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还有可能跟他谈情说爱?”
宋眉山说:“我今后会扒了萧启庆的皮,缝给陆长安当垫子坐。”
容素素点头,“好,我相信你,陆长安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
次日清早,宋眉山在房间换衣服,有人敲她门,她以为是容素素,结果梁与君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男人挑眉,“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
梁与君已经从门缝中挤进来,他看床上,“你一夜没睡?”
宋眉山桌上摆着一瓶法国本地酒,梁与君说:“宋眉山,你不是都好了吗,赖银宝不是说你戒酒了吗?”
“别说了。来,帮我拉一下。”宋眉山在试穿容素素昨天给她买的裙子。
“这裙子不好看,别穿了。”梁与君懒得动弹。
“喂。”
“不适合你,把你穿老十岁。”
“我本来就——”
我本来就不年轻了。宋眉山一句话含在嘴边,梁与君说:“还给容素素,让她自己穿,她的品位一如既往的。”
“嗯?”
“差劲。”
宋眉山摇头,然后将裙子脱下来,她裙子里头竟然还穿着牛仔裤。梁与君睃她,“干嘛,穿这么保守,你不热吗?”
“不热,我穿裤子是为了方便跑路。”
男人笑,又说:“犯不着跑路,我给苏尔科夫的助手打过电话,他说。”
宋眉山扭头,“怎么样?”
“你想听?”
宋眉山道:“快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准备去打劫了,光天化日,打劫民宅。”
梁与君坐在沙发上,他拍拍身边,“坐,坐下说。”
宋眉山行至他身边坐下了,男人翘着一条长腿,女人斜靠在沙发另一头,梁与君说:“你想起来没有,你哥哥回国的那一年,我们经常坐在沙发上聊天。”
“嗯。”
“后来你有了林又璋,你就不要我了。”
“怨妇。”
梁与君道:“喂,是你先不要我的,不是我不要你。”
“咸丰年间的往事了,大清朝都亡了,你——”
梁与君身子一偏,“眉山,我好不甘心啊,我竟然输给了林又璋。”
宋眉山看他,她摆了摆手指,“错了,你们都输给了陆长安,你和林又璋不分输赢,都是输家。”
“好吧,”梁与君坐正了,说:“苏尔科夫被欺骗了,那什么百万美金看诊是假的,现在的情况是苏尔科夫教授遇见了一家子无赖,那个法国人的儿子滥用药物,就是嗑.药伤了大脑,永久性损伤。他希望苏尔科夫给他儿子开颅,切断某些神经,治疗他的药.瘾。”
宋眉山道:“耸人听闻。他以为苏尔科夫是魔术师啊,真有想象力。”
“睡吧,不着急,对付无赖有对付无赖的办法。”梁与君张开手,“我抱你睡一会儿?”
宋眉山缩在沙发上,她个子并不矮,此刻缩成一团,似乎比多年前还要幼小。
梁与君站起来,等宋眉山睡着了,他抱她起来,往床上去。
梁与君刚刚抱宋眉山上床,外头门铃就响,梁与君去开门,容素素站在门外,“你、你干嘛?”
梁与君示意她安静,然后指着外头,“出去说。” /p
151、《伤城》
/r容素素与梁与君坐在酒店隔层的咖啡馆里, 同行的还有容素素一位朋友,蒋超然,他是个飞机师, 曾经。现在是主业是经营农场, 养奶牛。
蒋超然带了好些自制的点心,酸奶、奶酪、黄油曲奇,还有一种覆盆子松茸草莓饼干,他说:“吃啊,帮我尝尝, 我准备拿出来卖。”
容素素看梁与君, “你疯了吧?陆长安生死未卜, 现在你出来撬墙角,还知不知道义字怎么写?”容素素道:“本来宋眉山和陆长安目前是男未婚女未嫁,你也没结婚,你对眉山有想法无可厚非,但你现在乘人之危, 这不好吧?”
梁与君瞥了容素素一眼, 似乎懒得理她。
“喂, 梁与君, 你别太过分啊。”容素素敲桌子,“反正我不同意。”
蒋超然自己吃自己带的饼干,插一句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追你,你是不是脱裤子放屁, 多此一举。”
容素素被她的发小噎住。
梁与君点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看上的是眉山,又不是你。”说罢,还睃容素素,“自从你跟周颐年在一起后,越来越老气横秋,并且品位下降,我才懒得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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