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南郊县的马知县和上河村的李保长便被带到了武植的签押房里,武植喝退所有捕快,只是自己与岚大人秦桧宋巩四人来审问此二人。
案情刚有眉目,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有岚大人在,武植若想对马知县和李保长用刑折磨一下,也是不难。
“郑开夫妇还有那孝的尸身我们已经重新验过了,现在我给你们二人重新说一遍的机会,就看你们能否把握了,别等到本官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武植冷冷的威胁着二人,岚大人他们也都一脸阴沉,无形中给站在中间的两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武大人,您要我们说什么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绝没有半点隐瞒啊”马知县战战兢兢道。
李保长也不停的对武植拱手拜道:“武大人您可要明鉴啊小人只是一介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嘴倒是挺硬啊”
武植端起茶杯,见杯中水已凉后,又缓缓放下,继续审问道:“好下面本官问,你们一个个回答,不许插嘴,若是有一处欺瞒,就用刑一次。”
武植说着,那边岚大人十分配合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以剑尖指着二人,缓缓放到了桌子上。
“咱们武大人仁慈,我可不会留情,撒谎一次在身上割一道口子”
岚大人身上自带骇人杀气,他声音平缓,却吓的两人发起了抖。
“好马知县,我且问你,你说郑开夫妇乃是思念爱子跳河自尽,那么当时你接到此案时是如何处理的又是如何断定为自尽”武植问道。
马知县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宝剑,紧张的回忆了片刻,回道:“大人啊卑职当时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就带着捕快到了上河村勘察,后来也检查了下郑开夫妇的尸体,尸体当时肚子里面都是水,明显是溺水而死啊而且谁会在冬日里溺水呢所以我就断定为跳河了”
“只是带着捕快去看看就如此草率的作出了论断没有带仵作”一旁的宋巩气愤道。
“对于自尽者,所有县衙都是这样处理的啊”马知县弱弱道。
“没有彻底验尸,如何敢断定就是自尽”宋巩怒斥道。
“小宋不要冲动”
武植无奈摆了摆手,这种不是明显谋杀的案件,官府一般都是走个过场,即便是让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的避讳太多了,讲究死者为大,验尸的时候除了检查一些要害部位,连死者衣服都不脱,更别提像宋巩那样开膛破肚的一探究竟了。
而郑开夫妇确定是被人谋杀的关键点在后脑勺和大腿部的绳索痕迹,古人不剪头发,后脑勺淤青根本不可能被查出来,至于大腿处的绳索痕迹,仵作更不可能检查出来,因为他们不会脱死者的裤子,何况还有一个女性死者。
所以说,法医不是那么好当的,像宋巩这种具有后世那种专业精神和胆识的法医,纵观中国整个封建历史,只有两位,一位是宋巩,还有一位就是宋慈
“马知县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武植又对李保长问道。
“是的是的当时还是小人带领村民将尸体打捞上来的”
“打捞上来的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是郑开夫妇刚不见就发现尸体了吗当时尸体旁边有没有别的东西”
“当时郑开夫妇已经失踪一天了,后来是村民路过河边看到他们夫妇的尸体的。当时我第一时间就过去了,尸体旁边并没有别的东西。”李保长如实回道。
闻言,武植和岚大人他们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那孩子死的时候呢你们县衙是如何验尸的”武植对马知县问道。
“这个”马知县苦着脸,回道:“孩子因为是夭折,所以我们并没有派人过去查看”
“没去看”
武植瞪起了眼。
“大人啊"子夭折常有发生,一般村民们不来报案,我们官府是不会多管的。”马知县连忙解释道。
“哼”
武植等人唯有报以冷哼,确实,民间的情况就是如此,都说人命关天,可有时候人命真的不算什么。
“那你们当时又是如何发现孩子的尸体的”武植又对李保长问道。
“这个”李保长犹豫了一下,道:“孩子的尸体是郑开夫妇从河边抱来的。”
“岚大人”
哧
武植一声令下,岚大人剑光一闪,那李保长手臂上立即多出了一条血红的口子。
“哎哟”李保长捂住伤口,面色抽搐的叫了一声。
孩子乃是心病致死,又经人摧残过,而且郑开夫妇似乎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因什么而死的,所以很明显的,这个李保长刚才那话是谎话,有言在先,武植自然不客气。
“继续说,说的详细点。”武植对李保长幽幽道。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这就说”那李保长畏惧的看着那剑,道:“孩子的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是那个管家把孩子尸体抱给郑开夫妇的。”
“管家”
武植等人来了精神,连忙追问道:“什么管家,和郑开一家什么关系快快给我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是这样的,去年有一天我们上河村来了一个自称汴京富户管家的人,要到我们村里给富户人家招书僮,只要六到九岁的孩童,最后挑中了郑开家那眉清目秀的小娃。于是郑开家的小娃就被管家领回了汴京当了书僮,可没过多久,那管家就把郑家小娃的尸体给带来了,说是郑家小娃和他们主人家的蝎子一起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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