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爸妈, 我会好好看着奶奶的。”将父母送走,二十多岁的青年赶紧跑到了贺奶奶的房间,看着正坐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的老人贺简池心情也不禁沉重下来。
今天是当年那场战争志愿烈士遗骸迎接回国仪式,他爷爷贺庆英就是当年那批志愿军中的一个,他们今天全家便是作为烈士家属去将爷爷的骨灰接回家, 让爷爷真正的落叶归根。
床边坐着的老人已经有八十多岁了,早已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褶皱是时间的痕迹,瘦弱的身躯体现了老人年轻时的艰辛和不易。
老人一手将黑色的骨灰盒抱在了腿上,另一只枯瘦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了盒子的表面, 大滴的眼泪从浑浊的眼里滴落掉在了骨灰盒上,哽咽的声音随着眼泪一同响起。
“庆英呐,你这个坏东西,当年明明说好让我等着你回来,还说一定会很快就回来亲耳听到孩子叫你爹, 结果你就这么一去不回了啊!你个大骗子!”
“你离开的时候还是大冬天,雪下的那么大,没有我给你织的毛衣你肯定冻着了,不过现在好了,国家终于把你接了回来,你回家就不用怕冷了, 有空调开着暖和的很哩。”
“这都六十多年过去了,儿子都大了,孙子也有了,你这个老家伙到现在才肯回来,你怎么对得起我啊!”
说着老人即使再吃力也努力抱紧怀里的盒子不肯松手,最后终于泣不成声:“死鬼,你记得走慢点,我年纪也大了,你在下面等等我,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就别想又把我丢下了。”
站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的青年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走到老人身边扶住她的肩膀:“奶奶你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啊,爷爷肯定也想要看到你好好的,如今爷爷终于回家了你应该替爷爷高兴才是。”
哭得说不出话来的老人只有拍拍孙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可随后青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睁大着眼睛呆楞楞地看着另一边,只不过沉浸在伤心中的老人并没有察觉到孙子的异常。
在贺简池的眼里,就是奶奶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年纪只比他大上一点的男人身影,透明的身影还穿着他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深绿色军服,头上戴着的军帽前面还印着一颗红色星星。
透明的身影是谁贺简池并不认识,但看着那张与父亲年轻时极为肖像的面容以及他身上的服饰,贺简池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看见那道身影似乎也颇为惊讶于自己的出现,但在看见正在哭着叫唤爷爷名字的奶奶后瞬间在老人面前蹲下。
“雪莲?是你吗雪莲?”男人急切地叫着,他想抓住老人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而面前的老人也像是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贺简池却听得一清二楚,雪莲,这正是她奶奶程雪莲的名字。
穿着几十年前才有的军装,他爸跟眼前之人还如此相像,这个人还知道他奶奶的名字,身影的身份贺简池觉得自己已经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那已经去世了几十年的爷爷为什么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他这是见鬼了?!
害怕到牙齿都在打颤的青年不禁小心翼翼地问着老人:“奶奶……你有没有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老人被孙子奇怪的问题弄得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除了他们祖孙俩谁也没有的房间后担忧地问道:“小池啊,是不是奶奶这几天影响到你了?不会生病了,赶紧回房歇歇。”
这下子贺简池是确认了,他奶奶的确是看不见面前或许是他爷爷的身影,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还是他真的产生错觉了?
不想让已经足够伤心的老人还为自己担心,贺简池连忙摆手说没事,不过老人还是放不下自己这唯一的孙子:“小池啊你也别担心我了,我就是想和你爷爷单独说说话不会想不开的,你先回房,这些天因为这些事也累着了。”
注意道那个透明的身影因为奶奶的话朝他这边看了过来,贺简池吓得浑身一抖,加上老人的坚持,青年只好走出了老人的房间,为了给自己壮胆,贺简池还专门打开了客厅的电视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只不过怀着心事的青年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电视上,任由节目自己放着。
“你能看得见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贺简池从沙发上跳起来,僵硬地扭着脖子往声音来源看去,果然看到本来还在奶奶身边的透明人影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他的旁边。
猛地又转回头,被吓得不轻的青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假装自己在看电视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这劣质的演技让透明的身影看了不由得轻哧一声:“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看得见而且还听得见。”本来想坐下来的男人发现自己如今的状态完全做不到后只好放弃了尝试继续飘着,丝毫不把自己当作外人。
贺简池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眼神飘忽地在四周游移着就是不敢与男人对视。
“瞧瞧你这怂样,老子当年拿着枪跟那些m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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