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喝着暖酒,自然是舒适温暖。
当尉澜让人把菜肴拿出来,让雨布府中的人去热热时,让雨布很意外。
别人来府中赴宴,哪个不是好礼相送,可这家伙,居然紧紧几盘子菜肴,难道这世子殿下真的这么穷么?
这是雨布心中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说出来,也不问,自己府中可是家财万贯,不缺什么。
当听到尉澜一句话时,他更感觉这殿下不可思议。
礼轻情意重!
这就是尉澜的点金之句,说得雨布连连点头称是。
富贵人家,吃饭也有吃饭时的乐点。
没多时,一阵琵琶之声响起,作为调剂。
对于不懂音律的尉澜,只觉得余音绕梁,婉转动听,更陶醉在美酒与音乐之中。
然而,更在尉澜所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雨布早有安排,只是没有对尉澜有威胁的安排。
他在王宫中说的‘千金换一诺’也并非空穴来风。
在他和尉澜同饮的同时,隔着屏障之内,有两个女子正在窃窃私语,声音被乐音盖住,无法传到尉澜等人的耳朵。
“瑶儿,你看,这尉澜世子如何?”
“他就是尉澜世子么?怎么和传闻的不太一样?”
“傻丫头,传闻怎么能信呢,说他什么三头六臂,粗狂威武,那不丑死,你看,他这喝起酒来,多文雅,而且又是非常有才能,安民有道,且玉树临风,这都城恐怕不能再找出第二个了!”
“娘亲,他这么出色……”
“傻丫头,心动了吧,那就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等下去给殿下斟酒!”
“才不是呢,娘亲,你就那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啊?”
“谁叫你在城里谁也看不上,就连安泽殿下都没有看上眼。”
“他比我还小呢!”
这两个女子,正是母女,母亲带着看女婿的眼神,瞄了尉澜好几回,真是越看越喜欢。
女儿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灵动的目光也时不时偷看尉澜,看看这连家丁都在传颂的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时代,女子总是慕热血英雄,但这被称为瑶儿的姑娘不一样。
她是一个才女,不喜欢那些武将的打打杀杀,武定乾坤,她更爱那些文人雅士,骚人墨客的计安天下。
所以,这楼兰能入她眼的青年,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这也是她母亲怕她找不到夫家的原因。
传闻这尉澜才识卓尔不凡,一回国就就搅动风云,他为民所做的一切,早已传遍整个楼兰,她也是从仆人中听来,还时不时听到父亲的赞叹。
她的父亲,自然就是外面那一身富态的雨布大人。
当尉澜在那里侃侃而谈,声音很大,传到她这边来,更加吸引她的注意。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不取不义之财。”
“人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孔子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得民心者的天下……”
几杯佳酿下肚,尉澜已经半醉,虽然雨布说了不谈国事,但他不记得了,把孔圣人的一些经典语句,还有一些历史的政见,都说了出来。
当然,雨布也被惊艳到了,孔子?这是谁?没听过,这尉澜的学识真是渊博!
而屏障之内的瑶儿,更是两眼放光,从未听闻,这楼兰谁有这样的学识,当真是满腹经纶啊!
这楼兰乃是是非之地,地处三十六国富饶之地,更是与西方诸国来往的要到,谁也想霸占,这也是三十六国经常在楼兰挑起争端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楼兰乃至整个西域的三十六国,都是重武轻文,都想着兵强马壮,欲把楼兰取而代之。
经常的战乱,哪里还有多少文人雅士,这些人读的哪个不是读兵书,排兵布阵为第一,哪里有吟诗作对之人。
尉澜在瑶儿眼里,真的是列外中的例外,除了政治远见,自然还有着‘百善孝为先’的高论。
于是乎,尉澜的形象,在瑶儿的眼里深深记下,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
这与男女之情无关,紧紧只是仰慕他的才华,仰慕他那不凡的气度。
“开始吧。”瑶儿的娘亲看到女儿的眼神,催促道。
在她看来女儿的眼神,自己倒是挂着笑脸,虽然四十多岁但也是风韵犹存,身为过来人的她,知道总算有一个女子走进女儿的眼里了。
“嗯。”瑶儿应声,坐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位置,一个小木桌上,赫然放着一把古琴,她这是要弹奏。
音乐忽然停了起来,尉澜却浑然不觉,他醉了六分了,但下一刻,让他酒醒三分!
“叮咛…叮叮…”
这是古筝的轻声,一下子,悠扬流畅,宛如那山间的溪流,正在欢快地奔腾。
尉澜听得入迷,宛如身临其境,没想到这时间竟有如此妙音,正认真听得入迷,忽然,琴音意境一转。
“咚咚…”
由流水的细腻,一下子变得浑厚,好似那巍然不动的高山,伫立千年,亘古不变!
“叮叮咚咚…”
当两种音律互相交错,发出那优雅动听的旋律,尉澜虽不懂音律,担心中却不免感叹,被这美妙的琴音所吸引,这难道是高山流水么?
一刻时间之后,曲终,音却不停,尉澜仍然感觉那美妙的琴音,在耳朵不停地奏响。
此刻,他醉意全无,一心被这美妙的琴音所吸引,勾了魂,左顾右看那屏障之中,欲要揭开这屏障,看看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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