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踪迹消失,而又有赵常左灵剑的痕迹,那,是不是说明赵常左可能在上方?
虽然疑惑,悬崖之上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他已经紧绷心神,全身气息内敛元力在体内缓缓运转,使得自己保持巅峰状态,他下手更轻,一丝声响也没有传出。
凝气屏神时,过去了几刻钟,而他终于接近了悬崖顶端。
他就那样紧紧的俯身在峭壁岩石上,直到又过去了几刻钟的时间,他蹙起眉头,并没有从上面感受到任何的气息,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双目一凝,双手同时用力,身体宛如一颗炮弹一般射出。
他的身体跳出悬崖,在半空中弓起腰,绷紧背,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即将出猎!
然而他的目光却在下一瞬变得略微呆滞,空空如也,悬崖一共方圆几十丈大小,一眼就足以将景象尽收眼底,而此刻看去并没有赵常左的身影。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放松,脚尖点地轻飘飘的站立,直到他将每一寸空间都仔细观察一遍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计算下来,他在岐山之内最少待了两个时辰,而外面应该已经是夜幕降临了,这里虽然光线昏暗但亮度却是不曾改变,始终如此。
也不知道此次有多少族人殒命,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下来。
……
岐山外,此时天色确已被黑夜覆盖,依旧是有一堆堆篝火燃起,不过较昨天相比显得很是密集,数量也多了很多。
四近围着很多人,橘黄色的火光映在众人的脸上,可以或多或少看出一丝苍白,毕竟兽潮强度太大,再加上有太阳乌在暗地中催发自身如火焰一般的元力,进入他们的体内就像一团灼热的火焰在胸膛燃烧一样,而且会使得心情烦躁难以平静。
直到现在,过去了三个时辰,他们才将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炎力清除,但也消耗极大。
经此兽潮,岐山族人一共有三十三人死亡,而黑甲军当中也有两人阵亡,虽然算不上损失惨重,但对于生者来说,每一位死者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他们即使死去一个那也是损失惨重。
而岐山众人对待黑甲军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因为他们在抵御兽潮时所出的力,都被大家看在眼中。甚至单纯的他们在心中想,如果不是为了抵御兽潮,这些黑甲军将士就不必如此拼命,因为他们而出现的伤亡令的众人心中愧疚。
但是真正知道内幕的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年岁悠久的经历过上一次兽潮的老人才清楚,黑甲军也并非自愿,而是接受命令或是可以说……迫不得已。
不过,追究到底也没必要,现在的黑甲军确是在帮助他们抵御兽潮,若是没有黑甲军,他们的族人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死去。所以两者气氛融洽下来,有人起身主动为黑甲军送去食物和水,毕竟在那太阳乌的影响下体内水分养分流失太多。
死者被亲属接引回家,像陪他走完这最后的路程,这不过数百步却永远回不去的……家。
头顶,夜空寂静,却有点点璀璨星芒点缀,闪烁之间犹如在俏皮的眨着眼睛。
那突然亮起的几颗星辰仿佛是才升起的,虚幻中好像形成了一张张面孔,仔细看去正是那死去之人,他们目中带着不舍,俯瞰着大地。
最后模糊化为星光照亮了,那些接引死者回家的亲属的脚下的路。
伤者居多,村中药堂早已无地安放,只能将伤者安置在药堂外的附近区域,村中并非只有季天龙一个医师,除他之外还有三人,只不过都年岁已高,且医术逊色于季天龙渐渐地也就退了下来,不过眼下季天龙一人完全应付不过来,这三位老者才重操旧业穿梭在人群之中。
伤者当中,伤势以乌苏为重,但说是重却又不见得,因为他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因为劳累过度,厮杀之时伤及到了生命本源,所以导致现在的昏迷不醒。
季天龙单手拿捏住乌苏的手腕,假装感受脉搏,内下却将一缕神识释放出来,进入到他的体内。
渐渐的季天龙皱起眉头,很奇怪,乌苏明明给人一种呼吸微弱生命本源受损的表象。但当他感受去时却发现,乌苏的生命本源十分的强盛,与表现出来的截然相反。
而且,在他体内还蕴有一股怪力,时而如巍峨大岳,时而又如翩翩鸿羽,时而像湍急而下的瀑布,时而又变化为潺潺的溪流,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他再感受一番,才发现在那怪力之下,还有一股连绵不绝生生不息,仿佛天地般亘远的生气。
就在他想要继续往下深探时,他却猛然停住,收回了神识,目光看向乌苏时以别人无法察觉的幅度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况且乌苏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而且与季无涯关系莫逆的发小,若他执意去那样做的话也不符合他的道心。
他清楚那出现的玄冥玄武与乌苏有关系,他也知道乌苏必定大有来头,他虽猜不明白在乌苏的背后有什么人在操纵,或是有什么企图。
但是,他能看清的是乌苏十八年来的澄澈,淳朴,没有丝毫伪装的心,显然乌苏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甚至心中对于乌苏存在了某种同情,像是……同病相怜,是季无涯与乌苏的同病相怜。
季天龙收回思绪,从芥子袋中以修为之力凝聚了一些药液,暗中融入乌苏体内,那些都是疗伤圣药的精华所在。
唉!
他心中暗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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