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发生了夜倾昱的事情,庆丰帝便一直不愿大臣们私下与皇子过从甚密,但是天香居是严家的产业,而严权又恰好在为夜倾瑄办事,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庆丰帝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阴沉,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闻言,夜倾瑄只赶忙跪到了地上,面色微沉的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知!”
“哼!你不知!这奏折上写的如此明白,你竟是还说不知!”话落,庆丰帝狠狠的将手中的奏折猛地仍向了夜倾瑄。
“陛下息怒!”见庆丰帝动了极大的怒气,满殿的人均是纷纷跪下,唯恐自己一时不慎引得陛下更加的动怒。
“如今丰鄰城中人人都在说,朕老了……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忽然,庆丰帝的目光锐利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夜倾瑄,周身的威压令所有人都不禁紧紧的低下头。
“反倒是大皇子……呼声很高!”随着庆丰帝的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夜倾瑄的脸色却是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儿臣不敢!”他紧紧的将身子俯在地上,拄在地面上的双手青筋暴起,令人甚至不敢看向他的脸色到底如何。
“暗中阻扰三皇子行事,处处与他为难,这皆是你的人做的,你还有何话说!”说完,庆丰帝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前面的贾东岩,眸中满是森森凉意。
“父皇所言之事,儿臣确然不知!”不管庆丰帝问了什么,说了什么,夜倾瑄始终都是这一句话。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的话他该说些什么呢……如果为贾东岩求情,那么就等同于是包庇!
可若是将事情都推到他们的身上,不仅会让现在跟着自己的人寒了心,便是对于父皇而言,怕也是会引来怀疑。
倘或不是他指使他们那般做,为何自己又会得知的那般清楚!
是以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一无所知,虽为下下策,但至少是保命之法!
忽然想到了什么,夜倾瑄猛地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夜倾桓,脑中顿时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声东击西!
如此简单的伎俩……他竟是没能识破!
表面上看起来,是慕青冉设计严倩雪,引起严家和贾家的争斗,进而令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是实际上,他们真正的一击是今日!
只有有人引开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夜倾桓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搜集这些事情,从而将他这一方的人马一网打尽!
怪不得此前不管自己怎么打压他,夜倾桓都是一副任人欺压的模样,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就说嘛……既是能够在他和夜倾昱的眼皮子地下躲藏了这么久,又岂会是这般容易被打败的人。
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小瞧了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他暗中有所谋划,但是毕竟也需要掩人耳目,想来行事并不方便。
可是照着眼下的态势来看,夜倾桓这个对手……或许比他想象要更为难以应付。
而反观夜倾桓倒是神色淡淡的站在那里,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这件事情的挑起者也并非是他一样。
他只像是从前一般不理会这朝中之事,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眸中无悲无喜。
但就是这副样子,方才令夜倾瑄恨得牙根痒痒!
从前就是被夜倾桓这般模样给骗了,还真的以为他是看破红尘,不再眷恋皇位,就算是偶尔心有怀疑,可是看着夜倾桓一次又一次的自毁前程,他也算是慢慢放了心。
“陛……陛下,臣冤枉啊!”贾东岩的声音听起来颤颤巍巍,似是害怕的极了。
闻言,夜倾睿不禁转头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今日怎地如此没有眼色!
夜倾桓今日分明就是做足了准备要将大皇兄一党的人除去,虽是不能完全被拔除,但是也绝对能够对他造成致命的一击!
眼下这个时候,父皇正是在气头上,便是他一句话不说想来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说他还自己往刀尖上撞!
更重要的是,死了一个贾东岩不值什么,可若是因此牵累到皇兄,那就是真的不值当了。
想到这一点,夜倾睿方才要开口说什么,却是没有想到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插了进来。
“谋害郡主、结党营私、中饱私囊……这桩桩件件贾大人哪一件是被冤枉的?”夜倾辰的声音听起来不含一丝的感情,眸中冷冰冰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
“臣……臣不曾啊!”神色慌乱的同夜倾辰辩解着,贾东岩一会儿看着夜倾辰,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了庆丰帝,像是唯恐夜倾辰的话被人相信一般。
“不曾?!呵……从郡主出事到现在,你一共送往了王府多少银钱,自己怕是都记不得了吧!”看着贾东岩的神色猛地一僵,夜倾辰方才接着说道,“要本王将账目拿来与你瞧瞧吗?”
“这……这都是王爷!陛下明鉴啊!这都是靖安王当时威胁臣啊!”
方才听闻贾东岩的话,夜倾睿的眉头便是紧紧的一皱!
“污蔑本王,罪加一等!”说着,夜倾辰的目光看着贾东岩,只好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毫无一丝的波澜。
“父皇息怒!王爷息怒!此事……的确是贾大人一人之事,原是与皇兄无关!”见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般地步,夜倾睿只赶忙开口说道。
怕是再晚了一会儿,还不知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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