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慕青冉的话之后,夏柔的脸色却是忽然一变,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反被其将了一军!
“臣女……也是略有所感而已。”说话的时候,夏柔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她微微低下头,瞧着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而众人听闻慕青冉的话之后,却是也不禁有些奇怪的妄想夏柔。
她说三皇子妃的酒令当中难免有些香艳之感,可倘或是她自己不曾见闻的话,又是从何得知呢!
这样来看的话,倒是连她自己也摘不干净了!
“原是这般……”听闻夏柔的话之后,慕青冉仿若是真的相信了一般,并没有再深的去追问下去。
原本皇后听闻夏柔方才那般谈论起三皇子妃的酒令,她心下还期待着会因此让烟淼难堪,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被慕青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至于夏柔这个人,虽是在众位官家小姐中也算是出众,可是比起这后宫中沉浮多年的女子,手段却是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比起此前的大皇子妃,着实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些。
靖安王妃是什么人!
那可是同大皇子几次交锋都没有落了败处的人,如今夏柔竟是想要在她的手底下给三皇子妃难堪,这自然是有些难处的。
昭仁贵妃眼瞧着皇后的准儿媳在慕青冉的手上落了败,一时间,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艳丽了几分。
“既是行酒令,本宫倒是也想了一个,不如众位也听听。”忽然,慕青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倒是一时间引得众人都朝她看了过去。
听她这样一说,夜倾宁却是笑嘻嘻的蹭到了她的身边问道,“王妃嫂嫂你快说!”
她不爱那些千篇一律的酒令,左不过就是一味的对诗,却是没什么趣味。
可是王妃嫂嫂素来才名远播,她说出的酒令,定然是与别人都不同的。
闻言,众人也是不禁顺着夜倾宁的话纷纷附和,都想要知道慕青冉究竟是准备了什么样的酒令。
“行这个令,要酒面是一句古文,一句旧诗,一句骨牌名,一句曲牌名,还要一句时宪书上的话,共总凑成一句话,酒底……要关人事的果菜名。”
话落,却是只见所有人皆是一愣!
这样复杂的酒令,她们却是从未行过,不过听起来倒是极为新雅,不似以往那般落了俗套。
只不过……这样的酒令若非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之人,便是作出了,只怕也是驴唇不对马嘴,难以赢得满堂喝彩。
“王妃这酒令……当真是出的绝了!”
“是呀!咱们却是从未听说过这般的酒令……”
“臣女们自是都浅陋无知,还望王妃能先让咱们开开眼。”
众人皆是说着满口的溢美之词,慕青冉听闻之后,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方才声音轻柔的开口说道,“落霞与孤骛齐飞,风急江天过雁哀,却是一只折足雁,叫的人九回肠,这是……鸿雁来宾。”
听闻慕青冉的酒令之后,众人心下细想,却是不禁连连称妙!
这古文、旧诗、骨牌名、曲牌名……皆是齐了,当真是妙极!
“却不知这酒底是什么?”夜倾城的声音满是疑惑的响起,猜了半晌也是难以想到。
闻言,慕青冉只含笑着从案几中的食盘中拈了一个榛穰,继续说道,“榛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
“哈哈……王妃嫂嫂说的真好!”夜倾宁围在慕青冉的身边,满眼崇拜的望着她。
可若是仔细看却是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往烟淼的方向看上一眼,眸中满是好奇之色。
“本宫早前听闻,夏家小姐文采不凡,想来这般酒令,却是难不住的!”说完,还特意朝着夏柔温柔的一笑。
若是往日换了别人这般刻意为难她,倘或她并未有何委屈的话,便也不会这般同她们斤斤计较。但是今日夏柔摆明了就是针对烟淼而来,慕青冉却段或是不会轻易将此事轻轻揭过去。
她既是与烟淼为难,那便不要怪她也与她为难了!
而夏柔听闻慕青冉的话之后,却是不禁脸色一僵,随后眸光怯怯的望着她。
这样的酒令她根本闻所未闻,却又谈何行起!
只是……慕青冉已经将她的才名夸了出去,倘或是直接言明自己不会的话,倒是显得有些失了颜面。
可若是硬着头皮说了,到时候说的不伦不类,却是难免招众人嘲笑。
这境地……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慕青冉这样的举动,任何何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在为了方才三皇子妃的事情在故意给夏柔没脸!
先不说这样的酒令她们本就对不出,即便是对出来了,可已有她的珠玉在前,夏柔又有怎样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一鸣惊人呢!
是以从皇后听闻慕青冉的话之后,便隐隐有些为夏柔担忧,可她也不会轻易的出言帮忙。毕竟这人将来是要作为瑄儿的皇子妃,倘或是连这样的局面都没有办法掌控的话,那倒是与传言那般精明强干略有不符。
“王妃只道三妹妹才气不凡,却是不知她于韵律之上却是更加精通。”人群中,一名黄衣少女忽然开口说道,倒是一时间引得众人的目光皆是向她看去。
见是忽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那女子却是也不见丝毫的惊慌之色,只大大方方的微笑着,一派端庄之感。
闻声,慕青冉不觉转头望过去,却是见那女子正朝着自己微笑说道。
这人……好像是夏家二房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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