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
“公……主,当注意言行!”宋楠语气平淡,眉眼间都是疏离的气息。
“先生可知那南番国皇太后除却太上皇晏驾之时的那最后一面,一生七十余年见过自家夫君几次?”
“这……?”宋楠眉头一皱,这他还真不知。
“三次!洞房花烛夜一次,太子册封大典一次,太子妃册封之日一次。”安宁看着宋楠皱得越来越多的眉毛,说得越来越欢快。
“哦,对了,当今的南番国主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并非皇太后所出,是太上皇从烟花之地抱回来的。至于血统,自是正宗的”安宁说得越来越多,脸上的笑意越发张扬,宋楠看着看着就觉得很是悲凉。
可他终究是为人师表,一声“冥顽不化”,便硬生生的让安宁抄了一个月的《女子七诫》。
令宋楠没想到的是安宁真的呆在房里抄了上千张“七诫”,一笔一划的字堆在他前面,他觉得自己也许是太严厉了些,随即便理所当然的心软了一下。
当日,他便去找了安宁,说了一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的”大道理,安宁就靠着躺椅看着他口沫横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这一笑,据她身边的丫鬟说很像是温宁公主看那张家公子的样子,颇有一番春风送暖会情郎的感觉。
安宁想了许久,觉得婢女说的不错,她觉得这宋大人有时候也算是个可爱的人。
真正的原因安宁一直不肯承认,她那时候突然觉得宋大人不让她乱说话的样子很像是话本里对家人的描写,有点暖有点甜又有点酸苦。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安宁看着话本里的两句诗,突然就想起了宋楠,想着他用满口知乎者也的语调念这满是深情的诗,那该是怎样一副可爱的样子。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也算是喜欢他了。
安宁向来是一个主张及时行乐的人,能利用有限资源成全自己满心欢喜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夜,她潜进了太傅住的小楼,在宋楠的备课讲义里放进了这句“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宋楠确实也是白天累极了,睡得很沉,对于突然潜入自己内室盯着自己瞧的那个人,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安宁看着看着就觉得满心欢喜,她突然觉得所谓成亲,就该是这样看着一个人在你面前沉睡,并且期待着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就在那一刻她竟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也确实做了。
宋楠醒的不算早,似乎这一夜睡得格外的好。双眼还未完全适应光线,突然便看到一身黄色宫装的安宁坐在床边。一半身子挡住了一半光线,剩下的光线穿过她的发间再射进自己的眼睛里,晃得眼睛想流眼泪。可他却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也不眨一下,他觉得自己见了鬼。
坐了一夜的安宁想过无数种他醒来的样子,可真正到了这时候她心里却再也没了满心欢喜的那种期待感。只是觉得心跳的很快,有点慌有点尴尬甚至是后悔了昨夜的冲动之举。
她想或许这就是所谓喜欢,一夜看遍也不仅仅是欢喜了,还有这不令人愉悦的慌乱的感觉。
她看着宋楠逐渐转黑的脸,尽量加大自己的音量说:“我只是来告诉你,我没有乱说。南番国皇太后一生确实只见过太上皇三次,其余的时间她都在处理内务,大型的场合都是贵妃代她出席的。当今南番国主也确实不是她亲生的,是太上皇和万花楼的头牌一/夜/情之后留下的种,为了不损皇家颜面,这才过继在她名下。再加上她专注于打理后宫内务极少露面,没有人怀疑过这件事,甚至是南番国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安宁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又说了一句微不可闻的“这些都是我在父皇的书房里看到的,影卫费尽心思查到的……”
“嗯?”宋楠感觉自己满腔怒火快要烧了出来,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是个公主,枉顾规矩,大清早的在一个大男人房里,这个大男人还是她的老师,这让宋楠实在是接受不了。
安宁终于在宋楠彻底爆发之前落荒而逃,回去以后她告诉躺在她床上的丫鬟说她觉得自己中了话本里的相思蛊。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第15章 东墙窥宋
安宁觉得自己这次是丢尽了脸面,宋楠也该是讨厌极了她。装病在寝宫揉碎了一地的迎春花,这才想好了再见宋楠的借口。
可当她鼓足勇气踏出寝店的时候,却是在门口撞上了叶温宁。
她说“先生前日备课的讲义里掉出了不太好的东西,恰好被尚书府的魏小姐瞧见了,父皇下令打了先生五十大板,啧啧,为人师者……”后面的话她还未说完,安宁便跑了。
叶温宁看着她远去的脚步嫣然一笑,她总觉得这一次自己不会输了。
安宁赶到小楼的时候,宋楠正趴在床上看《中庸》,明明是很让人难受的躺法,宋楠却理所当然一般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移动手去翻书的动作格外的艰难,想来是被打的很惨。
“先生,觉得安宁如何?”安宁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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