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頔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萧铣他们一群人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小伙伴们一边给他擦拭血迹,按摩身体,一边跟他说话,他也一句没听进去。自己苦练苦练武艺半年,居然败了。
周頔不知道文士尧是将门子弟,从三岁就开始习武,也不管对方年龄大了他五六岁。他只知道,自己手段用尽,居然还是那么不堪一击。文士尧大意的情况下,自己全力一击对他居然没造成多大影响,而文士尧竭尽全力,就是绝对的实力碾压。任你刁钻聪明,任你无所不用其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喂!周頔,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呢!要被打傻了,我,我怎么跟你妈说啊!”毛毛在周頔失神的眼前挥了挥小手,焦急地喊道。
“周頔怕是毁容了,没脸见欧阳洁,所以傻了!”梁面振振有词地道。
一提欧阳洁,周頔本能的提高警惕,瞬间就从“穿越”的神游状态回来了。“滚你丫的,老子是在想对面这群人什么来头,怎么随便一个就端得这么厉害!”周頔一说话,就感觉带动着浑身伤口开裂,特别是牙齿,感觉好松啊!
“哈!一提欧阳洁,这混小子就醒来了,还说不喜欢人家呢!”钟思涛拍了拍周頔的肩膀笑道。
“啊呀!痛,别拍!”周頔瞬间就龇牙咧嘴。突然,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我去!頔麦,你牙齿都被那姓文的打掉了!”鼻涕大声咋呼道。
“我操哦!我的牙啊!好可怜啊!呜呜!!~”周頔发现是自己的血牙后,激动的痛呼道。
“别激动,会长出来的,就当帮你拔牙了。哈哈!”李睿杰笑着安慰道。
哼,要不是我的牙还能长出来,等我学好武功,将来要打掉这姓文的所有的牙齿!周頔狠狠的想道。
周府,母亲张氏正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宝贝儿子上药,一边埋怨道:“又和人打架了吧!?谁家的孩子,下手这么重,真不是东西!”
“回娘亲话,估计是湘州城里的,十二三岁呢,我和他打得不相上下!”周頔狡猾的说了谎话,丢人不能丢到自己家里来是吧。
“娘亲,我觉得刘师傅教我的武功不行啊,我都不能好好的教训他。还是靠了‘猴子偷桃’战胜的呢!”周頔得意地咋胡道,仿佛真的打赢了一般。
“你才练了多久呢,城里大户人家的孩子听说都是三岁习武识字呢!你呀,就是我们给惯的。还有以后别跟人家打架了,小小年纪也不怕吃大亏。”母亲张氏教导道。
“娘,这就是你不懂了。男子汉大丈夫都是打出来的,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周頔挥着自己的小拳头,咋呼道。
“可别每次都这么头破血流的回来,多挨几次,娘怕都会不认识你了!”母亲揶揄道。
“唉,我跟你说,县里的科举马上要招考了,你可得跟家里争口气,考个秀才回来!你堂兄周远听说在县学成绩非常好,他母亲说考秀才稳了,你抽个时间去跟人家取取经。”母亲给周頔上完了药,叮嘱道。
“唉,知道了啦!不就是秀才么,手到擒来!”周頔不以为然的轻笑道。
母亲张氏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出去吃晚饭去,记得跟你爹好好说,这伤怎么来的。”
“知道啦,当我小孩么!”
今天是乡试举行的日子,县学门口人山人海,随处可见家长带自己“希望”来赴考的家庭,守在门口的衙役头冒大汗的安抚着人群,维持着秩序。周友水严肃地叮嘱儿子道:“考试要沉着、冷静、关键细心,不要脑袋想什么就写上去。还有,不要舞弊啊!”
“晓得咧,我还年轻了,就当试个水,才不会作弊呢!”周頔轻佻着笑道。
“要全力以赴!”周友水见儿子态度不端正,严肃道。
“哦!”正好衙役通知各考生按次序,依次进入考场。周頔立马得到解脱,向前跑几步,后头做个鬼脸道:“我偏不!”
周府,正厅,一家七口分散坐在四周,周友水一脸严肃地坐在正中,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这位周府家主的愤怒,周頔则低着头站在大家中央。
良久,周友水低沉地问道:“说说吧,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不,不跟以前一样,该学武时学武,该读书时读书。”周頔低着头回答道,声音越来越低。
“没干什么,呵!乡试都要开考了,你还跟毛毛他们去郊外玩,玩也就罢了,还和人家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回来。那天,看你那样子我就生气,只是你要考试了,我忍着。”
周友水抿了口茶水,继续道:“好咯,前面都不说了。考试那天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你说!“
“要沉着、冷静、细心,不要脑袋想什么就写上去。还有不要舞弊,还有......”周頔低声道。
“还知道要沉着、冷静、细心,可是你呢?考试那天就没个考试的样子,轻浮!”周友水想想那天儿子的表现,没由来的又是一股子气到了胸口。
周友水扶了扶胸口,指点周頔教训道:“你要老是这么漂在水面上,不沉下去,还不听别人的忠言,注定一辈子一事无成!”
“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周远这次中了秀才,才十二岁!李睿杰的名次也比你靠前,为什么?你周頔就蠢一点,笨一点?就因为人家比你沉稳!”周友水恨铁不成钢地道。
“周远、李睿杰年纪比我大啊,我这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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