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忘了,还要请城中大夫给众人把脉配药才是。”唐原冷冷地补充道。
府衙内衙役片刻不敢怠慢,都急匆匆跑动起来,府外百姓更是激动得下跪磕头,口中千恩万谢,于人群中,唐原好似还看到了穿云寨中的老老小小也挤在其中,泪流满面地磕着头。唐原难得绽出了一个笑容。
“上妃先莫要高兴得太早,这粮草和药材迟早也要用完,没有赈灾银,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李巡防狠着脸冷冰冰地道,“上妃的赈灾款再不酬齐,恐怕汀州府迟早还将落入穷仄的境地。”
唐原柳眉倒竖,往前踏上一步,铿锵有力地大声道:“李巡防要首先搞清楚两件事,第一,汀州府落得现下此景,不是我的错,而是在座各位尸位素餐导致!第二,我来此趟仅仅是奉命赈灾,并非为尔等治理一州一郡,汀州府将来何去何从,问的是座下诸位,不是我!另外,既然我已答应酬足银两,自是不会食言!”
唐原的话语堂堂正正,一字一句牢牢地威慑住了众人,无人敢多说一句话,而李巡防更是憋红了脸。
“上妃说的这么多,亮出银两才见真章!”李巡防最后狠狠憋出这句,已是让众人都替他觉得丢人,显然这是促狭到紧了,才流氓似的扯出话来给自己台阶下。
“报——!”
堂下又见衙役满头大汗来报,众人心里却直打鼓,从未这么讨厌听到衙役禀报情况过。
“启禀王妃,汀州谢凌运着二十箱大木箱在府衙外求见!后面跟着谢氏族人约三十来人,各有车马运着共五十个大木箱在衙外候着!”
衙役此话一说完,胡知州和李巡防二人双双软倒在椅上,已是面无人色。
“请。”唐原终于笑了出来,“胡知州,李巡防,你们要的赈灾银两,来了。”
随着谢凌白白胖胖的身体晃悠悠走进,他先是装模作样对着胡李二人一鞠躬,然后一个夸张的跪拜对着唐原跪下:“叩见裕王妃!小民谢凌携族人共三十七人,自愿捐赠白银二十六万七千两,共计五十四大箱,请王妃验收!”
众人只听砰砰两声,胡李二人已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各位大人,依照约定,请大家捐出二成银两以赈灾,共计五万三千四百两,另外胡知州曾言道,他愿捐出四成,那就是十万六千八百两,多谢胡大人了。”唐原皮笑肉不笑地对胡尹一揖。
与府外百姓震天呼喊呈两极的是堂上众官员各个面如菜色的脸。要知道他们一年的饷银不过百两,如今要哥几个一下凑齐五万多两银子?那非得让他们剥一层皮不可!此时堂内一片死寂,唐原也不理睬,径自走出府衙。
“各位,”唐原清了清嗓子,对跪在外面的百姓说道,“汀州府将不日发放四十二万七千多两白银以作赈灾之用,大家请安心治病吃药。”
百姓山呼感恩之时,有一小群人穿着破烂的衣服挤在最前,朝唐原跪下:“王妃!求王妃救救我们!我们是流沙村的村民,村里已经好几年旱着了,王妃您是活菩萨,求王妃救救我们!给我们银子也没用啊,我们要田,要地,要水啊!”
唐原皱着眉头看着朝她跪下的这些老老小小,寻思自己怎么就成救世主了?这是要让自己去求雨吗?可是便欲推脱,又实在不忍说出口。
唐原暗暗在底下点了点手指节,口中迅速算了个卦。
“如此,我自愿斋戒三日为流沙村求雨,三日后,但看老天爷能否降以恩泽。”唐原抿着唇终是答应了下来。
“求雨?”萧棠正躺在床沿翻着书,听着唐原说着如此荒唐的事,先是眉头一皱,继而展开,“神神鬼鬼之事,岂能轻易应承。”
唐原一把抽过他手里的书,没好气地说:“那他们都跪那了,总不能忍心不帮吧?”
萧棠嘴角勾了起来:“你有办法?”
唐原像被噎住一般:“我,我……罢了!和你也说不清楚!先让我闭关三日!你!隔壁再开间房睡去!”
说着就把一脸苦笑的萧棠给轰了出去。
唐原盘腿端坐床上,将红绡帐散下,从腰间的推演袋中掏出一个古铜色的龟甲,看上去竟似已有数百年之久了。她接着又掏出一块小引火石,只用手在上面稍稍一搓,引火石立刻敏感地燃了起来,唐原将龟甲放到引火石上细细地、均匀地烤了烤,待龟甲由古铜色变为青黑色,露出裂纹,方才停止。
“这纹路倒真是奇怪。”唐原喃喃自语,“说是有应,有应里又横出一线,说是无应,偏偏这里又断了。难道有什么我想不到的变数?还是此事原本不成,好在有贵人相助?”
唐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龟甲脉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最后终于一拍腿:“不管了,牛都吹出去了,不行再说吧!”
唐原心里闷闷地收起龟甲和引火石,打开门想透透气,迎面撞上了在门口看似站了很久的萧棠。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唐原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一阵惊慌,这家伙,莫不是在门口听到了什么吧?!
萧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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