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我离开明都的那天遇到的那个小道士,看他一身的便装并且还出现在这里我确实有些惊讶。
“你能来凭什么我就不能来?”
这小道士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我这时候为了不生事端也才把手松开。
“你们出家人不是澹泊名利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对古玩字画感兴趣了?”
“我们是出家人不假,但是出家人也是需要钱来生活的懂吗?我们下山就是为了挣点外快。”
说到这里,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让我看。
“我是跟着这个人来这里的,你看看有没有见过他?”
接过照片,我看到上面有个国字脸男人,一脸络腮胡子,四十岁左右年纪,样貌很陌生,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这个人怎么了?”
“此人牵扯到一桩伤天害理的大案子,由于手段非常厉害,所以警察很头疼,县局的邢风才让我们帮忙找人的。”
“那你们去明都的意思就是为了找这个人?”
“对呀!你以为我们是去找你麻烦的?借点胆子我们也不敢找大名鼎鼎的御用说书人的麻烦呀!”
说着他还看了魇娘一眼,魇娘也不怀好意的瞪了过来。
小道士看到这眼神,当时就噗嗤一笑说:“姐姐,你的威名咱们也是听说过的,而且你这么多年来也没做什么坏事儿,所以山上的长辈们对你都很尊敬,我也是,因此你用不着拿有色的眼光来看我。”
“照片上的男人我看着眼熟,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纪纲,同样是江北赶尸人的后代,稗官四大家族纪家的高手。”
“他犯了什么事儿?”
“收钱从外地勾走陌生人的魂魄,然后把雇主家里去世的人的魂魄安置进去,从而让去世的人继续生活下去,民国时期江南就出现过这类事件,想必你也是听说过的。”
“这种事情不太合常理,现在的警察根本弄不清楚,所以他们才请你们来帮忙。”
“对呀!不过这些按说是你们业内的事儿,应该由你们自己的人来处理,可端公和稗官如今没了出路,所以根本就不会挡自家人的生财之道,最关键的是你们这些主事儿的也都懒得管这种小事情,非的等到事态严重了才动手。”
“我们该做什么不用你来指点,既然你说纪纲在拍卖场,那我们就能把他找出来,到时候你们可以当面对质,如果他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我们自然不会偏袒,如果罪恶滔天,我们也会执行处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们整人的手段太恐怖,我不敢恭维,就像那种叫人彘的刑罚,估计现如今就你们江北赶尸人在用了。”
再次听到人彘这两个字,我才忽然意识到老鬼的问题,可能魇娘听到这两个字也有些想法,所以马上就朝我看了过来。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小道士先离开,之后就问了魇娘关于人彘酷刑的一些事情,那时候她才说人彘酷刑只是御用说书人业内处置罪大恶极者所用的其中一种刑罚,同样惨无人道的酷刑还有很多种。
而等我问起老鬼是不是因为犯了大罪过遭到人彘酷刑的时候,魇娘也摇摇头说不记得了,所以说这其中牵扯到的问题大了去了,并且老鬼也什么都不肯说,因此很多的内幕我根本就无从去查知。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静待拍卖会开始,这时候忽然感觉到脚心一阵刺痒,我才又跟魇娘说明了问题,随后去了卫生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脱鞋一看才知道,左脚脚心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元气大伤的血葵再度复苏了。
看到这个跟狗皮膏药一样难缠的家伙,我心里也顿时有了寒意,不过看它短时间内还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这才搓热了陈尸骨香,稍稍吸入了一些给予压制。
回来的时候魇娘看我脸色不太好,马上就询问了血葵的状况,估计她也没想到血葵会复苏的这么快,所以拍鬼牌镇血葵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拍卖会现场两侧的大屏幕上正在展示卖场即将拍卖的物品,这些展品大部分都是盛唐时期的物件,是龙耀的父亲龙清从国外重金购回并纳入个人收藏的,说起来这个龙清也算是个爱国人士,不过他走的路子似乎没有接触到老本行,要不然自己家的问题自己就能解决了。
拍卖会是以龙耀的名义召集的,虽说龙清夫妇失踪了,但是龙耀手上不会没钱才是,所以举办卖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集资找人。
卖场的主持人是个女的,名叫龙虞,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古典大红的旗袍也酷似魇娘的风格,从她脸上的表情以及言行举止都能看得出成熟稳重,光是第一眼看过去之后,魇娘也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话。
“看起来龙耀身边人才济济呀!这个女人可是端公里不折不扣的高手,可是有这么多的高手在,龙清夫妇怎么会失踪呢?该不会是有诈吧?”
“我是刚入行的,对行业内的事情都不是太了解,其实要不是接触到了这行,我还真不相信有这么多复杂的内情,隔行如隔山的说法果然是没错的。”
魇娘没怎么说话,台上主持人龙虞也先后拿出了几件拍品,场上的竞价异常的火热。
因为鬼牌迟迟没有出现,所以我才有些紧张,生怕鬼牌会出什么问题。
在竞价的时间里我认真观察过周围的每一个人,从心跳和呼吸上去感受他们心里的波动,顺便也留意了是否有端公和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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