现在还都是开心的。
其实我们两个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男女感情,是一种介于男女感情和朋友友情之间的东西。
我本人对魇娘是非常尊重的,在我眼里她是我的长辈,我会像尊重其他长辈一样是尊重她,爱护她,也许由于这种情感很不容易定义,再加上含糊不清的缘故,魇娘才可能误认为我们之间是有那种感情,再加上我和那个传说中的男人长太像,所以我们之间的相互关怀才有了误差。
我是个还在成长中的稗官,我和邪灵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将来的发展方向就是传说中的御用说书人,也就是鬼头人,而且这条路不是我自己选的,是别人一早就设计好的。
我知道这天底下想成为御用说书人的人还有很多,说不定小小的明都村就藏着不少。
御用说书人所拥有的能力和财富都是非常惊人的,这两者加一起就构成了你争我夺的重点,所以无论是金库还是邪灵,以及稗官的勾魂禁术和端公的炼蛊法门都是被争夺的对象,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觉得一切都很乱的主要原因,而这些争端也将在御用说书人正式确定的时候结束,所以我要尽快结束明都村的一切回归本来的生活。
出院的时候我还特意去看了陈玉,告诉她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找我,我还告诉她江北赶尸人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就可以,用不着外人来搀和,至于说陈家惨案的来龙去脉我也会一直深究下去,直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回到村里的当天我就找到了鬼曼童,让他借助老村长的身份和陈玉一起联系海市的苗人,并说明了最近几天我就会打开金库,几十年的交易就可以照常进行。
当时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我就是想看看海市的苗人完成了交易还有没有其他的举动,如果没有我也就不去深究他们惹出的乱子了,如果真的有其他的目的,我发誓会让他们尝尽苦头,最重要的是我要确定父亲他们究竟在不在苗人的手里。
明都村藏龙卧虎,金库的事儿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一些,因此我和魇娘打开金库的时候一定会惹来强势围观,当天也很可能会发生很多的冲突。
为防止有人生事,魇娘等人也在废墟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还特意和邢风借了点人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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