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身旁的严世聪还在出神的望着早已紧闭的门扉,袁徽的心头却是闪过一个念头,只略微想了想,便计上心来。
“果然是个妙人儿”袁徽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仿若带着一丝引诱之意一般,眸中也满是“迷恋”之色。
严世聪闻言,方是回神,便一把抓住袁徽,赶忙问道,“袁兄知道她是谁?!”
方才只是一眼,虽是一个人背影,可是他就是感觉那女子必然有天人之姿,一时间便被迷得晕头转向。
“这般美妙佳人,也只有天外仙才有!”说着,袁徽朝着严世聪颇为暗示的一笑,后者不禁一愣。
天外仙?!
那不是青楼吗?
方才那女子竟是个风尘中人?
袁徽见严世聪面露迟疑,不禁心下嗤笑,却仍是状若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听闻天外仙近来新晋了一位花魁,端的是容色绝伦,那老鸨掖着藏着不给人见,单等着chū_yè之时惊艳众人,卖个好价钱呢!”
见严世聪闻言,果然望向了自己,袁徽继续说道,“方才只得见背影,却是身姿曼妙,想来即便不是那花魁,也定然是个绝色。”
他几次三番这般误导严世聪,后者便渐渐打消了疑虑。
一则,他看那女子并未身后丫鬟仆从一大堆,倒是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二则,她以轻纱覆面,想来是不愿被人认出容貌的,他此前也是听说了天外仙又纳了新人进去,本想着近日得闲去转转。如此一想,严世聪倒是觉得,这女子倒是的确像是青楼女子。
何况,袁徽与他素来交好,即便并不完全出自真心,可是到底没必要于此事诓骗他。
这般一想,严世聪的心思便有些活络,既是青楼女子,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见状,袁徽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微微一笑便向着严世聪道,“那今日便先告辞,改日再把酒言欢。”
“袁兄慢走!”
袁徽出了天香居之后,果然见到门口停靠着靖安王府的车驾,一时间,唇边冷笑一声,便径自离开了。
包间之中
慕青冉的目光,淡淡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这一处虽是新奇雅致,可也到底就是这般,未见有何十分出众之处,怎地竟是生生将一品轩的生意挤兑的这般惨淡?!
“这天香居的幕后之人是谁?”一品轩好歹也是丰鄰城多年的老字号了,哪里就有这般容易的被抢了生意,除非是这天香居幕后有人!
“回小姐的话,听闻他们大当家姓严!”
严家?!
闻言,慕青冉方是心下明了。
原来如此,此前夜倾辰便与她说起过,严家恐是投靠了夜倾瑄,这般一想,那倒是都说的通了。
见慕青冉面露深思的样子,紫鸢知她可能是在想着这事,便轻声说道,“小姐,奴婢听说,是这天香居的酒,异常的出名,才引得人都来此处!”
她也是方才在打听这一处的时候,听那大娘偶然说起,便记在了心上。
美酒?!
闻言,慕青冉微微点头,心下微思,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她虽是未曾尝过,但是想来如何也要这般,方能引得众人这般追捧。
“紫鸢,你去要一坛酒,再要一些各色的小菜。”她素日是不会饮酒的,不过倒是可以让墨嫣她们尝尝,看看到底是否真的那般名副其实。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紫鸢走后,慕青冉想到她方才说的话,不禁眸光淡淡的望着窗外,神思渐渐游离。
据她所知,严家并非是靠酒起家,若是说道酿酒,似乎倒是宋家更胜一筹!
当年宋谨既是能凭一己之力,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卖酒郎,变成后来的酿酒大户,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秘方和制法的。可是后来据传闻,听说宋谨与严权搭伙造酒,一起经营这生意,而不知为何,有一年传出宋家酿造的酒中兑水,自此失了信誉,生意也就渐渐败落。
想到这,慕青冉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自古酿酒便有讲究,先祖有训,天有德,降甘霖润万物,地有德,生五谷养众生造酒如做人,不欺天地,去伪存真。
可想而知,当年宋家被发现这样的事情,多年的老字号自然是就这么就被毁了。
从那之后,严权倒是也不再碰有关酿酒的生意,只是如今出了晋安之地,到了丰鄰城,他倒是又有意“重操旧业”了。
待到慕青冉从思绪中抽身而出,却是蓦然发现紫鸢从刚刚出去,竟是到现在还未回来!
心下一时有些担忧,慕青冉便让流鸢出去看看,未免发生了什么意外。
流鸢闻言,也是忽然意识到,紫鸢姐姐出去还一会儿了,便赶忙出了屋子去寻她。
可是待到流鸢一走,慕青冉所在的包间隔壁的房间,却是赶忙走出一人,直奔着那个包间而去。
紫鸢手脚皆是被人绑着,随意扔在了床上。若是换了平时,这般美人儿严世聪自然也是不会错过的。
可是想到今日还有一个更加曼妙的,一时间,倒是并未顾忌紫鸢。
方才袁徽离开之后,他便一直命小二注意着隔壁的动静,直到这丫头出来吩咐,他便忙示意小厮将她捆住,堵住了嘴巴。
左右这酒楼都是他家的,倒是也不怕被人瞧见,何况她只是一个丫鬟,便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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