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吹胡子瞪眼道,“什么,你这混娃竟敢如此侮辱老夫,你何敢说出此话,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定要去衙门告你个目无法纪上下不尊之罪,定要搁了你的童生。”
此时李南真的有些骑虎难下了,没想到这老头这么不讲理,这上下不尊不管能不能割去自己的童生功名,一但闹到衙门总是不好的。
李南只能对其讲道理,“老先生,小子以为你这画徒有其形,没有其韵,但是老先生的画技还是值得肯定的,我也没有说你老画的不好,只是说这画不配我家小妹,你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呵呵,好好好,好哇,老夫画了将近三十载,还没一个人说老夫不陪画别人的,哪个被老夫画过之人不是感激涕零。你小子既然说老夫的画没有什么韵味,想必你作的画有韵味了,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也给你家小妹怍一副画,让老夫看看你所说的韵味,不然你满口胡诌,真以为老夫没有火气不敢治你的罪?”
老头是真的怒了,这么多年何曾被一个小娃娃说三道四过。
李南全家都已经蒙了,这儿子怎敢如此顶撞青竹先生。
老李头拉住李南就要打,“您别听这孩子胡咧咧,他平时最爱说浑话,请您多担待。”
母亲也在旁帮衬得说道:“是啊,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孩子一个见识。”
“不行,今天你们谁说情都没有用,今天老夫非要这小子一个说法,他不作画就等着吃官司吧。”老头火冒三丈,他是真不信这小娃能画出什么画来的,今天必须要给这娃子一个教训。
李南见这事情都发展到了这步田地了,自己不画肯定是不行了,只是自己前世是喜欢看画不错,还真没学过作画,这事弄得,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拉住自己的父母道:“爹娘你们别打了,把孩儿打伤了还怎么作画。”
“啥,你要作画,你快赶紧给老大人求个请,陪个不是,人家是不会和你这娃娃一般见识的。”老李头看到儿子真的还要作画顿时感觉有些头大,这混小子别人不知道,自己能不知道么,他啥时候学过画画啊。
看来平时对着小子是太放松了,以后还是要多教训一下,省的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等会这小子作个画,我在拼命的向着老人家求求情希望能对付过去,实在不行把最近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人家,对了这老先生是来求字的,等会让儿子写一副字应该好说话。
还在老李头在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李南已经走到了桌子前,开始了磨墨。
动笔前李南道:“前辈,小子的技法一定是不如你的,假若侥幸画出了几分韵味还请前辈公正直言。”
“你这娃当真是小看老夫,你若真能画出写门道来,老夫定不会昧着良心乱说,你我好歹都是文人,可知文人有傲骨,老夫一生还从未说谎过,你尽管画就是,不过你要作出的画狗屁不像,就是胆敢戏弄老夫,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老头捋了捋胡须,神情庄重。
他也看出来了,或许这少年真的懂些画。
不过稍微懂点就敢大放阙词,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对其中的厉害一无所知。
李南集中精神力想了像前世自己看到名画中那些人物,从那些人物中体味其中毛笔的技法,而后在看看坐在小板凳上担心自己的小妹。
李南想起了刚到这个世界是这个小丫头给自己煮的粥,想起了以前这个小丫头给自己洗衣服的画面,想起了吴老六差点把小丫头抢走时的无助,想起了小丫头给自己两文钱的愧疚与心酸。
记忆中的小妹和眼前的小妹重合在了一起,此时李南脑中精神力开到最大,拿起毛笔,蘸墨,下笔,真是如有神助,笔墨顷刻间泼洒纸上,顿时一个记忆中的,眼前的小丫头的形象浮现在纸上。
那些过往的画面不停的在李南脑中重叠,天真、浪漫、纯真、艰苦、心酸,最后画面定格在了眼前。
突然间小院里起了风,天空里有了云,风助云势便是雨。
随着李南一笔一划在纸上,仿佛搅动了天空的风雨。
李南现在已经沉寂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拿着画笔,仿佛从新走过了那些穷苦的日子。
多想画下四季不愁的粮食,多想画去小妹衣服上的补丁,画一个小姑娘在月光下唱着歌。
从小到大的日子里,每一段记忆都是小妹在照顾自己。
年少愚昧只会索取,小妹多年不减对自己的深情。
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细数惭愧我伤她几回。
还好岁月宽容,恩赐反悔的时间。
这简单的一幅画又怎么比拟,我们兄妹的情谊。
纸上藏伏笔玄机在画里,简单的几笔勾勒出的是小妹各种不同的样子。
这一颦一笑,笔墨之中都是浓浓的亲情。
这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是少年手中那只简单的画笔搅起了风雨。
风,大风,有大风起。
吹起了少年身后的头发,也吹起了桌上的画纸,他青丝飞舞,奋笔疾画。
他全神贯注,他全然不知,他全身有儒气加持,他情至深处,他在口吐鲜血。
老秀才惊呆了,他震惊的大张着嘴,手指着风雨中心的李南。父母抱紧了小妹,他们担心的看着狂风中的李南,他们跟本站不安稳。
直到李南落款收笔,这风雨骤停,风去云散,好像刚才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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