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接到了自己的住所小住几日。阿雪闹着要跟来,竟然也得到了允许。
“糖糖,以前这个都晟和卿小楼到底是什么关系?都知道你曾经住过陆府,他怎么还会接你过来?”阿雪把头歪着,蹲坐在房门口问。
唐原正在收拾着衣物,这间都晟给卿小楼长居的房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艾草香,她十分闻不惯,只好皱着眉头心情不悦着。
“大约,对卿小楼也有几分真心吧,毕竟她跟了他快十年,多少都有些感情。在赵秀菱之前,都晟可是很疼卿小楼的。也许自己也知道最近一年对她有所亏待,也就不计较了吧。”唐原捂着鼻子皱着眉边收东西边分析着。
“卿小姐,都先生马上就到了,我帮您把这只爱犬先带出去。”门口一名小丫鬟礼貌地敲着门,过来想带走阿雪。
“啊……”唐原正想拦住,又觉得确实不太合适,只好眼睁睁看着阿雪被牵走,还不停汪汪地叫唤着。
不对,都晟要来了?
唐原火速收好衣服,还特意换上一件看去相对保守的裙子,坐在床上坐立不安地等着。这是她第一次和除萧棠之外的男人共处一室。
不久,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进来一个挺拔的人影,他个头很高,身材匀称,黑色西服上一顶黑色的圆帽,帽子下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剑眉星目,他向你走来,就带着无形中的巨大的压力过来,迫使你只能看着他,被他圈禁在他的目光之下。
这是怎样一种压迫感!
“回来了?”都晟没有多余的话,仿佛就是淡淡的晨起问好,对卿小楼的短暂离开,只是一句淡淡的问话,仿佛问你饭吃了没一样。
☆、十里洋场(八)
第二十七章
唐原藏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除了悠乐源的几名部长之外,她从未从任何人那里感受到过相同的压力。
都晟把西装外套和圆帽一脱,单手丢在一旁沙发椅上,自顾自地坐在红木的茶几边沏了口水喝。
“陆渠那儿有意思吗?”都晟喝着水,边抬头看着局促的唐原。
唐原再次抿紧了唇不说话。她一旦感受到压力抑或不知如何回答时,总喜欢做出这个小动作以示抗拒。
都晟却丝毫不以为意,站起身伸手一把揽过她,将她和自己再次一同砸进沙发椅里:“出去了一趟,回来连话都不会说了,嗯?”
唐原用力挣脱着,这次都晟却没有随她,而是紧紧箍着她在怀里:“别的男人的滋味,不如我吧?”
说着他就吻了上去,二人唇齿相接处,唐原只觉血冲到脑门上,一股力量涌上来,她强忍着不凝出冰刀,却大力将都晟推开,用袖子擦了擦嘴。
“今夜有些迟了,我累了。”唐原强摁住胸口奔放的心跳,站起身气红了脸,背对着都晟往床脚走去。
都晟笑得大声:“还在生我气?赵秀菱这女人确实不懂规矩了些,我以后不会再让她去找你麻烦。满意了?”说着仍旧上前伸手想抱住唐原。
门外适时地响起了有节奏的六下敲门声:叩,叩叩叩,叩叩。
都晟脸色一沉,以手捂住唐原的嘴,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都先生,人来了。”
都晟当即以手掌作刀向唐原脖颈一劈,转身离开。
上一秒尚在要亲近,下一秒即刻翻脸如翻书,这大约就是都晟这一类人的共性了吧?任谁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心性,女人便如衣物,穿脱随意。
唐原被都晟反锁在了房里,以她的武力自然不能被都晟一手劈倒,但是卿小楼一定会,所以她立刻装作晕了过去。当都晟出去了以后,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和都晟说话的这个人一定十分要紧,一定和都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关。会不会和解高冷有关系?会不会和……陆府有关系?毕竟在原剧情中,都晟最大的任务就是勾结兆国杀了陆渠。
唐原坐起身闭上眼,尽力让自己沉下心来,放空所有的想法,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秦风看管……请示……兆国……大使言道……少帅不允……”
虽然听得不全,但是三两句串起来,大约也知道是些重要消息。唐原竖着耳朵直听到人走了,把来人的话和语调记在了心上,便又躺回床上装了去。
然而都晟再没回来,后来唐原便猜,大约是适才汇报的事情紧急,都晟只好连夜去处理了,顾不上她,但也没来得及放她出去。
被关在房里反而令唐原镇静了下来,毕竟都晟若在,她实在感到浑身不舒服,此时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连对手的底细都没搞清楚就来了,忽然间,她很想念陆渠那句冷冰冰的“不准去”。
“糖糖!”
不知哪里传来细如蚊蝇的声音,唐原四处寻找着,发现一只与众不同的半透明的蚊子在绕着她飞着,忽然,薄雾中它变回了猎犬。
“阿雪!”唐原此刻方才发现阿雪这种幻化能力的奇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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