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来苦走两步,一个对中年夫妇抱着一个小女孩就冲进了院门,男的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顺势将小女孩枕在膝上。女人也将手里的篮子扔在一旁,跪在一旁磕起头来。
来苦赶忙将他们扶住,连问是怎么回事。
男人声音短促焦急,“来苦师傅,小花今天上山跟她娘挖野菜,不巧碰到了三角蛇,小花一年幼不懂脚脖就被那畜生咬了一口,现在人已经这样了。”
“求来苦师傅救救她……”说着女人哽咽,眼泪已经滴落下来。
来苦匆匆将他们带到了药房,将小女孩放在椅子上,号起了脉,随即问道:“中毒有多久?”
“有二三十分钟了。”男子回答道。
将小女孩的裤腿卷起,来苦看到细细脚脖上面那个乌青发黑的伤口,现在已经肿的老高,连带着腿肚都已经发青了。
“还好,多亏你们用布条将小花的腿脚困住,毒素上涌还没那么厉害,应该还有救。”
皱了皱眉头,看看伏在门边张望的小和尚,来苦轻声说道:“无畏,你来帮我,把那把刮骨小刀递给我。”
此时,正真的无畏正隐藏在虚空中,看着年幼的那个自己,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将一把小刀递到来苦大师手中。
取过烛火消了毒,来苦咬牙对这对中年夫妇说道:“按住小花的腿,我给他放毒。”
将信将疑地听着嘱咐,男子抱住了小女孩。
一刀下去,青黑色的毒液混着血水躺了出来,滴到了地板上,不知刮了多少刀,毒液渐渐变得清一些,更多的则是血水,来苦看看伤口:“还好,没浸入骨头。”说着将刀放在一旁,挽起了袖子,用嘴给小花吸起了毒。
小花伤口中的血液渐渐变得清澈,而来苦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无畏想伸出手阻拦,想想又放了下来,莫说他无能为力,就算身处当场,也阻止不了来苦。
过了好久,来苦支了伤口,取出银针从小花伤口的地方,每隔一寸,往上扎一针,三秒之后便将针取出,发现针头已黑到了大腿处,再往上就要进入脏腑。
真是万幸,来苦默念。
随后,来苦颤颤悠悠地说道,“你们先看着她,我去煎药。”
“来苦大师,小花……她没事吧?”
“现在还不好说,三角蛇藏了一个冬的毒液都给用上了,还好你们送来的早。”
听到这里,女人又给来苦磕起了头,小花是她的宝贝女儿,家里条件不好,从小就懂事,这次受伤她自责不已,若是小花有个三长两短,她估计也活不下去。
来苦点点头,回身对一脸不耐烦的小和尚说:“无畏,你去现将火烧起来,准备煎药。”
随后走进了一旁的小隔间,无畏有些疑惑,药柜在另一旁,可来苦大师进隔间做什么?
他不懂声色的跟了上去,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吃惊,来苦正用银针从喉咙处往下,给自己试毒。看到师父竟是这样来救人,无畏心中长叹。
这之后,来苦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在自己身上试了药力,而后在根据药量给小花服下。
果不其然,天还没黑小花就醒了过来,一家子对着来苦又是磕头又是致谢。来苦微笑示意,待他们回去了,却只见小和尚站在一边生着闷气。
“怎么了,无畏,还在怪师父?”
“师父,你救了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干嘛把我抓的鱼给他们吃啊。”
“阿弥陀佛,为师常跟你念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哼,我听不懂。”
“哎,那小花病情严重,身体虚,你那两条鱼刚好给她补一补。”
“可咱们自己呢?师父,你忘了,你昨天还吐血了,这鱼是给你吃的……唔……”话还没说完,小和尚就哭了起来。
看着他满身淤泥已经干成了块,眼泪扑簌地掉,手一摸,满脸都是泥。
来苦大师吸了口气,眼眶就湿了,他将头抬得老高,“无畏啊,你可知你的法号为何叫无畏?”
吸溜了一下鼻涕,无畏摇了摇头。
“我能飞行游虚空,已过汝界心无畏。无畏又指佛于大众中说法泰然无所畏之德。”
“师父是人,小花也是人,这两条鱼给谁吃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小花年幼,身子虚,她吃更好。”
无畏听着来苦的大道理,不再言语,只在一旁生着闷气。
过了片刻,他委屈道:“可师父,你都这样试药很多次了,吐血也有好几次,我觉得你的身子更虚。”
无畏深处虚空,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将他心中的所以记忆唤醒,来苦就是这样的人。
佛经中有割肉喂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说,而来苦就是这样的写照,毫无二致。
不忍在回想那些过往,无畏将双眼紧紧一闭,再睁开时,已回到了须弥山石壁之前。
月光依旧明朗,而石壁之上,他手掌按压的那个地方,已经凹陷下去,那个木盒子仅在咫尺。
他轻轻地,双手将木盒子取出来。
入手有些沉,这个木盒子长宽一样,有四十多厘米。
无畏盘坐在地,将盒子放在膝盖上,缓缓将它开启。
映衬着月光,盒子之中闪耀着紫金之色,那是一件祖衣,紫金色的袈裟。
袈裟之上有一串念珠,念珠旁边有一本薄薄地经书。
今夜之行,终于有了结果,无畏很是高兴。他将经书取出,打开一看,瞬间让他心惊肉跳,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经书,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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