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嘉十八岁了,作为智训系统最年轻的教官,她的才能和美貌一样令人瞩目。她是个孤儿,确切地说是舰队孤儿。十五年前,她随着同为智斗士的父母星际远征,航行途中,舰队被星际海盗“收割者”偷袭,父母双双阵亡,如果不是大岛教授在危机时刻把她带入逃生舱,如今的她早已是漂浮在太空中的宇宙垃圾。
大岛教授把她养大,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为她注射cph7,激活智幻空间,送入智训营。她是少有的天才,只用了两年时间就突破极限,成为二智元斗士。她本有希望加入远征军,剿灭“收割者”为父母报仇,可是,大岛教授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并动用关系,强行把她调回了智幻空间研修所,理由是帮他进行学术研究。
她不情愿,却无法拒绝,因为她也知道,所谓的学术研究其实都是借口,无儿无女的大岛教授是舍不得她去冒险。教授年纪大了,尽管她一直称呼她为教授,可是在她心里,教授早已是她的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
她答应大岛教授留在智研所,心里却放不下成为最伟大智斗士的理想,她说通教授,一边帮助他进行“智元开放计划”,一边在智训营任教,同时也进行训练。
几个月前,大岛教授终于说通学术委员会的那些老朽,启动了“智元开放计划”。在教授的安排下,她乘坐飞行器,通过h7虫洞,在旧纪元2016年,随机带回了这个叫做古智星的少年。实话实说,她不赞同教授的观点,她认为,只有纯洁的心灵才能成就最伟大的智斗士,就像她父母那样。可是,鉴于私人感情,她必须支持教授,哪怕教授是错的。
如今,这个有着“垃圾堆”一样智幻空间的古智星让她十分头疼。如何判断他的智幻空间类型,如何为他安排训练,这都是问题。那“脏乱差”的智幻空间,在她看来就像噩梦一样。内心如此污垢不堪的人,绝对不是好人,肮脏、猥琐……她觉得所有贬义词都适合用来形容古智星的智幻空间。好在这个家伙虽然油嘴滑舌,却还算不上讨厌,这是她唯一聊以的事,否则,就算冒着被大岛教授骂哭的危险,她也要把那个他送回去,就算送不回去,也要把他扔到虫洞里当时光垃圾。
离开初级梦工场,欧嘉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只要一闭眼,准准能看到古智星智幻空间里的噩梦景象。驾驶飞行器前往智研所的路上,她不停地叹气,对大岛教授的“智元开放计划”,以及教授本人都无限担忧。她对自己说:“这个家伙会毁了教授的声誉,一定的。”
大岛教授的助理茱莉亚把她带到了教授的休息室。
教授没有吃午饭的习惯,每天下午,他都会在休息室小睡一会儿,然后喝喝下午茶。欧嘉进去的时候,教授刚醒,见到欧嘉,他笑了。
“让我猜猜,”教授揉搓了一下雪白的乱发,“那孩子的智幻空间比你想象得还要复杂,是吗?”
“是,复杂得多,现有训练方法没有一样适合他,我查遍各大智训基地的训练手册,也没找到类型相似的智幻空间。我不知道该怎样训练他。就算是《纯洁法令》颁布以前的那些复合型智幻空间,也远没有他的复杂。他的智幻空间里都是人,真人,虚拟人,机器人,泥人,纸人……”欧嘉说不下去了。
“只有人?”
“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一些好像是旧时代的武器,所占比例很小,却非常凌乱。”
大岛教授笑了,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有趣,有趣啊。”
教授的表现出乎欧嘉的预料,她以为教授会像她一样焦急,毕竟那天在成像仪上,教授并没有看到古智星智幻空间的全貌。
“教授,怎么办啊?”欧嘉跺着脚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您犯不着为这样一个乌七八糟的家伙操心,我实在不想看到您把一生的荣耀葬送在这个坏家伙身上。”
“是挺复杂的,”大岛教授耸了耸肩,“但是你想过没有,作为试验品,不就应该这样吗?假设,我们弄来的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能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和现在或许也没有什么区别吧。既然是实验,总要冒点风险的。”
“您就真的一点不担心?”欧嘉问。
教授重新躺倒椅子上,望着窗外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当然担心,说实话,我比你还担心。”教授语重心长地说,“我的身体老了,但是心还没老,趁着化成灰之前,我还想为人类做点事情。我们的智斗士看上去所向披靡,但是和那些高智能种族相比,并没有绝对优势,要想彻底甩开他们,就必然要冒点风险。《纯洁法令》是愚蠢的,会和放弃科学的举措一起把人类推向死路,我必须在有生之年阻止他们,和人类的未来相比,我个人的荣誉算不了什么。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基本想清楚了,既然已经开始,我们就要坚持下去,绝对不能再怀疑自己。不但不能怀疑自己,也不能怀疑的那个孩子,并且还要给他最大的信任,支持他走下去,我相信,他会给我们很多很多新鲜的启迪,也会给我们制造惊喜。即便最终不能成功,也会给我们提供很多有效的数据,你明白的,这些数据,对于我们,对于智元时代有多么重要。”
欧嘉沉默了,既然教授这么坚决,除了全力以赴的帮助教授,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她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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